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会落了下乘。

再说了,他们俩出去,跟着一个司机,这总归有点尴尬。

冯骁果断:“我来开吧。”

二太太迟疑一下,也干脆的应了好。

眼看二人一同上车出了门,二太太擦擦额头的汗,感慨:“这小祖宗回来之后脾气倒是好了些。”

恰逢五太太从楼上下来,她嗤了一声,说:“哪儿啊,听说前天还打人了来着。我看啊,是顾不上我们了……”努努嘴,她压低了点声音:“我怎么觉着,小祖宗对姑爷子不那么满意,弄不好怕是要作妖。”

二太太挑挑眉,回应:“我看未必,老话儿说了,打是亲骂是爱,也许他们就是一家人的缘分呢。再说了,这姑爷也不是个一般人,昨个儿被打吐血了都能浑不在意,今天依旧笑脸相迎。这亲事,难拆散。而且啊,小姑娘家脸皮儿薄,许是喜欢了也故意闹别扭呢?”

当然,最后这个,她自个儿也不是那么难相信的。

她可不愿意多在家中议论白绮罗,说到这,也就止了话题,提起另一遭事儿:“老八呢?我交代家中有男人的时候最好不要下楼,她倒是当做耳旁风,全然不顾。还巴巴的凑到未来姑爷面前去,怎么着?家里就显出她了?”

二太太恼得很。

若是真的让她勾了姑爷子,那么家里还不得翻天?

想一想就不寒而栗,真是个不安分的。

提及这个,五姨太也是一愣:“她莫不是疯了?”

二太太倒是颇为看透八姨太,她冷笑一声,说道:“她最会拿出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哄骗男人,真是下作。走,我们去楼上,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是不是不要脸皮了?”

家中几个姨太太对八姨太很是厌烦,而此时白绮罗与冯骁倒是也提及了八姨太。

她笑问:“那倒霉玩意儿说我什么了?”

冯骁侧头看她,似笑非笑:“还说没吃醋?”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多熟悉似的。

白绮罗觉得冯骁这人真是太自来熟了。

她一本正经:“你信不信。我会给你从车上踹下去?”

冯骁看向她的眼,清澈透亮,他点头:“信。”

白绮罗微笑:“信就不要自以为是。”

冯骁淡定:“可是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他十分好心的指点:“你看后视镜,你后面的那辆车子,那辆车子已经跟了我们一路了。这辆车的主人可是北平城最八卦的报社的老板。十分热衷报道名人轶事。我看啊,他们是听说你回来了,专心跟着你找新闻呢!”

冯骁笑得更加厉害:“所以说,你前脚把我踹下去,后脚就会上报的。”

白绮罗看向后视镜,随后侧目,冷冷的笑,一字一句开口:“你许是不知道,我原本就是报纸上的常客吧?”

冯骁当然知道,**闹事儿的事迹哪里是响彻北平,奉天也一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可是……”冯骁点点方向盘,微笑:“你之前的新闻报道是闹事儿,我如是从车上滚下去,怕是就有人怀疑我们是在车上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了吧?”

白绮罗瞬间红了脸,怒道:“冯骁!”

他想了一下,又稀里糊涂的挤了出去,小跑儿来到码头边,这里停了一辆最新款的福特轿车,车体铮亮,明晃晃的反光。

他轻轻的敲了敲车窗,车窗很快的摇下,一阵香气袭来,车中女子三十有余,姿容美艳,柳叶眉修的一丝不苟,鼻梁高挺,红唇润美,无一处不精致。

若说电影明星,也是不如一分的。

自然不如,这位正是北平城有名的贵妇,陈曼瑜女士。

胖子低眉顺眼禀道:“陈小姐,头等舱已经下过了。还未曾见到**,会不会、会不会**根本没在这趟船上?”

陈曼瑜点燃一支烟,眉眼微抬,轻轻吐了一口烟圈儿:“你是说,我外甥女儿会骗我?”

胖子一惊,立刻:“不会,一定不会。小的这就再去候着,**一定是耽搁了。”

胖子不敢大意,立刻往回跑。

去而复返,码头客人越发的少了几分,零零散散。

他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只盼着小姑奶奶真的上了船。

人越来越少,就在胖子渐渐绝望的时候,船头甲板上出现一位少女。

少女唇红齿白,一身墨绿色香云纱旗袍,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只在耳侧别了一枚红色发夹。一阵风吹过,发丝轻扬,多了几分仙气儿。

也是他眼力好,竟是一眼就认出表小姐。

胖子立刻往前冲:“表小姐,您可回来了。”

他伸手就要接过少女手上的皮箱,却被少女轻易的闪过。

他恍惚想到这位大小姐许是忘记了他,立刻道:“小的陈胖儿啊!陈小姐府中的二管家,您还记得我么?就是那个吃的特别少,但是就是喝水都长肉的陈胖儿。”

少女微微扬眉,终于开口:“小姨呢?”

陈胖儿立刻:“**这边请,陈小姐一早就到码头等您了。我们这担心的啊,生怕您不回来了。”

他这次接过少女的皮箱,她总算是没有拒绝,胖子立刻一手开路,一手引路。

少女跟随他一同来到福特车前,还没走到,车上的陈曼瑜似乎是看见了她,立刻开了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少女前,一把将少女搂住,眼眶微红:“你这死丫头,总算知道回来了。”

少女声音带笑,绵软道,“让小姨担心了。”

陈曼瑜不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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