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下楼的贞德,自然不知道天台发生的事情,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就这么把直树美纪推过去,肯定也不是个事,不过她倒也找好理由,就让那只傻狗给她垫背吧。
路过楼梯的拐角,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贞德转眼一看,只见丈枪由纪,踏着欢快的小碎步在走廊跑着,大致是朝她的方向,或者说是下楼的楼梯口这边。
“咦,你是那个……那个谁来着?”
虽说丈枪由纪表现的太过脱线,但至少她还是会看路的。
丈枪由纪指着贞德,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却依旧说不出名字,虽然在之前见过一面,可她压根就没记住,或者说……根本就没想过去记。
“抱歉……”
想不出来,最终,丈枪由纪轻敲自己的额头,并吐出舌头,卖了个萌。
“……”贞德。
虽说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没想到对方会呆萌成这个样子,贞德以手扶额,无奈道:“贞德?达尔克,希望这次你能记住。”
“好的!”
丈枪由纪乖巧的点点头,表示绝对不会再忘记,虽然可信度并不高就是了。
“好啦,说起来,你怎么突然从教室跑出来了?”贞德看着窗外依旧高挂的耀阳,转而向丈枪由纪询问道。
“下课啦……”丈枪由纪用清脆的声音回复道。
“唉?”
“下课啦!”
“不用重复了啊,可就算下课时间,你这么着急跑回去干什么?”贞德顿了顿身影,最终只能泄气道。
贞德这时才发现,虽然她大致知道丈枪由纪的情况,也能理解对方的思维,可就是和对方接不上话。
完全就是在跨频道聊天!
或许不只是思维的差异,就连世界观都存有误差。
她根本无法想象丈枪由纪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虽然大致是这里曾经的模样,可是……曾经的这里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啊,是这个样子的,中午吃饭的时候太着急,忘记带一些东西,下节课还要用的,所以……”丈枪由纪歪着头,手指轻点下巴,向贞德解释道。
脑阔疼,是贞德现在的感受,不自觉的,她揉了揉脑袋,随口道:“唉,我明白了,不过……下次可别在走廊里乱跑,就算再着急,也没必要。”
成天在走廊里面跑,动静可是很大的,也幸好是在第三楼,没有影响到下面的“丧尸”,否则……可有的玩了。
“为什么啊?”丈枪由纪明显没能理解过来,不过也是,如果是在曾经,就算再来十几个人跟着丈枪由纪一起瞎跑,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情,可现在不一样了……
“啊……”贞德苦恼的想了一下,现在这个情况可不能说实话,否则把对方刺激到,可就摊上事了,虽然她觉得对方的承受能力应该没那么弱就是了。
“就是那个,校规……对,校规里面可是规定好的,就算是下课时间,也是有人在自习的,可不能打扰到他们。”
贞德的眼神已经不知道瞟的何处,虽说她曾经也糊弄过亚雷斯塔那种大佬,可那是在有充足理由的情况下,现在……全靠临场爆发,找的理由也挺牵强的。
“……”
丈枪由纪沉默不语,只是露出恍然的神色,而后又突然疑惑。
“我怎么记得,校规里面只有‘禁止在走廊大声喧哗’呢?”
思考半天,丈枪由纪提出自己的疑问。
好麻烦,把那种东西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怎么可能的事,由纪你貌似对校规的含义产生了误解。”贞德抬起一只手,并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否定道。
“唉……”丈枪由纪不解。
“校规的本意是为了营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或许在上面没有明确标注,但在潜含义下,只要是有扰乱这个现象的行为,都是在违反的边界。”
不由自主的,贞德在说出这些话后,忍不住的拍拍丈枪由纪的小脑袋,似乎就像是一位老师在替学生讲解难题。
只不过呢,看起来就十分年轻的贞德,说出来的话虽然有些说服力,但违和感还是莫名的强烈。
换句话形容,现在的场面,就好像是一位语文老师,正在给一名学生,讲解连她都不明白的数学题。
“……”
闻言,丈枪由纪沉默,片刻过后,在贞德认为还要接着忽悠的时候,丈枪由纪缓缓抬头,眼神明亮,犹如明悟什么东西的表情,感激道:“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没想到贞……呃,什么来着?”
“贞德……”贞德无奈。
“没想到贞德居然知道这么多,从入学到现在,我只知道那一条,就连里姐和慈姐,也没告诉我这些,真是多谢你了,贞德!”
丈枪由纪不禁一笑,嘴角之间莫名的露出一颗虎牙,显得十分可爱。
只不过,唯二的当事人中的另一个,贞德,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自顾的想着别的。
“哈?”
我都在干什么?早该想到的才对啊?!
不由自主的,贞德捂住自己的脸,仿佛面子被丢尽一般,在听到丈枪由纪说出“我只知道那一条”的瞬间,贞德才意识到,她刚才的反应是多么的白痴。
亏她还想了半天,才说出的应对话语,没想到最后只是对牛弹琴,对方压根就没听懂。
果然,这才是丈枪由纪的正确人设……
所以说,从最开始的那种“,你这家伙为何这么厉害”的误判,究竟是脑子里面进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