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越住的出租房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八点了,小区不算破,环境甚至还挺好的,但就是特偏,都快跑到乡下来了。不过,上海嘛,不是繁华到虚假的市中心就是乡下了。

“你每天骑这么远累不累啊?”秦琬好心地搭话。

林越耸耸肩,掏出钥匙说:“累,特别是今天。载了头猪,特别累。”

“你特么好好说话能死啊!”秦琬忍住了想再踹她一脚的想法。

这是合租房,屋子里还有一个裸着上半身的帅哥在看着电视吸溜吸溜地吃方便面,听到动静头也不回:“你今天回来的真早。”

敢情这一窝都是贱嘴巴。

林越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背着画板准备去阳台抓画个夕阳什么的,突然想起客厅还杵了个秦琬,贼兮兮地对那帅哥说:“陈凯,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这么晚回来吗?因为今天给你带了个惊喜。”

“啥惊喜啊,该不会是个美女吧!”帅哥豪气万丈地喝了一大口泡面汤,色眯眯地转头。秦琬瞪着眼睛夸张地跟他打了个招呼,陈凯一口汤全喷在了秦琬头上。

“卧槽!还真是个美女啊!”说着赶紧翻沙发找衣服穿。

秦琬欲哭无泪:“你特么的……找什么找,喷了我一身,老娘要洗澡!!!”秦琬觉得自己到现在才真的要变成精神病了。

换上了丁夷佳送她的睡衣,秦琬差点羞愧地难以走出厕所,胸口居然是一只巨大的草莓,还是萌萌哒的拟人版,这丁夷佳简直居心叵测。

秦琬往书房瞄了一眼,发现林越竟然还在素描,扒着门框看了一会,心中暗自感叹,这货认真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嘛,就是人太贱!秦琬可惜地叹口气,从冰箱里拿了牛奶。

“哟,画什么呢?”秦琬喝了口牛奶,从林越身后踱出来,看到林越画纸上的图后说,“这房子画得蛮好看的嘛,干嘛,学建筑的?”

林越眼睛都没抬,闷闷地“嗯”了一声。

“哎,你说你长得挺清秀的,怎么就这么闷骚呢?”秦琬在林越桌子前踱来踱去。

林越放下笔,把腿盘到椅子上,舒展手臂,刚准备嘲笑林越的睡衣,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我的杯子。”

秦琬愣了愣,仔细看了看杯子,上面的确用防水标签贴了林越的名字,秦琬抓了抓脑袋:“对不起,我没看到,我就随便拿了个杯子啊,难不成——”秦琬覆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你有洁癖啊?”

林越毫不拖泥带水:“对。”于是又用踹翻了他画板时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盯着秦琬,微挑的眼梢竟带着三分性感。

秦琬赶紧把眼睛别开:“看什么看,大不了明天给你买一个。”

林越笑了,又恢复了玩世不恭:“你有钱么你。”

秦琬决定避开这个话题,于是一口喝完了牛奶说:“哎,你都不知道我的来历就把我往家里带,你不怕我谋财害命啊?”

“你都瘦成飞机场了,估计连刀都拿不动吧。”

“靠,你知不知道我昨天还在精神病院,两个星期前拿着水果刀准备砍人?”秦琬准备逗逗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人,于是抱着胳膊笑着看他的反应。

出乎意料,林越居然丝毫没有害怕,只是神情严肃了起来:“精神病院?你为什么会去那里?这两个月你发生了什么事?”

秦琬居然从林越的眼睛里看出了担心,不不,一定是眼花了,自从去了精神病院,整个感受系统都不太对了。秦琬故作轻松地说:“骗你的。”

林越拧着眉头逼近秦琬:“告诉我。”

“哟哟哟,小姑娘正经起来还挺凶啊!干嘛,你以前认识我啊,我跟你很熟吗?”秦琬有些莫名地心悸,赶紧一把把林越推回了座位。

“不认识。”林越转着笔,低下了眼睛。

于是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秦琬一直在想今后该如何是好,而林越则仿佛怀着心事,在纸上涂涂画画,漠不关心。

秦琬望着灯下姑娘青涩中隐着成熟,淡漠而又善良,突然莫名地就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与信赖的感觉,反倒是体面沉稳的宋语怀让她诚惶诚恐。

她突然说:“你知道么,我失忆了。”

林越抬起头,思考了半天,郑重其事地说:“所以你什么意思,让我包养你吗?凭你的草莓睡衣你觉得可能吗?”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出租房正好空了一间,最近房东一家忙着给女儿准备出国,没什么心思找房客。于是秦琬正好欢天喜地地偷偷地住了进去。

大清早十点多的时候,秦琬做梦梦到床前有人走来走去,而且清晰可见,就跟真的一样不,可能是鬼……一想到这个,秦琬噌地跳了起来受惊地拍拍胸脯,正好那人哗地拉开窗帘,转过身来:“太阳照屁股了,大小姐。”

阳光扎得眼睛疼,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醒过来之后,秦琬开始咆哮:“我靠,你特么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这是要逆天啊!我要告你侵犯隐私!”

“这个房间没人住,钥匙暂时归我管。”林越炫耀地转了转钥匙圈。

想到林越有洁癖,秦琬不敢随便拿个牙刷刷牙,正准备随便漱漱口,竟然发现最靠外的杯子居然放着两根刷,而且其中一根红色的贴了一标签,写着“傻逼的”气得秦琬半死,气着气着就笑起来,这货字还挺好看,一笔一划,硬气得很。

陈凯早早地去上班了,而林越的课在下午,于是屋子里就只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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