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中:“阿罗,你没事儿吧?要不要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他似乎想到什么,又赶紧放开白绮罗,“大夫、大夫……”

不等说完,就被白绮罗打断,她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的,是表姐被炸弹波及了。”

她忧心忡忡的看向手术室,担忧的眉头蹙的紧紧地:“表姐还没出来,爸,表姐会不会有事儿,会不会有事儿啊?”

她其实内心也是十分彷徨的,在外人面前她还能撑住,可是在亲爹面前就不同了。她紧紧的抓住白修然的手臂,咬唇:“表姐会不会有事儿?”

白修然赶紧拍着女儿的背让她坐下,坚定:“她不会有事的,你相信爸,不会有事的。”

他又拍了拍白绮罗,见她果然冷静下来,他看向冯骁,问:“你要不要紧?”

冯骁指指自己的耳朵,白修然的声音太小,他听不见。

“听不清!”因着听不清,他的嗓门变得很大。

恰在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白绮罗呼啦一下站了起来,几人立刻凑上前,大夫赶紧说:“诸位别担心,她身上差不多都是爆炸导致的小伤,伤不严重,她昏迷主要是被震昏了。住院一段时间,好好休养,不日就可以痊愈,等一下把病人推回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听到这里,白绮罗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立刻问:“那她醒了么?”

大夫:“醒了,诸位放心。”

这下子才是真的让人放心了。

而徐荐鸣最为明显,他当真是松了一口气,相较于其他人是单纯的关心陆美丽,他又更添许多别的问题。若是陆美丽在北平出事儿,那么陆大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后患无穷的麻烦数不清,更有甚者,或许会引来陆系的攻击。好在,人没事儿,不过虽然人没事儿,却也不能放松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早日找到杀手与放炸~弹的人,给他们一个交代。

“这边不需要这么多人,我就不留下来看陆大小姐了,我去一趟警察总署,亲自带人调查。”

他知道冯骁听不清,声音格外大,果然,冯骁朦朦胧胧的听了个大概。

“行,你先处理吧。”他倒是也不客气。

白修然扫了一眼徐荐鸣,开口:“你让章署长亲自带人调查。”

顿了一下,说:“就说我说的。”

徐荐鸣抿抿嘴,道了好,转身厉害。

白绮罗觉得这逻辑好像哪里不太对,不过却也不深究,她现在最担心的便是陆美丽,立刻就拉拉冯骁,二人一同往病房去。

此时陆美丽已经躺在了病房,她看向进来的几人,露出一个笑脸儿:“吓坏你们了吧?”

她的嗓音也大的吓人,似乎因为人听不见,自然就会拔高自己的音量。

冯骁:“可不呢!要不是我机灵,大姐你可就变成一个小土包了。”

两个人说话全是吼!

不过,冯骁还真是不客气啊。

白绮罗:“…………真会聊天啊!”

冯骁耳朵不好用,听了个模糊,转头问:“啥?”

白绮罗吼:“没啥!大家没事就好!”

白修然倚在门口,见他们三个“吼来吼去”,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深夜。

火车轰隆隆的进站,白修然一身风衣等在站台,微风吹过,将他一丝不苟的发吹的有几分凌乱,他推推金丝边眼镜,眸光深邃。

火车终于停下,一列卫兵开路,马靴踏在地上啪啪响,立正站好。

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在严肃的氛围中走下火车,他一身军装,剑眉星目,冷然英伟。

白修然含笑上前:“少帅!”

白绮罗一身睡衣立在窗前,眼看管家撑伞将客人一位位送上车,待所有车子都缓缓驶离白家,白绮罗便立刻出门,咚咚下楼。

“父亲呢?”

二太太立刻:“他在书房呢,他……”

没等说完,就看小祖宗咚咚的跑了过去,敲门:“爸,我有话要跟你说。”

也不等有人应门,直接便推门,只是她的手刚触及门把手,书房门便从里面拉开,开门不是旁人,正是冯骁。

白绮罗一愣,问道:“你怎么还在?”

她的视线向内望去,就见父亲坐在太师椅上,正在摆弄手中的雪茄,看到她微微蹙眉,说:“怎么穿睡衣就下来了?”

白绮罗低头扫了一眼,她的睡裙扣子扣到领口,更是长及脚踝,哪里也不露,比一般旗袍不知保守了多少分呢!她不以为然,开口:“我有要事要与父亲谈一谈。”

扫了冯骁一眼,又说:“也许,这人刚才已经与您说过了。”

白修然:“把门关上。”

冯骁含笑为他小未婚妻代劳了,白绮罗拉开椅子坐下,认真:“爸,那个章署长不是好人,我是绝对不会让小姨嫁给这种人的。”

她坚定的握紧了拳头,“就算小姨真心喜欢,我也不能眼看这件事儿发生。”

白修然将手上的雪茄熄灭,随后将窗户拉开细小的缝隙通风,随后道:“我给她打电话了,她等一下会过来。”

白绮罗越想越生气,一拳头砸在桌上:“这个混蛋!”

白修然:“好了好了,消消气,你看你气成这样又有什么用?”

他起身亲自为闺女倒茶,想一想又觉得晚间饮茶不好,索性换了菊花重新冲泡,他轻轻摇晃茶壶,淡定:“你放心,既然知道是个圈套,我就断然不能轻易算了。从来都是我白修然算计别人,不能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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