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原本见夫人拉着女儿说事,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不料妻子说出如此惊人的问话。

喝水的手一顿,“噗……”一声呛着了,咳嗽不停。

“爹,你没事吧?”

李氏连忙拉住吴渊的手臂,“你别试图转移话题。”

早已通过读心术清楚李氏问话的吴渊:……

她只得按捺住不自在,似乎对其问话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娘,你说什么呢?”

“我认识的那几个皇亲,谁?覃岳世子、安刑司或者是怀王?”

吴渊哭笑不得:“娘,你怎么想到那去了?”

“为娘还不是看如今圣上旨意已下,你有了知音令,今后的择亲人选就那几人,还不如在你认识三个中处出来,不至于到时圣上又有赐婚的打算,只有听命的来。”

“不说女儿瞧不瞧得上他们,他们又怎会心许女儿?”

李氏当即反驳道:“怎么不能?”

吴逸在一旁也不以为意。

吴渊听不到,但何尝不了解,试图打消她的主意,“娘亲不知,他们即便再是风华无双,也都不属于女儿,都各有心属之人。”

此言一出,吴逸也不是漫不经心状态了,向吴渊探来,似乎想看出她是不是推脱之言。

李氏点了吴渊额头一下,“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她说着,摇头:“覃岳世子在都城这么多年,从无传过与哪家千金交好,以他世子身份,将来的世子妃必是大家千金……安刑司一样,至于怀王嘛,他长年居于频战的边陲之地,哪儿的女儿家与他来往?”

“覃岳世子在都城没有亲近的千金……不代表都城之外没有,再说了边关之地也不是没有女眷!”

“都城之外的千金更谈不上结识了,至于边关有也是三大五粗的……怀王怎么看得上……不对,渊儿难道说的是……”

李氏指了指安将军府邸方向,八卦道:“他们中两个谁啊?”

“娘,我的亲事您别操心了,我不是还在监察司待着吗?”

“在里面又怎样?如今连圣上都不顾监察司的规定,有意向赐婚。”[能不操心吗?我也不是以防万一嘛]

李氏见吴渊一副不容置疑模样:“你说的是真的?”

吴渊点头,想到那个被怀王找了多年的“丫头”。

“呜啊……爹娘,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吴渊打着哈欠,点头。

“你自己也上点心!”

身后李氏还在不弃地叮嘱。

吴渊胡乱应着回玲珑院,今日事情太过刺激,她由着知青、知墨伺候,回了寝室,躺着却一时没了睡意。

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过上三年五载的未婚自由生活,然圣上今日之举,令李氏重新对她的婚事操心了起来,连她自己得过且过心情都变得烦躁起来。

想到李氏说的三个人选,覃岳世子有婧姐姐,想来敬王夫妇那关不用担心,安刑司身份不算为皇亲之选,若成了有波折不说,且他是琪堂姐的心怡之人。至于怀王,通过时日相识,他这个人讷言敏行,是个好“上司”,也是个好朋友,而且目前看来,接近他,对自己的听觉有好处。

他确实是吴渊认识所有人中的好夫婿,难怪会成为天都人众相称赞的对象,了解之后至少对她来说却并不难以接触……也不知能够“戏耍”他的那位丫头做了何事让他念念不忘……

吴渊醒来时迷瞪了片刻,昨夜胡思乱想,不知何时睡着了,等她睡着了,约莫亥时了。

吴渊醒来抓紧时间洗漱早食,免得吴悠久等。

等到出发,包括祖父母,所有人齐聚一堂,吴适见她露了面,连忙松开娘亲的手,跑到她面前,仰着头拉着她的衣摆,奶声撒娇地问:“姐姐,姐姐,你是不是不在家了住了?阿适想你了怎么办?”

吴渊摸了摸吴适的头,对方一下嘟起了嘴,欲后退的步子硬生生止住了,他看了远处挺拔的吴皓,[看在你以后见不到我的份上,阿适就不计较你摸弟弟的头了……也不知以后会不会少长了多少个头,有没有皓哥哥高]

吴渊听着他的“口是心非”,终于放过他在意的小脑袋,牵起他的手,走至长辈面前,问安后,转到吴悠面前。

吴渊暗暗看了一眼对方比自己更加窈窕曲线,安慰自己,对方由于血统发育比自己出色,不奇怪,自己一瞬的“羡慕”来得太不合时宜。

吴悠的装扮一向偏爱粉色,今日仍是一身粉蓝裙装,不过单幅直缀裙摆,腰间垂落一个白底湖蓝色的荷包,纹花宽带束了腰,双袖百结系带结紧包裹着少女窈窕身姿纤臂,装扮少了平日的少女活波,多了一抹利落干脆。

而她发髻上插着的正是曾在沐氏姐弟那赢来的金玉簪。

姐妹俩告别时,吴渊又试探着以陪伴撑场的原因将吴琪拉上,她想着安之陵应该也会在知音阁,此举为吴琪和对方制造见面的机会,对方或许会期待,不料吴琪在大伯同意之前就回绝了。

她看一眼吴悠,“今日你们去了,抓紧回来。”昨夜她才知多年妹妹的身世,上了心,一心想着妹妹以后的去向。[悠悠情况定了再说吧]

“嗯。”

今日是个有雾的天气,寒风虽轻却冻人,姐妹俩裹紧身上厚实的棉质披风,进入放置了火炉的轿内,原本面对到来会面紧张的吴悠被冷气一吹,反而心绪平静了下来。

天寒地冻的,即便马车里暖和了不少,姐妹俩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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