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行事光明磊落,遇事有担当,不畏首畏尾,这才是真正的王者风范。

如果太子按照太后的安排从北‘门’进入,就显得太子怕了那些佞臣,失去了气势,以后那些佞臣恐怕就会更加无所顾忌的打压太子了。

赫连宇本身就赞同太子从东‘门’直接进去。

从东‘门’进去,就是巍峨的宣室殿,宣室殿外,用汉白‘玉’雕饰的一排排栏杆和大理石铺就的地板,看上去更加的威武壮观。

虽然是新‘春’,不过天气依旧是寒冷,太子的轿撵上那些漂亮的流苏被冷风一吹,摇摆不定,四角边垂下来的金玲更是发出清脆的声响。

被冷风一吹,传得更加悠远。

“太子回宫了……”路上,已经有太监大声的宣喊着。

那跪在宣室殿前的那些大臣们一听,更是一个个‘挺’起了脊梁,然后又重重的磕下去,大声的说道:“请皇上废除太子,太子谋逆,怎可担当云国未来的大任……”

“臣等恳请皇上废除太子,还云国朝政一片清明……”

声音此起彼伏,含有一丝忠君报国的悲鸣之气……

好一群忠心的大臣!

赫连德凤眸微眯,‘唇’角紧紧的一抿,然后脆声说道:“停下。”

轿撵很快停下,那些大臣的呼喊之声却是更大了,似乎怕赫连德听不见一样……

“你在这里呆着,本王出去看看。”太子与这些大臣的纷争在所难免,他如何能够放心太子一个人去面对这一切呢。

况且,辰王府与太子早已经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太子虽然大义凛然,行事光明磊落,但毕竟太稚嫩了一些,根本就不可能这跪在地上这些老油条的对手。

古悦却摇摇头,“我也想去看看,这些大臣到底凭什么去弹劾太子,还选择大年初一跪在这里请求皇上废了太子。”

大年初一是走亲访友的时间,这些大臣们却不顾严寒跪在这里,显然就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见她目光这么坚定,他也就由她了,轻轻的帮她把身上的厚氅紧了紧,然后沉声吩咐道:“你下去之后,站在本王的旁边,可不要惹事了。”

自己的王妃什么样的‘性’情他再也清楚不过了,每次来皇宫,都会做下让他“擦屁,股”的好事来。

明亮的眸子一抬,倒是笑的温婉如‘玉’,十分柔顺的点了点头。

太子一声紫红‘色’的锦袍,身姿‘挺’拔的站在这些大臣的面前,目光微微的一闪,却是凌厉如刃,“你们口口声声说要废除本太子,那倒是说出一条让本太子信服的理由来……”

这些大臣早就知道太子今日一早必定会回宫给太后请安,故此在东‘门’守候,一方面是给皇上施压,另一方面却也是做给太子看的。

他们原以为太子看见他们跪在这里请愿,一定会灰溜溜的绕道离开的,没曾想太子居然会一脸怒气的站在他们面前。

不过,这样一来更好,反倒让他们更加容易成事了。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杜太尉的身上。

杜太尉是坞相爷的忠实追随者,在朝中的地位也不低,今天坞相爷不在这里,他自然是最有发言权的。

杜太尉一抬眼眸,鄙夷的看了看太子一眼,然后目光一凛,大声的说道:“太子还有廉耻之心吗?你勾结勿国,将云国的边境的兵防图提供给勿国,已经是出卖国家,勾结外敌的铁证……现在还有脸来跟微臣要理由?”

杜太尉右边跪着的是坞迪仁,官拜一品的户部尚书,他本来就是坞家人,有了皇后和坞相爷这两个稳固的大靠山,他在官场一直都是平步青云,直到做了户部尚书,再也升不上去了。

这时候正是他为坞家人卖力的时候,自然是拔高了声音附和道:“太子,你是皇上的至亲,皇上和整个云国都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你却做出如此无耻的事情来,但凡有一点点的良心,都应该自裁谢罪,难道真的要等皇命来要了你这颗脑袋吗?”

因为仗着自己是坞家人,坞迪仁说起话来更是无所顾忌,那双‘阴’沉的眼眸里闪动着骇人的寒光,似乎他有权利的话,会毫不犹豫的用长剑将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太子一下子诛杀。

太子自然是气的很深发抖,贝齿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了,眸底,怒气已经腾地一下子燃烧起来。

“好你个坞迪仁,居然敢藐视本太子?你眼里还有王法朝纲吗?父王都没有给我定罪,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诋毁本太子?”

“太子,诋毁这词说的太严重了吧?那王彦的供词我等都是看过的,太子如果不是怕王彦招供,又何必派人去牢里杀人灭口呢?”

杜太尉冷冷的一哼,然后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一起又朝着宣室殿一磕,异口同声的说道:“臣等恳请皇上废除太子,还朝政一片清明之气……”

他们根本就无视太子的存在,显得“大义凛然”,“正气浩天”。

太子气的那双莹亮的眸子里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血丝,他一把抓起坞迪仁的衣领,就像是老鹰拎小‘鸡’一样,把他直接给拎起来。

“你等跪在这里让父王废了我这个太子,想让年幼的风皇弟做太子你们是何居心?不就是因为风皇弟年幼,好听你们的摆布吗?”

坞迪仁看见太子此刻就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一样,随时都有噬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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