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穆淮谦同志……太熏人太难闻恁。

日子过的飞快,这天清早,季子珊用过早膳后,就把满满小朋友塞给元宝小王爷照顾,之后就和姚得锦大摇大摆的登车出门,前往仪萱大长公主府探病,在车厢里约摸晃了半个时辰,才到仪萱大长公

主府的正门前,季子珊和姚得锦,一个是当朝长公主,一个又是当朝王妃,理所当然要走正门而入。

高妙妙会出来相迎,季子珊并不感到意外。

令季子珊感到纳闷的是,随她一起过来的,不是她的二姐高芸芸,而是两个瞧着有点脸生的妇人,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明显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另一个是约摸二十多岁的年轻媳妇,生得身

材高挑,眉弯眼长,三人神色不一,似乎藏了什么秘密一样。

“……她们两个是?”季子珊表情疑惑的望着高妙妙。

高妙妙的眼底微青,像是熬了夜的样子,眼圈有些微肿,又仿佛哭过一般,只见她满是疲惫的脸上挤出一小丝微笑,回道:“她们是……我二姐的婆母和二弟妹。”

这般介绍过后,高妙妙似乎有些尴尬羞愧的意思,眼睛不自在的垂了下去:“扇扇,你今儿怎么和王妃过来了?”

“听说三姑母病的有些厉害,所以和王嫂过来看看。”言罢,季子珊这才又瞅了瞅给自己见礼的韩家婆媳,语气温和道:“你们也是来探病的?来的倒是挺早的……”说着就问出心底的疑惑,“妙妙姐姐,

怎么不见你二姐呀?”季子珊倒不是想追究高芸芸为啥不来拜见自己,她只是奇怪,她婆婆和妯娌都出来了,她怎么反倒不见人影。

一提起高芸芸的名字,从高妙妙到韩家婆媳,三人的脸色统统难看起来。

三人的表现如此古怪诡异,季子珊不免要问一句:“……出什么事了么?”

高妙妙一个没忍住,低低哭了起来。

不怪她突然当众泪奔崩溃,实在是她从未遇过如此棘手难题,根本不知该如何着手处置。

见高妙妙哭的泣不成声,季子珊和姚得锦对视一眼后,就领着高妙妙去了别的屋子,高妙妙发泄般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哽咽出声:“扇扇,叫你看笑话了,我……”

季子珊坐在高妙妙身旁,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顿了一顿,季子珊猜测道,“……是因为你二姐么?她又怎么了?”看来,那韩家婆媳应该不是来探病的,反倒像上门讨说法的。

高妙妙拿帕子拭着眼泪,嘴唇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季子珊也不逼着追问,先转移话题问道:“你爹和你娘呢?就算你二姐又出了什么事,他们怎么会撒手不管,反叫你为难成这个模样。”

高妙妙低声抽泣道:“爹和娘身体本来就不好,爹被二姐气吐了血,娘也气得昏过去了,现在都还病的迷迷糊糊,我大姐下不了床,根本没法出来见人,两个弟弟又都还小,家里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

,我……可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呀……我二姐她……”她前几句话还说的清晰明白,一涉及到事情的根底,她就又语焉不详了。

季子珊叹了口气,索性直接道:“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不若对我说说,兴许我能给你出个主意呢。”

高妙妙默默咬住下唇,好一会儿才松开:“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她又迟疑了良久良久,才将眼睛一闭,横下心肠说道,“我二姐在外头偷人,叫韩家捉了个现行!”高妙妙说完之后,无地自容的几

乎想钻进地里去,这等龌龊的家丑,她实在不想往外说,可爹娘差点被气死,韩家又吵着要说法,她简直是一个头十个大,根本不知该如何抹平这件事。

季子珊傻了,这……

高芸芸还真是够胆肥啊。

最难启齿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接下来,高妙妙虽然还脸色羞愧,却不再像之前那般紧闭蚌壳嘴了:“我二姐嫁进韩家之后,只生了两个女儿,她又性子要强,受不得一点委屈,和韩家的关系本来就很差

,如今这事儿一出来,韩家直嚷嚷着要休了我二姐,爹娘都倒下了,我又如何能做的了主……”

季子珊微微垂下眼帘。

哦,看来韩家是想借此事甩掉高芸芸这个搅家精,若非碍着她是仪萱大长公主的女儿,只怕也不必如此麻烦,早就一封休书打发了她。

另一厢,和韩家婆媳待在一处的姚得锦,也隐约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心底暗暗震惊高芸芸的胆大放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慢条斯理道:“若是高芸芸真做了这种事情,固然是她有错在先,你们韩家想讨个说法也在情在理,可是……”望着处处占理的韩家婆媳,姚得锦话锋一转,再道,“如今大长公主夫妇都病着,连床都起不来了,你们如此咄咄相逼,要是把大长公主气出个好歹,你们又能落到个

什么好?”

自打娶了高芸芸这个儿媳妇进门,韩老太太就受够了她的窝囊气,如今终于有硬邦邦的理由撵她离开韩家,岂有不速战速决的道理。

“可这都拖了好几日了,王妃也当念念我们韩家的苦处,被媳妇戴了顶绿帽子,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侮辱,不若早早解了婚约,高芸芸不管再和哪个野男人好,都和我们韩家再无干系。”韩老太太乃是

占理的一方,自然底气十足。

姚得锦不怒不躁,只道:“既然韩老太太你这么急着解了高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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