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
冻萌萌咧嘴,提着兔耳朵,把懵『逼』的兔子扔给了小『毛』驴,小『毛』驴叫了声很高兴,但小兔子没到它的嘴里,中途被一只小手抢走了。
小『毛』驴很愤怒。
小崽子戳戳在他手里直愣愣不敢动的小兔子,很高兴,“这只兔子好白。”是他见过的所有兔子的『毛』加起来还要白的『毛』。
雪白雪白的。
『摸』上去冷沁冷沁的。
小兔子似乎没见过面前这些陌生的生物,它睁着眼睛,有些懵懂,两只爪子朝拧着它兔耳朵的生物伸过去。
啪!
爪子被拍开。
小兔子,“……”
红眼睛有些委屈。
小崽子哼唧,眼里有邪恶,“兔胆子挺大的,敢朝我上手,我的脸是你能『摸』的吗?”
神霭凝视着这兔子,小白脸上有诧异,但更多的是严肃。
——『奶』『奶』给他讲过的嫦娥奔月的故事,好像是真的?
冻萌萌对小兔子没兴趣,在她眼里,这是只肉,但她兔子肉吃多了,可要可不要。乐滋滋的踹开门,跑了进去。
“龙凤胎,姐姐回来了。”
软软糯糯的平地一声吼,紧接着是砰砰砰好几声响,冻门和张秀兰急急忙忙的穿衣服跑出来。
冻门刚从床上滚下来,跑到房门边又被门槛绊了下,扑腾摔了个狗吃屎。
抬头。
两管鼻血淌下。
冻门失声喊,“瓜,瓜回家了,我瓜回来了,爹来了爹来了…”
张秀兰跟在他后面,伸手扯了扯他,“起来。”
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瓜,是你回来了?咋地这么晚回家?路上耽搁了没出啥事吧?”
站在院子台阶上,借着月光看到院子里空『荡』『荡』的。
哪有瓜?!
张秀兰呆住了。
冻三爷也惊醒了,抹黑走出来,沉闷的声音里透着惊喜,“是瓜回家了?饿了不?让你娘给你端饭菜吃。”
没看到亲孙女。
冻三爷脸上扯出来僵硬的笑凝固了,心里头失望,院子里空『荡』『荡』的,都是凉风,哪有他亲孙女。
这是睡糊涂了。
冻门捏着流血的鼻子,呐呐不安。
他明明听到亲闺女的声音的,咋地没看到亲闺女?他亲闺女在哪呢?
“姐姐,咯。”
“姐—姐—”
孩童『奶』声『奶』声的笑声在房间里饱和的回『荡』着,冻萌萌很高兴,咧嘴,一手一个抱起来,重重的亲了亲。
“姐姐给你们带了瓜果,好吃的。”
嘿嘿!
黑漆漆的房间灯啪叽骤亮,屋子里是姐弟三人软萌软萌的童言童语。
在院子台阶上吹凉风的三个,“……”
冻三爷笑了,习惯『性』的『摸』后腰,睡觉的时候烟杆放在了床头,他将双手拢在袖子里,眯着眼睛说,“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重组家庭两夫妻,“……”
咧嘴傻乎乎的笑。
院子门再次被推开,神霭拧着小崽子,小崽子抓着小兔子,身边跟着头驮满麻袋的小『毛』驴走进来。
准备去房间见亲孙女/闺女的三人组,嗖的转头,直勾勾的盯着进来的两人一头驴。
神霭,“打扰了。”
他这张小白脸太有辨识度了,跟几年前冻门捡到的小男孩,长得一个模子,就是比几年前长高了脸长开了。
张秀兰惊诧,“是小白脸?”
神霭面无表情。
冻门的心思都在闺女身上,嗖的跑了,冻三爷看着这小伙子,这是跟着亲孙女一道回来的小伙子。
冻三爷沉沉的眼睛里目光犀利。
他亲孙女才十一岁。
要是敢惦记他亲孙女……
冻三爷眯眼睛。
“小殷边上的房间收拾着,给他拿床被子。”这话是对儿媳『妇』说的,下面的话是对跟着亲孙女回来的小白脸说的,“夜深了,小伙子睡觉去吧,有话明儿说。”
房间里,他蠢儿子已经哭嚎上了。
冻三爷对蠢儿子嫌弃,又放了心,亲孙女回家了,担忧了这半年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大晚上的,他没有去蠢儿子的房间,回房接着睡了。
这时候的冻家村,是集体通电的,一个村就拉了一条电线,到了八点就断了电。
蠢儿子房间的灯亮了,明天要是有村民发现,他还得跟人说道说道。
老头子睡下眼睛闭着,唇弯起,听着屋外的说话声,这一晚,他都是醒着的。
张秀兰心里装着瓜,跟小白脸说,“我进屋说一声,出来就给你铺床,那头是厨房还记得不?都饿了吧,锅里温着饭菜,你带着…小弟弟去吃吧,啊!”
说完就去房间了。
神霭沉默一瞬,将手里头挣扎着要去找他内定媳『妇』的小崽子拧起来朝厨房走去,小崽子很愤怒,声音尖锐,“小白脸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冻萌萌,你个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他的冻萌萌都要被屋子里那两个只会爬的蠕行生物抢走了。
神霭凉飕飕开口,“她是我内定媳『妇』。”
跟你没关系。
小崽子更暴躁了。
冻萌萌一指头将看到她就朝她扑上来哭嚎的粗汉子的嘴巴给按住了,小眉头拧起来,粗汉子哭嚎起来声音太震耳朵。
她受得住。
龙凤胎受不住。
冻萌萌木着小脸,她手里抱着的龙凤胎也木着脸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