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隔音不是很好,隐约能听到隔壁电视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好像还夹杂着蒋帅的声音,我把耳朵紧紧贴在墙上,他好像在和谁说话,“帅不帅,我帅不帅啊!”
接着有另一个声音模模糊糊的回他:“帅,太帅了。”
嘎吱...嘎吱...
我听到这就有些心烦意乱,为了止住这股情绪,赶紧打开电视,调大声音覆盖隔壁的狼叫声,我对着在洗澡间不停舞动的姑娘说:“姑娘,来,给我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着浴巾从里面出来,调好频道,又走回浴室。
我奇怪:“小花,你还回去干嘛?”
小花说:“我头发还没干。”
“为什么这个时候都要洗头?”
“不能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小花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站在学校的人工湖边上,天很阴,阴得让人有种极其压抑又无处释放的感觉。
然后看到一个穿着牛仔裤的齐肩短发女生,在我面前不停的走,不停的走,她走了很久后转身面对人工湖,嘴巴在动,我竖起耳朵,怎么听都听不到一点点声音。
就好像谁关掉了这个世界的音频。
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并且能强烈感觉到她的忧伤情绪,可我总看不清她的脸。就在这时,水里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一把给她拽了下去,溅起一层浪花,她的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我想跑过去想拉一把,无论怎么跑自己一直呆在原地没有动过半步。
我大汗淋漓惊醒的时候,发现一个陌生女人正握着我的手,我眯着眼仔细辨认才想起是小花,“我都忘了自己在哪,蒋帅他们人呢?”
小花说:“哦,你说你朋友啊,在隔壁呢。”
我慌忙从床上起来,走到隔壁,打开门,结果看到两个人正扭在一起,忙说:“黄大仙,我做了一个梦,感觉人工湖底下还有东西,我们要不要马上回去看看?”
然后看见一个硕大无比的头颅从身边姑娘的脸前转过来说:“妈了个x,滚,没看见老子在忙着。”
我赶紧关上门,小花在身后指着另一个房间咯咯咯的笑。
打开那间房门,看见蒋帅正在和一个姑娘在打牌。
“你不是在看新闻联播么?”
蒋帅笑呵呵的说:“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两个多小时了,怎么摇你都不醒,猪啊你。”
我说:“那你都在干嘛?”
他说:“新闻联播都放完了,我这不是在等你醒过来吗,你不要急,你先回房间里,黄大仙又续了一个钟。你抓紧一点,两次就可以了,不要太多,多了没效益,快去吧,别耽误我和小丽打牌。”
我回到房间里,小花正在吃东西,“我真是搞不明白自己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小花耸耸肩回道:“睡觉呗。”
我们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到了黑夜,在黑夜里蒋帅搀扶着黄大仙一路在走,在走得很累又暗自觉得离目的地很远的时候,一致觉得需要打个车。
在车上我将自己做的梦一字不落的告诉黄大仙,他疲倦不堪的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无精打采的回道:“你也说是做梦,梦和现实是两回事,别烦我,我要休息,这娘们真……”
回到宾馆,两人倒头便睡,我却精神十足,只是那个梦境依旧清晰,甚至还记得那只从人工湖伸出的手的指甲有多长。
角落的纸箱不停发出响动,我才想起小黑还在里面,刚想抱出来又怕跳床上去咬黄大仙,赶紧转移到卫生间。
这小家伙估计憋急了,不停在原地打转,我随手指了下厕所里的蹲坑,当时真没指望它能看得懂,结果它还真去蹲坑里拉了泡屎。
这犬虽丑,但智商超群啊。
便耐着性子教了一会,一次生二次熟,在短短十分钟里就学会了坐、立、卧,还有倒地装死的指令,连当今排在智商第一的边境牧羊犬也不过如此。
我越看它越顺眼,情不自禁用手指轻轻戳了下它脑袋以示嘉奖赞许。
这一戳,才猛然想起自己那只被诅咒过的食指。
我惶恐的站起身退后几步,脑子里闪现各种意外的画面,小黑歪着大脑袋盯着自己,它似乎在奇怪自己的神经反应。
整整一个晚上,我躲在卫生间里等待意外发生。
直到早上黄大仙推门进来的时候,小黑一如往常般对他穷追不舍,他反应也够迅速,赶紧跳到桌子上,只要差那么半秒,小腿上说不定就会留下四个窟窿。
“吓死老子了,你把它抓住,就不信没办法治你个畜生。”
黄大仙一脸憔悴,头发乱糟糟牙也不刷就出门,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东西,大清早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这个东西,他扔到我手里,“给它套上。”
我一看,是防咬嘴套。
小黑被戴上嘴套的时候,显得一脸懵逼。
黄大仙一旦靠近,它依旧凶猛无比,只不过毫无杀伤力。
他神情得意看着不断拱着自己大腿的小黑,调戏道:“畜生就是畜生,咬啊,来咬我啊,哈哈,哈哈哈……”
蒋帅睡眼朦胧的被吵醒,看着黄大仙问我:“他怎么了,是不是疯了。”
小黑生龙活虎,看来我的担心是有些神经过敏。
和蒋帅回学校的路上,一只蝴蝶在眼前飞过,为了试验对动物有害还是无害,便抬起食指指向蝴蝶。蝴蝶在经过蒋帅头顶上的时候,突然从空中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