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个个伸着脖子,看向东面。

东边传来打罗的声音,铜锣应该很大,声音很响亮,每敲一下,间隔的时间很长,似乎就是为了显示一种威仪一样。

随着锣声越来越近,很快便看见大约几十个穿着白袍的壮年男子往这边来。他们三个人成一排,步伐整齐。

在他们之后,有一架很高的轿撵,轿撵由八个人抬着,不过这八个人却是黑衣黑裤,看上去非常的扎眼。

轿撵的四周都用白色的纱幔,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娲娘娘长得是何种模样,纱幔之上,用水墨画着很多的字符,显得有些诡异。

轿撵的后面跟着很多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这后面的女子和前面的男子,人数应该是一般多的。

“这个娲娘娘倒是很神秘的。”苏沫沫没有看见本尊,有些扫兴,“出来就看见一堆人,耽误了午饭,菜都凉了。”

随着娲娘娘的队伍移动,很多人也跟着移动,应该是跟到祈福台那边去了。

“说不定就是一个神棍。”安心鄙夷的说道,也转身往里走去。

旁边的一个人听了不服气。

“你这小哥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一定不是本地人,如果娲娘娘是神棍,就会骗我们的钱财,可是自从永安教来到凤城以后,就没有收过谁的一两银子……”

旁边立即又有人跟着附和,“对,娲娘娘治病救人都不收银子的,还拿出很多银子来修桥铺路……”

这倒还真的是奇了怪了,这永安教不图财,难道真的想做救世主不成吗?

“可能真的是我们不了解吧。”赫连宇淡淡的说了一句。

往里走去的时候,安心还是不服气,“我就不相信了,这永安教就是为了造福百姓,他们不收百姓的银子,那他们那些用来做善事的银子又是从哪里来的?”

“安心哥,我们吃完了饭,就去祈福台那边看看吧,我还真的想知道这娲娘娘到底长什么样……”拓拔珍似乎对娲娘娘有了兴趣,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闪烁着。

一股凉气顿时从安心的背脊窜出来,天天追着他要学武功不说,而且一不顺她的意,她就去老板娘那里告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害他的耳朵都快被老板娘给揪掉了,如果陪她去祈福台的话,不知道她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立即说道:“我很累,吃完饭就要休息,你想去的话,就自己去,别拉上我……”

拓拔珍秀眉一皱,拖着长调,撒娇的叫道:“安心哥……”

安心却已经一溜烟的坐到饭桌前,“你再叫也没用,我说不去就不去……”

“沫沫姐,你看安心哥,他不理我……”拓拔珍又可怜巴巴的看向苏沫沫。

苏沫沫呵呵一笑,“没事,吃完饭我陪你去,我也想瞧瞧这个娲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我也去。”古悦说道。

“本王也去,给你们当护花使者。”赫连宇现在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古悦了。

一个多月的分别对于他来说似乎比一年才还要长,似乎只有看见她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才能够静下心来。

“王爷做护花使者我可不敢当,王爷恐怕是为了保护王妃吧。”苏沫沫笑着打趣道。

古悦立即送了一个大白眼给苏沫沫,“就是因为你这个保镖不得力,所以他才要跟着去的……”

“古悦,你变了。”苏沫沫眼珠子一转,然后仔细的打量这古悦。

古悦被她这么盯着瞧,弄的一头雾水,“我哪里变了?”

苏沫沫眉眼一弯,笑意莹亮,“之前你拿我当好姐妹,现在有了王爷,你就说我这个保镖不得力了,开始嫌弃我了,难道没有变吗?”

原来她又是变着法的取笑她呢,古悦又飞了一记刀眼过去,“从这一刻起,我们已经不是好姐妹了……”

午饭过后,他们四个人就立即往祈福台那边走去。

祈福台在凤城的正中央,用上千斤的大理石垒成,但凡是凤城有任何祭奠仪式都是在祈福台这里举行。

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祈福台四周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人虽然多,但是现场却鸦雀无声,十分的安静,很有秩序。

祈福台大约有三米高,台上白色的纱幔在微风中飘扬着,还有各种看不懂的幡符也晃悠悠的,如果再撒些纸钱,放一副棺木的话,就跟办一场大型的丧事没有区别……

古悦一看,就觉得整个祈福台阴风阵阵的,十分诡异,有一种很明晰的知觉告诉她,这永安教一定有问题,多半是那些邪教组织。

她只是不明白,偌大个凤城一定有很多的能人异士,难道就这么容易被永安教给蛊惑吗?

现在凤城的百姓几乎真的把娲娘娘当成了活菩萨,此刻,就算是凤城的官老爷在此,恐怕都不可能有如此好的秩序。

“娲娘娘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呢?”拓拔珍踮起脚尖往台上看去,祈福台的一圈跪着那些穿着白衣的教众,他们双手合十,垂首肃穆,一脸的虔诚,面向围观的百姓。

“姑娘,你小点声音吧,别惊扰了娲娘娘|……”珍儿旁边的一个老婆婆压低声音说道。

拓拔珍这才意识到根本没有谁像她这样大声的说话。

事实上,她也不是大声,就跟平时一样,不过四周太安静了,显得她的声音很突出而已。

“老婆婆,怎么没有看见娲娘娘,娲娘娘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她赶紧压低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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