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落幕,围观的老百姓一窝蜂地散了,余下的只是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的宫女和嬷嬷,还有那惨烈得触目惊心的三姨娘。

不一会儿,三姨娘就被匆匆从宫中策马扬鞭而来的宫人救起。

王姑姑下了马车,就仅仅看了一眼,她的心就沉甸甸,三姨娘浑身血迹斑斑,唇色惨白,怎么看怎么是生命逐渐流逝的迹象。

她寡淡刻薄的脸上恶狠狠地剐了一眼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宫女和嬷嬷,语气尽是寒冰:“没用的废物!竟连公主也护不住!”

隐隐间有渗人的杀意,狠辣无情。

底下的宫女和嬷嬷心一颤,脸色刷白,几乎是瘫软在地,都似乎知道自己的下场了。

王姑姑看了一眼沈府紧闭的大门,脸上尽是阴霾,心里盘算着怎么禀告太后沈府的嚣张跋扈。

不出王姑姑所料,荣德太后得知此事后的滔天怒火如此之旺盛。

太后身穿富贵凤凰祥云锦绣墨色宫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眉眼稍嫌寡淡,指间抹琅鸭母绿玉坂,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上位者惯有的威压和高高在上的冷漠,寡淡的眉梢带着阴狠:“沈府要反天了?竟敢如此不把哀家放在眼里,放肆!”

威严十足的声音响起,在慈宁宫内半流质地蜿蜒,来回曲折。阴狠无比的腔调带着冰冷的寒意,所到之处,万里冰封。

慈宁宫的宫女太监心惊胆颤,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僵直着身体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姑姑与太后如出一辙的寡淡脸上带着同样的冰冷,阴声道:“太后,沈大小姐如此难缠。我们得从长计议,不可再轻视这个丫头片子。”

荣德太后扳了扳指间的玉扣,声音带着几十年来的威严:“倒是哀家小瞧了她!”

混浊的老眼闪着一丝狠毒的幽光,仿佛一个老鹰猎食,发出饥饿的凶芒。

王姑姑恶毒地笑了笑,眉梢的阴狠竟是和太后的如此惊人地相似:“五皇子裴宣也是个极好的,沈大小姐国色天香,下年就要及笈,婚配五皇子也是极好的。”

五皇子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废物,无母族依靠,皇上冷漠,连得了脸的太监都可以使唤他,低贱如地上泥土,沈清玉那个贱人,配上那个废物岂不是极好的。

荣德太后刻板威严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声音带着上位者无比的高傲,高高在上,像是施舍一般:“老五相貌堂堂,德行兼备,沈府那丫头也是走运了。”

主仆二人谈笑风生,底下的宫女太监听得更是浑身发抖,五皇子是什么货色,听说沈大小姐姿容绝色,才艺更是一绝,尚且家世不凡,当个太子妃也绰绰有余。

五皇子那等卑微恶心的存在,若是与沈大小姐婚配,沈大小姐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们心里汗颜地为素未谋面的沈大小姐默哀,希望她别被算计得太惨烈。

就在此时,一个宫女急匆匆且喜气赶来:“太后,公主已经醒了。”

荣德太后刻板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符合的暖意,突兀别扭,显得整个人诡异无比。

她连连道好,语气中带着笑意,可见是真心疼爱裴曼。

锦榻上,三姨娘觉得自己浑身都是被巨石碾压一般,身体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臀部羞人的地方,正是火辣辣的疼,好似要灼烧起来一般,无比痛苦。

她麻木地翻了翻眼珠,脸色苍白好像是粉面魔鬼一般,嘴唇干裂,只是无神地看着这锦绣皇宫的阁顶,玉梁横砌,锦屏勾勒,一派富贵荣华。

她原先也是在这高高的宫墙内住了十几年的呀,时间久,久得都要忘了她生于此,逃出去了,最终还是回来了,然后死于此。

似乎她处心积虑,却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当年,沈御白衣胜雪,年少轻狂,在马背上笑得张扬肆意,玉树兰芝,俊雅无双,一见倾心,再见沉沦。

沈府的三个女人,恐怕都是如此。只是陆氏到底幸运些,沈御爱她。

在此同时,与母后敌对的如太妃来势汹汹,父皇心思难测,为了母后还有甄氏一族的霸业,她自动请缨,隐姓埋名,降贵纡尊,甘于为妾。

众人皆以为她深明大义,殊不知在母后锐利的目光下她的私心骤然遁形。

她还记得那日,春日绵绵,桃花始盛,她嫁进沈府,后来潜伏十几年有余。她暗中作梗,陆氏早逝,沈府风云莫测,可她还是输了?输给沈御的心,也输给自己的心。

三姨娘翻了翻眼皮,沉默不语。

荣德太后看了一眼自己十数年未见的女儿,心里怒其不争,她荣德太后的女儿威严的视线扫了她一眼。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怒气冲冲地走了。

御书房一隅。

乾元帝炫目的紫金冠下一双明目剑星四射,双瞳更显冷峻犀利,寒气逼人,他抚了抚龙须,硕大的冷光扳指嵌于指尖,锐利无比。

他似十分感兴趣挑了挑眉,龙眸锐利逼人:“哦?太子经常进入沈府?暗中帮助沈大小姐?”

底下的隐卫清风俊逸不凡,倒是一个十分欢脱的性子,用十分顺溜的话把太子如何夜里偷香,化身豺狼,把沈大小姐吃抹干净一系列痴汉故事娓娓道来。

实则也把太子暗中相助一一透露出来,譬如甄氏下狱,林侯府灭族,此前的李栋行案件也是太子推波助澜,还有长公主府那些破事儿也有太子的手笔。

乾元帝龙眸骤然变得极其幽深,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里头风云变幻,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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