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睁开眼睛看清眼前人,露出一个安稳人心的笑容,“恩恩,别担心,我没事。”

薄子恩才不信,隔空抚摸他脸上包扎好的伤口,“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麻药残余使得脸麻麻的,没有多少痛觉,薄牧川抬起手摸摸她蹦得紧紧的小脸,“被吓到了?”

“没有,我才不怕呢,我一点都不怕。”倔强的不承认,她不是怕,是担心,是心慌。

薄牧川的笑里带有宠溺,也不跟她争论真假,“对了,之前在舞池里你不是有话对我说的么。现在有时间了,说吧,舒宁在二楼怎么了?”

原来二哥还记得。

“我看见她在二楼……”薄子恩兴冲冲开始说,没说几个字声音就越来越小。

到底说不说?

她的命有一半是俞舒宁救的,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告诉二哥二楼的事情,显得她好像在恩将仇报一样。

另外,二哥的伤还没好,刚醒的时候还在念叨俞舒宁的安危,她现在把俞舒宁的丑事说出来肯定会刺激到他。

可是事情一码归一码,二哥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她迟早是要告诉二哥的……

薄子恩双手攥紧衣角,小脸皱起来,舔嘴唇,眼珠乱转,眨眼频率变高,看上去非常纠结。

上次她这么纠结还是在中考报志愿的时候,薄牧川更加好奇,“怎么了恩恩,身体不舒服?还是没有组织好语言?”

“我……”

“喂,我还在这里呢,你们两个忽视我就算了,能不能讲一点我能听得懂的话?”薄牧阳没好气的凑过来,怒刷存在感。

话音刚落,有人敲门进来,是薄母和拎着保温盒的保姆。

薄母是从薄家急匆匆赶过来的,身上的礼服还没来得及换。看见床上的人平安无事,终于松了口气。

“阿川,你可算醒了,没事就好。真是晦气,好好的一个接风宴,你们两个主角都进了医院。”

“抱歉,让您担心了。我没事,随时可以出院,舒宁怎么样?”薄牧川身侧的手握紧。

“舒宁伤得不轻,断了三根肋骨,还在做手术。要命的是手还受了点伤,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以后弹钢琴。”

听得薄子恩惭愧的低下头,“妈,我去看看舒宁姐。”

薄母这才看向她,眼底隐含不满,“你最侥幸,要不是有阿川护着你,加上舒宁及时推开你,吊灯会直接砸在你身上!”

“小恩恩,走,三哥陪你一起去。”薄牧阳二话不说拉着薄子恩逃离现场。

……

俞舒宁的手术还在继续,俞父和俞母守在门外急得不行,据说医院门口挤满了记者和狗仔。

“我们过会儿再来。”薄牧阳拉着薄子恩来到一间休息室,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小恩恩,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薄子恩目光闪躲,“我……”

“关于俞舒宁的?”

“……嗯。”

“在二楼?”

“……嗯。”

“看楼梯口的空房里?”

“你怎么会知道?”薄子恩震惊,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欣喜得问:“牧阳,你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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