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都不坏,只能怪自我保护太快。你的等待没等到你的期待。两个人都想站在,对方的死角。一颗心不想交出来,这算不算悲哀……”

这首歌在我和白医师告别后,单曲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我和白医师之间的故事,总是说不清楚。明明很靠近,却也感受不到彼此……的内心。

也许是我的心塞车了,一切与白医师并没有太大关系。但这首歌总像是唱出了我和白医师的故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娓娓道来。

我和白医师说后天我去神奇诊所上班。这样和他说,其实主要是考虑到两点,

一,我需要时间消化今晚白医师和我说的话……以及我对白医师的感觉。

二,实际上我并不能给自己放太久的假……因为,没钱。

复合,其实也是我自己一时冲动的决定。原因是,无论我喜不喜欢白医师,我早已习惯了,白医师的存在。无论他过去与我有着怎样的羁绊,都好,我不愿回到孤身一人的状态,不爱的关系,也总比没有关系,要好。

我,是不是只是不愿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呢?

我似乎总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孤身一人,之前是因为害怕没有人爱,因为,孤独一人,在我的认知里,就是没有人爱;现在即使没有了感觉,依然害怕孤独。

背后的原因,其实是自己根本不会爱自己。也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

我始终看不到,即使知道。

好饿,空空如也的冰箱,空空如也的房子。ry也走了,从今以后,我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对了,还有,空空如也的一张大床。

如果现在有人乘着热气球,飞上高空,给我抱抱。也许我会答应和他在一起,因为,我缺一个暖床的人。我不想一个人睡。

饿着肚子睡了一整晚。梦里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在模模糊糊地和我讲话,她说,“两个人的关系,一开始很顺利有可能会越走越下坡;而一开始很恶劣,后面也有可能越走越顺。”,她说的是真的吗?

负荷着一颗沉沉的心脏醒来。枕边有泪痕。我,多久,没有笑过了?

人事纷纷,我还会笑吗?

想到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怎样也要出去透透气,以更好的自己去面向新的生活。

打开手机,想找个人陪。翻遍了整个通讯录,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是可以陪我出来的吃吃逛逛的。估计今天也是要死宅过去了。

白医师的事情,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去想了。

罢了,下楼走走。人,总归要吃饭吧。

买好当天的食材后,从超市出来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标识牌—颐康之家。我回家煮完东西吃之后,又忍不住下来看看这个颐康之家到底通向何地。这个时候,标识牌上一只肥猫向我扑来,叫了一声“喵~”,就跑走了。吓了我一大跳。

但我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继续往前走。

穿过一条光线很暗窄窄的小巷,左拐三个弯,右拐两个弯,终于到了颐康之家。

这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无论从氛围节奏上还是门面上看,都是。

我轻轻推开那布满灰尘的木栅栏,一阵好听悦耳的歌声迎面而来:

“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在四处漂泊……”。

我认出了这是以前我经常在电视上听到的歌曲,《故乡的云》。

今天重新听起,心里居然会有一颤的感觉。

我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摆满木桌木椅的院子。这个院子似乎有一定历史故事,没有太过于装修,绿色的植被爬满了整面白墙。有一个类似义工的组织在教一群老人唱歌。领头带唱的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天空很蓝,太阳很暖,白云朵朵像好吃的一般。这是个特别美好和谐的画面,美丽得让人看得陶醉。

在我看的发呆入神的时候,这个时候,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招手示意我靠近,待我靠近他之后,他顺手扔给我一顶和他们一样的鸭舌帽。我戴上鸭舌帽后,他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坐在旁边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的中间,陪伴他们唱歌。虽然我从来没有唱过这首歌,但在阵阵悠扬美丽的歌声下,我也渐渐融入了这个歌唱的氛围,我一字一句跟着领唱哼了起来:

“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抹去创痕……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

这首歌的歌词大概有十几行,可是因为爷爷奶奶的视力和听力都不太好,加上他们的行动都比较缓慢,所以得一字一句地带他们唱。

唱歌的时候,我看到我旁边的老奶奶,唱着唱着,就打起盹来,睡得很香的样子。我不忍心叫醒她,便把唱歌的音调降低,转为轻轻哼唱。没想到老奶奶突然一个呼吸,惊醒了,在咳嗽。我见状,便问奶奶,“需要喝水吗?”,她朝我点点我。我将摆在她面前的水壶打开,盛上一小杯,然后轻轻地喂她喝。待她喝完后,她回头看了看我,目光和我直接对上了。然后,和我说,今天早上,她吃了一个粽子。她最爱的食物就是粽子。能不在端午节的时候吃上粽子,她觉得特别幸福。

我朝奶奶笑了笑,觉得她特别可爱。也特别容易满足。

其实当时我特别想和奶奶说,如果她想吃,下次给她带来。可话都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因为我害怕承诺,我害怕给他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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