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问安,那样的日子她已经厌烦了。

好容易出来一趟,她自然想要自在一些。何况她也没想把事情闹大了,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回去还不知道要怎样念叨她呢!

这次她虽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却算是王兄悄悄把她放出来的,并没让多少人知晓。

母后只以为是她跑去王兄那里住着不回宫,可还不知道她其实跑到这里来了呢!

“我没怪你,只是想着这些日子,倒是失礼了。”玉忘苏笑笑。他们隐瞒身份,自然也有隐瞒身份的苦衷。何况她本也没有特意问起过他们的家世,也不算是欺骗她,最多算是隐瞒罢了。

他们也不曾伤害过她,自然她也没说什么好生气的。

“姐姐在说什么啊?我们这样相处就很好啊!还是姐姐不想认我这个妹妹啊?”

“好了,你受伤了,今夜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歇息吧!”玉忘苏扶着凤语兰躺好,又给掖了掖了被子,这才出去了。

玉忘苏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月牙正躺在床边的床上,却还没睡着。

“月牙,你还疼不疼啊?”玉忘苏摸了摸月牙的脸。月牙的小脸被范谌捏的有些红。

“不疼了。”月牙摇了摇头,扑在玉忘苏的怀里,“姐姐,是不是不会有事了?”

“放心吧!不会再有事了,睡觉吧!”玉忘苏哄着月牙睡觉,看着月牙睡着了,这才去看了看孩子。孩子倒是睡的安稳,似乎一点也没被外界的吵吵嚷嚷惊扰到。

玉忘苏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还是你最有福气呢!外面闹翻了天,你还径自睡的这样香。”说着自己也笑起来。看着孩子睡熟着,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玉忘苏也就睡下了。

次日一早,她是被孩子的哭声给惊醒的。自从孩子生下来之后,她也就变得十分警觉起来,但凡是孩子开始哭起来,她便会被猛然惊醒。

接着便是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孩子。好在孩子只是饿了,喂了之后也就不哭了,还咧开嘴笑着。

看着孩子笑盈盈的,玉忘苏便碰了碰孩子的脸。

“他看着我笑呢!”月牙凑过来看着孩子,“姐,是不是要给他娶个名字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喊他宝宝吧!”

“名字还是等你姐夫回来定吧!”玉忘苏笑笑。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和水生便商议过孩子的名字。不过选来选去的,硬是没选出个合适的来。

如此一来,倒是孩子的名字如今也还没定下来。

又把孩子哄睡了,玉忘苏才开始洗漱。月牙洗漱好了就忙着去做早饭。

刚吃完早饭,知县便登门造访,是来问凤语兰该如何处置范谌等人的。

范谌进了牢中,便说起家世来。范家到底不是他这样一个没世家大族可依靠的小小县令能得罪的,范家偌大家业,又结交了许多的重臣,更有女子在宫中得宠,寻产是找惹不起的。

范谌所言,已经是在威胁他了。不过手段却是软硬兼施,先是以财富诱惑,接着才是以家世压人。

说到底,两边他都是得罪不起的。一边是范家,一边是长乐公主,无论得罪了谁,都有可能要吃苦头。

一时还真是纠结不已,不知该严惩还是放松些的好。

“莫非大人连律法之事都要来问本宫?”凤语兰微微蹙眉。范谌要谋害她的事情虽是她刻意陷害,不过她既已把话说出口了,自然也就坐实了范谌的罪名。

至于该如何判决,自然就是衙门的事了。

虽然陷害他人这种事,的确是有些不好的。不过对着范谌那种人,她也不必心慈手软。

“这……”知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是下官糊涂了。”

“你若是总这般糊涂的话,我看你这一方父母,怕是坐不好的吧?”凤语兰冷冷的说着。

“那……下官这就告退了。”知县说着就连忙要退出去。

“大人请慢。”玉忘苏从屋内走了出来。

“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我们能否去看看范谌?”

知县看了凤语兰一眼,连忙点头,“这自然是可以的。”

听玉忘苏说要去衙门,凤语兰倒是也没多问什么,便说自己也要去。玉忘苏嘱咐了博闻和愿意好好照顾宝宝,她会早去早回。

又穿的厚实,不会被的冻到,玉忘苏这才出了门。

知县直接带着她和凤语兰去了大牢,大牢中并无炭火可用,冷飕飕的,阴冷的气息总是无孔不入,硬是要往人的体内钻一般。

玉忘苏和凤语兰拢了拢大氅,却还是觉得寒风嗖嗖的。

凤语兰缩了缩脖子,“于姐姐,你为何要到这里来啊?冷死了。”这样的日子果然还是呆在暖暖的屋里最苏服,这样的地方,真不像是人呆的。

“本也没让你跟着出来呢!你若是觉得这里难受,要不就先离开吧!”

凤语兰跺了跺脚,“算了吧!来都来了,我还是和姐姐一起走吧!”

很快也就走到了关押范谌等人的对方,范谌和那些打手是关在一起的,倒是紫鸢是女子,所以是另外一间牢房。

“公主和夫人有话尽管说,下官便先出去了。”知县先走了出去。

范谌猛然见到玉忘苏和凤语兰,微微皱眉,不知这两人又是再打什么主意。自从进了这牢房,他是一刻都不敢闭眼,一直在想着是否有什么法子出去。

他威逼利诱知县,就是希望知县能放他走。以后亡命天涯也好,躲躲藏藏也罢,终归是比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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