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和外院拉歌的,是金融学院。

那边的教官把人带上来的时候,傅雪明显感到了这边女生堆里的攒动。

果然,那边队伍的末尾,一个人挺拔如松柏。贺冼凉的眉骨生得极好,在黄昏的勾勒中,嚣张得好看。偏偏人又清傲淡漠,举手投足之间全是自成一体的矜贵。

傅雪就这么想着,眼睛也盯了这么久,突然那人往左边看来,视线交错在一起。什么啊,傅雪腹诽着,连忙假装自己在四处乱看,转移了视线。

“傅雪,”赖文静拍了她一下,“你说贺会长是不是还惦记着要扣我分啊。”

“为什么这么说?”傅雪有点疑惑。

“他老往我们这边看。”

“我也觉得。”傅雪语气肯定。

拉歌结果毫无悬念,一个字,惨。对方男生众多,这边外院的女生喊破喉咙也无济于事。

“和对方营的教官商量好了,这边抽一个人要做一个小任务的啊。”教官贼贼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看热闹的内心。

傅雪往往每想起这一段黑历史的时候,都恨不得把头埋到沙子里去。

事实证明,人要是背起运来,也不是偶然。军训了一个多礼拜,大多数人虽然做足了防晒措施,还是黑了不少度。

反观傅雪,俏生生地坐在那里,皮肤仍旧如剥了壳儿的鸡蛋一样,光滑嫩白。在一群黑孩子中,扎眼得很。

教官眼中的黑孩子:“......”

“就你了啊!”教官目光一扫,直接挑中了了傅雪,“对对,就是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啊,哎哎不要躲啊。”

赖文静这下幸灾乐祸了,“去吧皮卡丘哈哈哈哈。”

“我这什么运气啊......”傅雪有点苦。等她听完教官的要求后,更苦了。

“你去把对方营最末尾那位男生的帽子给抢过来啊!”教官是个大白嗓,这下两个营的人都听到了。

本就是风华正茂青春正当的孩子们,看清楚站起来的是傅雪,这下都开始起哄。

等大家看清楚最末尾的人,起哄声更响了,其中也夹杂着艳羡的声音。

教官本想的是让小姑娘多跑点路,增加点难度,不想弄巧成拙,选了个傅雪不太想接触的人。

“教官,能不能换一个任务啊。”傅雪实在不想,朝教官眨了眨两下眼睛,卖了下萌。小美女的请求当然要......不答应了!

“不行,你就做这个,咱们就是要挑战你不情愿的,谁让你们拉歌没赢呢啊,这才有看头啊!”说着说着教官自己盘地而坐,当起了吃瓜群众。

傅雪:“......”

“但是那帽子抢不抢得过来,就靠你了啊,完不成这个任务,明天的训练啊!”教官又补了一句。

这下外院的孩子沸腾起来了,都给傅雪加油打气。

傅雪本身也不是矫情的人,教官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推脱了。只是贺冼凉那尊佛,能让她抢过来吗。

傅雪硬着头皮,跑到了那尊佛面前。“你好,请问你的帽子能给我吗。”

贺冼凉坐在地上,手臂撑在膝盖上,手掌扶着脸,嘴角微勾。黑曜曜的眼睛直直对上傅雪的,下一秒,他挑了挑眉,轻飘飘地,“不能。”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傅雪懒得周旋,转瞬把他帽子一掀,跑走了。

这种人,不能跟他讲理。

“不错啊小姑娘,有前途啊!”教官拍了拍傅雪的肩,非常得满意。

傅雪转着帽子,有点小得意。

等会儿把帽子直接还给他教官好了。

那边营的教官不乐意了,撺掇着让人再抢回去。贺冼凉手掌一撑地,一个跃起就往这边过来了。这下两边看热闹的起哄声更大了。

傅雪瞪了他一眼,这人平时拽拽的,怎么这个时候这么听别人的话。

傅雪也不愿意跟他闹,他要来拿就给。

贺冼凉轻轻松松地拿回了帽子,还用帽沿在她脑壳儿上轻轻地敲了两敲,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她。

傅雪:我忍!

闹剧总算结束了,傅雪朝教官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天色黑了下来,大家又闹了一会儿,总教官那边吹哨表示要全校集合,这下才停了手。

两个营本就是挨在一起的。在操场上坐下听训话的时候,傅雪再次感叹了一下命运。

“怎么又是你......”傅雪看向和自己位置平行的那位,心想着真是阴魂不散。

拔了根草,扔了过去。

贺冼凉呵了一声,没说话,倒是接住了傅雪扔过去的那根草。

其他的不说,贺冼凉这双手骨节分明,细白修长。此时此刻,正在玩弄着那根...草。傅雪在很久以后,有幸见证了这双手的另一种玩法,咳咳。

傅雪无知无觉地继续揪着小草玩,突然一个小小的草环扔了过来。

“干嘛呀。”突然被打断,傅雪的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娇嗔。

贺冼凉双手往后撑在草地上,愣了一下,“赏你的。”

傅雪不可置信,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你脑子没事吧?”

怀疑归怀疑,傅雪到底还是拿起了那个草环,也不知道贺冼凉怎么缠的,是一个小兔子头的形状,还有点可爱。

“那我勉强收下。”

晚上回到寝室,浑身都有点黏腻,傅雪把军训外套脱下来准备去洗,习惯性地摸口袋,摸出了那个草环。

鬼使神差地,她没有扔,和其他东西一起放在了书架上。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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