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鸡后知后觉。待发现了,赶紧飞扑过来,但已迟了,豆子已被那两只公鸡快速瓜分完,一颗也不剩,只好愦憾的“咯咯”叫。
豆子啄下肚,两只公鸡神情激昂。
兴奋异常,整只鸡头变得通红起来。拍着翅膀,扯着嗓子高声鸣叫,声音比刚才那几只下蛋母鸡还要高昂。
忽然发疯似的,竟然追逐起母鸡来。
母鸡装腔作势,拍翅膀尖叫着要逃。两只公鸡勇猛无比,三步并两步追上,很快锁定了目标,分别捕捉到两只欲走还停的母鸡,跳了上去,不停磨蹭。
脸红耳赤,“咯咯”叫得欢。
小汩儿看得莫名其妙。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望向北寂刹,问他:“咦?这些鸡好好的,怎么打起架来了?好生奇怪。”
北寂刹双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慢条斯理道:“汩儿妹妹,你确定,这些鸡是打架?”
小汩儿纳闷:“不是打架是什么?”
北寂刹叹为观止。
摇头道:“汩儿妹妹,你没吃过鸡蛋,也见过鸡下蛋是不是?你知道,母鸡为什么会下蛋吗?一来,是给人做菜蛋,填肚子;二来,是为了繁殖后代。但不是什么蛋都能繁殖后代的,母鸡下蛋前,得经过公鸡这一折腾,蛋才能孵出小鸡来,可明白?”
小汩儿侧头,想了想:“不明白。”
北寞刹笑容更是诡异。拖长了声调,一字一顿,一字一顿道:“这是鸡族的水与乳的交融,肉与肉的拼搏欢愉。”
小汩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北寞刹笑不可抑。
走近她,俯下身子。在她耳际旁暧昧轻语:“汩儿妹妹,你要不要跟我试一下,也来一场水与乳的交融,肉与肉的拼搏欢愉?”
“才不要!”小汩儿白了他一眼:“恶心巴啦的。”
“这可是一场甜蜜的游戏,怎么会恶心巴啦?”北寞刹轻笑,声音愈发暧昧:“当年,就是你爹你娘的甜蜜游戏,这才有你。”
小汩儿又再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亲眼见到?”
北寞刹站直了身子。
摇头叹息:“朽木不可雕也。”自言自语般的又再道:“快三百岁了,理应是少女怀春,却怎么情窦没开呢?这有违大自然规律啊。”
小汩儿懒理他。
跑去捡鸡蛋。
一边纠结,这些鸡蛋,拿来果腹,还是给鸡繁殖后代?想想,于心不忍,还是给鸡繁殖后代算了。
到底母鸡生个蛋也不容易,把它的孩儿吃了,多残忍。
鸡蛋还没孵出小鸡来,流长又再到芙蓉园来了。
原来,他的帝王兄长恒帝流替要到西林别苑打猎。恒帝降旨,要王室子弟和文武百官随行,还允许随行官员们携带家眷。
于是流长便邀请北寂刹和小汩儿一齐同行。
流长说了,有热闹大家凑,有好玩大家玩。
小汩儿一听“好玩”这两字,没口子答应下来。
西林别苑是一座皇家宫苑。
方圆三百四十里,规模宏伟,内有三十六苑、十二宫、三十五观,是一个庞大的离宫组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