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一直在跟梁行庸商议政事,可把女儿的婚事订下来,是不是有些太贸然了?

“侯爷,斓儿我舍不得这么早就嫁出去,我看冷月也不小了,不如……”蔡氏心里是想着等太子登基之后,将斓儿嫁给太子直取后位的。

卫捷又岂会不知蔡氏心中所想,他摇头道:“梁行庸大臣,你让他的嫡长子娶咱们家的庶女?咱们家未免也太过于托大了些。”

蔡氏这也是急糊涂了,才会想当然的冒出一句这话来,她将屋子里的灯熄灭,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灯,钻进被子里头,语气有些不舍,“斓月这孩子,我原本是想着以后等太子,让她跟着太子的,若是斓月嫁了人,咱们家就剩下一个逐月了,逐月今年才六岁,这可怎么好。”

卫捷伸手过去握住蔡氏的手,轻声道:“皇上正当壮年,太子若是能够登基大宝,也得再过最少十来年了,到时候逐月不是正好么,而且那梁家大爷在大燕也算是有名的才子了,你还怕斓儿嫁过去没好日子过么?”

蔡氏忽然被丈夫握住手,脸上飞红,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怕斓儿以后过不好,改日我下个帖子给梁夫人,请她来府上坐一坐,顺道相看相看这个梁家大爷,若当真好我才放得下心来。”

卫捷知道蔡氏这是松了口,轻轻笑了一声,翻身压住蔡氏,头低下来,“这么多年,我订下的婚事,哪个会差?”

蔡氏许久没有跟丈夫同房过了,心中猛然跳动,嘴里含羞带怯的道:“妾身都听侯爷的便是……”

话未说完便被卫捷封进嘴里,帐子垂落,将一床的旖旎封闭在里头,只能隐隐听到几声喘息声。

……

婵衣到了隐秋院,丫鬟霁月瞧见婵衣来了,忙去倒茶,婵衣冲她笑了笑,移步走到夏明彻的小书房,就看见夏明彻一手执笔在信纸上写着字儿。

婵衣没有打断他,低头看着夏明彻写在纸上的字,是一封信,写给夏明辰的,大概将云浮的一些情况都写了进去,还着意的提了提家里的一些家长里短。

“二哥哥怎么不把你的婚事写进去啊?”

婵衣含着笑在他身边道了一声,将夏明彻吓了一跳,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信上头,都没发现婵衣进来,猛然被她这一声吓得,笔锋一顿,漂亮的鹅头勾就勾弯了,让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祖母跟母亲没骂错你,果然是只猴儿,走路悄无声息的,你瞧瞧,这封信被你这么一嗓子,我又得重新誊写。”

婵衣扁了扁嘴,“明明是二哥哥太专注了,才会没看到我,却将写坏了的缘由推到我头上,小心眼!”

夏明彻无奈极了,好笑又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了过来,是又瞧上了我的哪本书了?”

他换了一张空白信纸将之前写的誊抄了一遍,最后加上了他的婚事,也没有细提,只是说祖母跟母亲在给他相看,没有将萧家的事儿写进去,也是担心书信上的内容被旁人瞧见,反而不好。

婵衣将书房里头的小厮跟丫鬟都打发了出去,将刚刚遇见的男子仔细的对夏明彻说了,让夏明彻多照应一些,毕竟在夏明彻的院子跟前,若说被人发现,也是第一个被夏明彻发现。

夏明彻一听,脸色瞬间便白了,“你这个丫头也太大胆了,那人是个什么身份你都不知道,竟然将人留在府里,就不怕惹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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