天京城外,杨小山和石达开正准备合击江南大营,而天京城内却出现了一件离奇的事件,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
一天,杨秀清的一位“同庚叔”(结拜兄弟的叔叔,非亲叔叔)杨五路过秦日纲府,府前秦府的一个马夫正坐在地上休息,并没有注意到他。
杨五看到这马夫坐在地上没起来,心里不是很痛快。他用脚踢了马夫一下,意思是你该向我行礼了。
这马夫是新来的,并不认识杨五,见他踢自己一脚,顿时怒了:“你谁啊,踢我干嘛?”站起身来,伸手就把杨五用力一推。
杨五毕竟年纪大了,被这一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正好程学启路过,一看这情况,眼里一亮,觉得是个挑拨离间的好机会。
“这不是杨五爷吗?您怎么摔地上了。”程学启立刻跑上去把杨五扶起来,假装关心道。
杨五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这样被一个马夫当众推倒,面子上过不去。程学启一来,他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嚷嚷道:“这不是东殿程大人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马夫见我不行礼,还把老夫推到了,你看怎么办?”
程学启转过脸来,脸色一沉,指着那马夫呵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东王的同庚叔,你都敢推他。来呀,把他捆起来。”
程学启旁边的几个随从一拥而上,把那马夫五花大绑了。
程学启把马夫的马鞭拿过来,交给杨五道:“杨五爷,这小子不长眼,你多抽他几鞭子,消消气。”
这一下,杨五觉得扬眉吐气了,扬起鞭子对着这马夫就是一顿狠抽。
杨五年纪毕竟大了,抽几下就没了力气,程学启看他似乎没解恨,吩咐随从继续抽。
这一下马夫不服了,我只不过没跟你行礼,至于把我往死里抽吗?他不敢骂穿着官服的程学启,对着杨五嚷嚷:“你个老东西,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你个老东西,你不得好死。”
杨五被骂得急红了眼,气急败坏道:“你这小子,这个时候还敢嘴硬,老夫要去秦侯来评评理。”
程学启正愁事情闹不大,听杨五这么一说,来劲了,鼓励杨五道:“对,告诉秦侯,让他来治治他们家的马夫,平时怎么管教的?翻天了!”
秦日纲刚刚奉东王命回天京述职,见自己的马夫被杨五等一伙人押着,来找自己,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他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觉得这事有些小题大做了。他劝杨五道:“我的马夫虽然有错在先,但你打也打了,他已经收到教训了,这事我看就算了吧,大家和为贵。”
杨五一听不乐意了,听秦日纲的口气是不准备惩治他的马夫了,于是他老脸一沉道:“侯爷是想包庇你的马夫吧,既然这里说理说不通,我要去刑部黄大人那里告状去。”
秦日纲脸上挂不住了,袖子一甩道:“要告你就去告,人都被你打了,也算惩罚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五爷,这里有理说不通,我支持你,咱们去找黄大人,让他来做主。”程学启心里乐开了花,看来事情还能再闹大。
杨五受到程学启的鼓动也来了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今天说什么一定要把这口气出了。
他们出了秦府,直奔天京刑部大堂,击鼓伸冤。
黄玉昆是刑部主管,也是翼王的岳父,爵位是卫国侯。当他了解事情经过后,是哑然失笑,就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至于闹成这样吗?
“杨五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马夫你打也打过了,我看就算了吧,你总不能要人家性命吧。”黄玉昆觉得这件事根本就不够资格闹到刑部来,只不过马夫没及时行礼,就算后来马夫行为莽撞,那也被马鞭打过了,根本上升不到刑事案件上面来。
杨五不乐意了,不满道:“你们官官相护,欺负我一个老头子,他今天敢推我,明天就敢杀我。我也不要他命,把他手砍了,这事就算了。”
黄玉昆觉得这杨五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不耐烦道:“这里是刑部大堂,这事你不要来找我。我说你们和平解决算了,您老觉得不满意,你爱找谁找谁!我是不管了!”
杨五被黄玉昆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泄气了,他出了刑部大堂,看到在外面等他的程学启:“多谢陈大人为我小老头仗义执言,那黄玉昆不肯处罚马夫。我看还是算了吧,鞭子我也抽了,也没吃亏。”
这么好的机会,程学启哪肯这样就完了,他立刻鼓动杨五道:“杨五爷,你可是东王的同庚叔啊,他们这样敷衍你,就是对东王不敬。我们去找东王说理去,东王肯定为你撑腰。”
杨五被程学启这么一说,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这东王对手下是没得说的。东王姓杨,咱也姓杨,他一定会为我做主。
于是杨五上东王府告状去了。
杨秀清一听杨五添油加醋的诉说,心里升起了无名火。这“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们敢欺负到我头上?他眼睛一番:“来人,去把秦日纲和黄玉昆给我找来。我就不信了,我同庚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秦日纲和黄玉昆立刻被东王的人带到了东王府,两人还有些莫名其妙,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他们来协助处理。来之后看到杨五,两人才明白东王插手了这件事。
“东王,这只是两人之间口角的小事,那马夫只不过推了五爷一下,也不至于砍手吧,我天国刑法上那么多条刑法,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