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这件事情不可莽撞,既然关系到辰王府,那就应该交给辰王去定夺,此事,闵月国只能够协助,本宫会把这件事情呈禀给皇上,一定要听皇上的明示。”

薛皇后虽然不过问国事,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识大体的。

“那我就去找辰王,看看辰王怎么办。”

古悦眉头一凝,有些犹豫的说道:“既然一件紫霞彩衣牵扯的这么多,我看还是算了,后天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没有必要为了一件紫霞彩衣浪费精力吧。”

她倒不是怕事,只不过和尊王墓比起来,这紫霞彩衣的事情太微不足道了,如果这其中再发生一些事情,一定会影响行程的。

再说了,这事情听得来古里古怪的,总是不简单,还是避开的好。

“辰王妃,这你就不知道了。”薛皇后微微的一笑,“紫霞彩衣虽然贵重,但是还没有贵重到本国舍不起的地步,但是这件紫霞彩衣是闵月国向辰王府表示的诚意,更关乎闵月国皇室的尊严,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因此,这件紫霞彩衣必须得找回来,而且要严惩盗贼……”

“那就听娘娘的安排……”

薛皇后说的没错,如果皇宫内院都可以任由人自由出入,那别国还会把闵月国放在眼里吗?

事实上,没有过多久,赫连宇父子就来景阳宫了。

赫连宇已经决定要陪着古悦去挽巷,会一会那个盗走紫霞彩衣的人的,他的想法和苏定的想法是一样,不能让这些人在京城肆意妄为,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到时候会有禁卫军暗中埋伏在挽巷。

如果那个人真的藏在挽巷的话,他是插翅也难飞了。

赫连隶跟来,自然是想见苏沫沫一面了,可是苏沫沫听说他也来了,根本就没有出来。

离开景阳宫的时候,赫连隶那张俊美的面容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看不见一点点生气。

当那清俊的身影消失在景阳宫门口的时候,苏沫沫从一棵树后站了出来。

那盈盈闪闪的目光,有着太多的依恋。

娇柔的红唇紧紧的一抿,似乎在强行的抑制自己的感情一样。

“沫沫,你这又是何苦呢?明明放不下,却又偏偏装作若无其事……”

古悦走了过来,苏沫沫那坚韧的神情,看的让她心痛。

苏沫沫没有想到古悦会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微微侧过头,有几分尴尬,“古悦,你误会了,我没有放不下,只不过是刚刚经过这里而已……”

“你既然要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像你这样洒脱的人都要委屈自己,由此可见,这人活在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自由,我们都会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牵绊着,总是会身不由己,还是看开一些吧,别苦了自己……”

苏沫沫抬起眼眸,眸子里已经是一片的坚毅了,“古悦,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的……”

“嗯,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可是,你得想想以后,此去寻找尊王墓,世子必定会跟着去,难道你就能够一直避开吗?你就算是以后不能嫁给世子,可是也不需要避开他啊……”

明明近在咫尺,却要处处躲避,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苏沫沫却突然间垂下眼眸,眸底微微的一暗,眼睑处闪过一道落寞的弯弧。

“如果我不避开他,我怕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后天并没有打算跟你们一起去……”

古悦一怔,没有想到苏沫沫为了躲避赫连隶,连尊王墓这样的机会都放弃了。

要知道,对于盗墓者来说,取得墓中宝贝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体验到那种寻找到千年古墓的成就感。

就拿欧阳顺天来说,他为什么非要寻得尊王墓呢?而且他已经答应,寻得尊王墓以后,里面的东西他只会挑选一些古物作为收藏,可以说,他得到的会很少。

但是,他穷尽一生,都想寻找到尊王墓,就是想看看里面到底藏有多少的财富……

古悦在盗墓上只是一个后生小辈,可是她也不想放过可以一睹尊王墓真容的机会。

而苏沫沫却果断的选择放弃,就因为赫连隶。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唇角微微的一扯,笑容里透着无奈。

“……”不管是后悔和赫连隶这段感情也好,还是后悔不去尊王墓也罢,古悦都问不出口了,这都是苏沫沫的无奈,她一开始就不该问的。

次日,赫连宇就带着古悦和苏沫沫出了皇宫,打算去挽巷取回紫霞彩衣。

虽然留下的那张字条说让辰王妃去取,可是并没有让她一个人去。

赫连隶也许为了成全苏沫沫吧,知道苏沫沫有意避开他,所以这次并没有跟着。

挽巷算是京城最偏僻的巷子吧,据说,二十多年,挽巷出了一桩死了二十多人的凶杀案,之后就传出很多离奇的事情,挽巷里的住户纷纷的搬走,如今,挽巷只剩下几个破落户了。

这几天,天气一直很好,晨光一大早就透过云层,照耀着闵月国繁华的街道。

可是,一进入挽巷,却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挽巷的两边都是高大的围墙,或者楼宇,可是因为这里长期没有人住,显得破败不堪,屋檐,廊柱上到处都布满蜘蛛网。

阳光似乎被遮挡住了,吹在身上的风也是冷飕飕的。

“真的没有想到繁华的京城居然还有这么冷清的地方。”古悦一边走,一边抬眼看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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