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那件惨绿惨绿的裙子,腹部凸出,武慕秋低头瞧着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这件衣服的颜『色』就很惨,穿上这种衣服,能长命百岁才怪。
而元昶琋则拿着一张纸,正在对照她和纸上的画像。
研究了一圈自己,武慕秋随后坐下,肚子有障碍,使得她坐下也很不舒服。这怀孕的女人她自然见过,那时瞧着不止丑而且笨拙,但现在似乎明白了些。可见这世上最累的就是女人了,怀孕生子,处处辛劳不说,还有生命危险。男人就不一样了,坐享其成。
扭头看向元昶琋手里的画像,她微微偏身,更仔细的看那画像上的女子,她随后也皱起了眉头来。
“这是、、、什么画法儿?好奇特,但是画的好像真人。”看的出是完全用炭笔画的,但是这线条,鼻子嘴眼睛都很立体,就好像真的是一张脸印在这上头似得。
“这叫素描。”元昶琋转眼看向那个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的人,回答道。
“没听说过,倒是这人的画工必然不凡。瞧瞧这眼睛,好像被人揍了似得,肿成这样。”真的好像被人打了,但脸也很肿,挤得五官都有些变形了。
“因为她死的时候就是这样。”元昶琋轻声道。
“为什么?她死前被暴打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她死的时候会是这个模样。
“因为那个长得‘挺好看’的三当家,是她的弟弟。”他和杨润笙是有亲戚关系的。
转头看向他,武慕秋尽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的脸,“这都是你审讯出来的?这幅画呢?不会也是你画的吧。”看他那带着笑意的脸,她觉得很有可能。
“没错,我按照那长得‘很好看’的三当家口述,画出了他姐姐临死前的模样。”元昶琋承认,的确就是他画的。
武慕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儿看着他,看不出来他还会这个呢。
“你这张脸太丑了,别看我。”抬手,罩住她的头,将她的脸推到别处去,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也是你弄出来的,这是你的杰作,你应当好好欣赏欣赏才是。不过,你除了会画画之外,还会什么?”他这人还真是让人猜不透,明明按照他这个身份地位来说,学会如何掌控他人就行了,但他显然是不同的。
“很多,画画,抚琴,鉴赏古玩字画。你还想知道什么?”看着她故意又蹭过来的脸,元昶琋边笑边说,她的脸实在是太丑了。
“看来你儿时一定过得很辛苦,每天都在苦练。”不禁报以同情,她的亲生母亲说得好,小孩子就是要玩儿的。所以,她那时每次去雪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玩儿,玩的多过分母亲都不会训斥她。
元昶琋不语,学这些东西完全都是他母亲的主意,因为她说,男孩子多学一些其他的技能,长大之后便于吸引小姑娘的喜爱,免得到时没有白菜给他拱。那她这个做老母亲的,就得后悔伤心死。
他完全是被强迫的,儿时是不乐意学又不得不学,而现在想起他母亲说的那些异于常人的论调,他就满头黑线。这世上,最特别的女人就是他母亲了,简直就像是天外来客。
时间差不多了,武慕秋也准备去行动了,她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弄开,披头散发的包裹住她那张发肿又红紫不一的脸,再配上她身上那宽大的惨绿『色』裙子和大肚子,真的是特别的惊悚。
“还真像鬼。”看她那样子,元昶琋也不由得皱眉,这就是世人对鬼的误解了。谁说鬼就不爱美的,特别是爱美的女人,即便做鬼,应该也会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但奈何世人粗浅,所以,就只能按照最粗浅的来。
哼了一声,她便转身出了马车,眼下马车就停在城府后的街巷之中。
外面护卫一直守着,这里静悄悄又幽暗无比,他们俩在马车里说的话,站在外头的人想必都听到了。
由此,她这个形象从马车上跳下来,外面的护卫看向她时,也没有任何的意外情绪。不过,若是认真看的话,他们还是眼神儿有躲闪。
“小姐,这是城府内的地形图,您先看看。”护卫将城府地图给她,免得她走错。
接过来,地图上都有明确的标示,杨润笙的住处,还有他正室夫人的住处。除却这两个主要地点,是分开来的,杨润笙还有一些小妾,但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
认真的看了一下,武慕秋随后将地图还给了护卫,“等着吧。”话落,她直接朝着旁边高高的围墙走了过去。
到了墙下,她抬头看着,随后抬手用手指抠住围墙上墙砖之间的缝隙,身体便起来了,眨眼间跃上了高高的围墙。
从围墙上翻过去,她落地无声,按照脑子里所记下的路线,直奔着杨润笙的住处而去。
这是大庆城的城府,前面便是府衙,而后面是城府府尹的住处。
宅院很大,这个时辰灯火明亮,因为夜深了,除了护卫在值守外,一切都静悄悄的、。
武慕秋是畅通无阻,直奔杨润笙的住处。按理说,他那么多小妾,怎么着晚上也得有小妾暖床才是。但,他的住处外有守卫,显然他是住在自己这里的。
披散着头发偷瞧了一会儿,她随后转变路线,顺着那主卧的后侧溜了进去。
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顺着侧室进去,然后溜进了主卧,果然瞧见只燃着一盏琉灯的卧室里,床上有个人在睡觉。
瞧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