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说。”
虽然对颜凌有些亲切，但还没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
苏砚从来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她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疏离的话语让颜凌有些受伤。
她……到底还是在防着他。
不过苏砚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你是不是聚灵？”
如果他不是，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和聚灵相似的东西存在，姑姑也就不一定是聚灵。
如果他是，那她就从他身上下手，看看他和姑姑有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再来确定姑姑的身份。
苏砚心底纠结着。
如果姑姑真的是聚灵，她又能做什么呢？
从那本《八荒医律》的记载来看，聚灵在是有解药的。
但是现在……
别说那雪蝶心、白根和银露不知道在哪儿，即便是知道了，那个作者也早就不在了吧。
对方既然明确说了要辅以其血，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他的血，可能疗效就不大了。
管他呢，先把姑姑的身份确定下来再说。
无论如何，苏砚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你怎么会知道聚灵？”
颜凌倒是有些诧异。
他没想过苏砚居然会知道聚灵。
万年前，雪儿在天山驻守的时候，曾无意间遇到过一个聚灵。
出于对那种未知的东西的兴趣，雪儿将其留了下来，并尝试了很多种药草。
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为那聚灵凝聚出了生命。
但是后来不管他怎么问，雪儿却始终不肯告诉他她是怎么做到的。
雪儿不愿意的事，他从来不会强求。
可谁成想，有朝一日，他也会成为一个聚灵。
随后那聚灵便甘愿留在雪儿身边，成为雪儿的奴仆。
若非如此，他可能也不知世间竟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
可是苏砚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应该没有机会接触聚灵才是。
不，等等
她刚刚说，她见过别的聚灵。
但是在这个时空，如果有其他聚灵存在，他没理由不知道……
啧。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砚儿来自另外的时空。
也就是说，在她原来的那个时空，有聚灵接触过她？
会是谁？
“这么说，你的确是聚灵？”
苏砚的心往下沉了沉。
“是。”
颜凌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会和聚灵有相似之处？”
苏砚不想放过任何的可能，忙又问道。
她多希望再在对方嘴里听到一个“是”字。
不过有一个词，叫事与愿违。
苏砚要再一次失望了。
颜凌看着她，眼里是不容置疑：
“不可能。”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你以为聚灵是什么？那是自混沌之眼中诞生的，绝对不是谁可以随便复制的。”
“那巫女呢？”
颜凌奇怪地看着她：
“巫女一族擅占卜没错，但他们是一个完整的族类，而聚灵每万年才出那么一两个，这两者之间，并不会有什么关联。”
“你不是看着本尊也擅占卜，就觉得巫女与聚灵是一致的吧？”
苏砚没有说话。
颜凌当她是默认，笑了笑：
“巧合罢了。”
当初在洪荒，他的能力，本就是占卜。
神魂重塑，根本不会改变他的能力。
“可是巫女也没有脉搏这怎么解释？”
苏砚不死心地再次发问。
颜凌一下子怔住了。
“不可能，巫女是有脉搏的，这个我绝对可以向你保证。”
巫女一族当初隶属辰荒管辖。
辰荒是景辰帝君的地盘。
他的父帝与景辰帝君的关系也不错。
他曾经去辰荒，也接触过不少巫女。
她们都是有脉搏的生命体这绝对不会错。
苏砚突然觉得有点冷。
所以……姑姑并不是巫女？而是聚灵？
那姑姑该怎么办？
聚灵的寿命全靠意志支撑。
她如今跟姑姑时空相隔……
姑姑的意志还能撑住她活多久？
看着苏砚脸上的惊慌，颜凌有些疑惑。
但是很显然他不能问，不能加深这个话题让她胡思乱想。
便略带迟疑地换了话题：
“关于聚灵，你可有救治的办法？”
“聚灵的解救方法，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苏砚脸色有些难看。
“什么意思？”
什么叫有，又没有？
“意思就是，聚灵有解药，但是解药已经不在了。”
苏砚抬眼看着颜凌，认真地说道。
“解药是什么？”
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毕竟雪儿帮助聚灵重塑生命都已经是万年前的事情了。
但他还是想知道，解药到底是什么。
当年雪儿，到底隐瞒了他什么。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苏砚条件反射就是拒绝。
仿佛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不能说，不能说，一定不能说。
苏砚有些烦。
来了这个时空，脑袋里总是冒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偏偏又无源可寻。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逼你。”
颜凌垂了眼睑，没有关系，来日方长。
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殿内，一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回去的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