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今夜地牢和水牢分别被劫了一个人去……”

另一名小厮似乎并不知情,惊讶道:“水牢也少了一人?”

“可不是,水牢那位倒无所谓,只是地牢这位,可不是寻常人……”

“地牢这位是?”另一人正想发问,便听有人急步走来,唐无忧急忙屏息静气,将自己隐得更仔细一些。

却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到前面去守着,这里换我们看着!”

她猛的抬头,便见一名身着小厮服饰的男子急步走来,男子一出示令牌,便将这两名嚼舌根的小厮给差走了。

两人一走,那男子便开遍了地牢的石门,紧接着,便见宋国公主与她的随从将一名半死不活的年轻男子抬出。

“璃,这次多亏了你,如若不然,青衣也不会得救,我……”宋云裳架着弟弟宋青衣,回过头来看着那名男子,语气是少见的温柔,却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男子只道了句:“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宋云裳重重的‘嗯’了一声,喃喃道:“确实不必客气,早晚我们都是一家!”

说罢,宋云裳再不多留,与属下将那名半死不活的男子架起,一路飞跃,直到消失不见。

男子将石门恢复原样,而后快步走出甬道,月光撒在他的身上,令人生出几丝清冷的孤寂,唐无忧紧紧的捏着拳头,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这一刻……她发现,其实,她并不了解楚璃。

男子走后,唐无忧便迅速的回到了房间,克洛维奇已经睡着了,她斟了杯房中的清酒,倚在窗口,一口一口的轻抿着。

直后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

楚璃回来了。

“今夜温泉池失火,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若是平时,她定然心里温暖的答复他无事……可是,眼下,听着他的关切,唐无忧竟有种深深的嘲讽感。

她记得在桃花林中,他说过并不懂阵法,可方才在地牢口,他竟轻易的便找到了入口的机关。

那一刻,她想笑。

“没事,你呢?”似乎是喝了几口酒,她觉得头脑有些玄晕,缓缓的回过头来,嘴角带着轻笑的看着楚璃。

他的这张脸,似乎越发的魅惑迷人,精致到令人发指。

亦难怪,他在木和镇做那些地下勾当,也有无数女人为他情迷意切呢。

楚璃很快发现了床榻上的克洛维奇,剑眉一蹙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中生出一丝警惕,却是一闪而过:“他怎么在这里?”

他这话问的很有技巧,即没有提地牢之事,也没有问及唐无忧今晚的去处。

这一句话,便使得唐无忧清楚了,他早就知道克洛维奇被关在水牢里,亦或者说,在来邀月楼之前,他便已经熟知这里头的情形。

“顺手救的!”她轻笑,又抿了一口薄酒,发觉自己是越发的不想往下想了。

楚璃却也没有多问,只抢下唐无忧手中酒杯,而后将她抱起,放在软椅上。

“无忧,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想隐瞒你什么,却也不想让你参与其中,眼下,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你平安无事,但你信我,总有一天,我能掌控一切!”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知道唐无忧定然是发觉了什么,他不问原由,只告诉她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

唐无忧搂住了楚璃的脖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楚璃,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璃的喉头哽了一下,眼中复杂却痛苦,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瞧着唐无忧的脑袋晃了晃,而后她便睡死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进房间之时,唐无忧便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因为宿醉而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而后撑起手肘,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竟睡在一人的怀抱里。

她这才想起,昨儿个夜里她带了克洛维奇回来,此时,克洛维奇仍旧不得动弹,因此,他仍旧是睡在床榻上的。

而楚璃则是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将她圈在怀中睡了一晚。

“醒了?”头顶响起楚璃熟悉的声音。

就如同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唐无忧勾了勾唇,淡淡的发出一声‘嗯’,而后不着痕迹的从楚璃的怀中起身,入到屏风后头清洗,片刻之后,她又换上了男装,将一头秀发束于头顶,面上抹黑了一些,又变成了昨儿个那个文弱书生了。

克洛维奇虽不能动弹,可一双眼睛却没有闲着,紧紧的盯着唐无忧看。

唐无忧上前问道:“你可是有事?”

克洛维奇此人虽粗鲁,却也不是鼠辈,因此,他方才那般看着自己,定然是有所缘由,唐无忧这句话刚问出来,克洛维奇那张麦色的脸便‘腾’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楚璃摇了摇头:“无忧,你到外头去等吧,爷一会就出来!”

唐无忧瞧了瞧克洛维奇,又瞧了瞧楚璃,似乎明白了克洛维奇有什么需求,想来,他是一大早想小便了……

好在这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如若不然,她便是看过不少男人的躯体,也做不来,替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大小解的事。

点了点头,唐无忧出到外头等候。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楚璃便也衣着整洁的从房内出来了,两人一道往竟宝会场走去,一前一后。

竟宝会在众人入座后,便准时举行了,邀月楼似乎并没有因为走失了两名犯人,而有任何的影响,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状态提示:第169章 竟价--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