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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玲接过来一瞧,嗬,写得可真详细,连每瓶酒的品种型号都记录了,还有碟子,盘子,玻璃杯,高脚杯,调酒器……

布利斯适时补充:“你知道,我们标的都是进货价格,绝对没有讹你们的意思。”

朱玲玲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反正她也不知道市场价,直接跳到最后一栏看总额。

492356欧。

她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遍,大约是四万人民币左右,都是这一场酒给喝的,好贵!

不过她手持黑卡,一点不慌。

也懒得砍价了,反正美国运通黑卡无上限,她也难得体会一次当超级富婆的感觉,大手一挥,把卡拍在柜台上,豪气万丈地说:“ok,把你们的pos机拿过来。”

布利斯一看那卡,倒吸一口凉气,这是……黑卡?

没想到这小姑娘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竟有如此身家,不过,她昨晚怎么不拿出来?

朱玲玲手里转着签字笔,另一只手滴滴滴戳完密码,等单子出来后唰唰几笔签上夜寒时的名字。

前台说:“好了,感谢您的配合。”

朱玲玲笑笑,把卡放回大衣内侧的隐形小口袋里装好,拍了拍,然后神采飞扬地对布利斯和前台小妹妹吹了声口哨,挥挥手:“告辞。”

朱玲玲打车回到酒店,大厅的长沙发上正坐着几个人,朱玲玲一看大事不好,转身要溜,却不料那伙人眼睛倒尖,有人喊:“站住!”

朱玲玲跑了两步,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听了这人的话,而是忽然反应过来,她跑个毛线啊,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一大堆保安巡警,他们还能把她怎么样?

再一个她脚都快痛死了,高跟鞋跑起来忒吃亏。

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喊:“孟小姐。”

孟池今天又换了身新造型,纯白色棉布长裙,公主款小洋鞋,柔顺的黑长直,乍一看是挺清纯,可配上她那张美艳的脸,显得有些违和。

孟池冷笑道:“你跑什么?”

朱玲玲反问:“那你们追什么?”

孟池旁边一女人说:“贱人,你怎么跟我们小姐说话的?”

朱玲玲夸张地一拱手:“哦哦,不好意思,我不说就是了,告辞。”

女人:“你!”

孟池转了转左手食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冷漠地说:“只要你说出时哥哥的位置,我放你走。”

朱玲玲心里嗤了一声,说得好像你还能在这把我绑架了一样,嘴上说:“你就想问这个啊,早说嘛,搞这么大动静,他出去谈合作了,在len餐厅。”

孟池:“你们昨晚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

朱玲玲有问必答:“他约了几个朋友喝酒。”

孟池目光一凝,“为什么会带上你?”

朱玲玲道:“大概是因为我正好就在旁边。”

孟池的眼神愈发阴暗,好像毒蛇的信子,幽深诡谲,看得人头皮发麻。朱玲玲心里一个咯噔,孟池阴冷地笑了,一言未发地带着她的人转身离开。

傍晚的时候夜寒时回来了,他也没跟她说一声,还是朱玲玲和lucy他们在餐厅里用餐时无意中瞥见的。

lucy问朱玲玲:“夜总的事情都办完了么,明天是不是该回去了?”

朱玲玲说:“是啊,应该是结束了,等会我问下他。”

lucy托着脸,一副向往的样子:“唉,要是五六月份能再来出差一趟就好了。”

黄毛伸头兴致勃勃地问:“是打折季吗?lucy姐,你去过?”

lucy得意地说:“我每年都去。”

另一个卷毛也凑过来问:“能买些什么?”

lucy掰着手指头:“衣服、鞋、包、化妆品、家电、首饰、香水什么都有,价格最多能比国内便宜百分之九十,简直血拼啊,我们国人还稍微好点,尼玛那些日本韩国妹子战斗力太强了,根本抢不过,我去年只收了几双鞋,都已经全穿坏了,唉,今年看来也要熬夜在店门外蹲点才行。”

黄毛忠实地充当了捧哏的角色,问:“大牌的鞋质量不好吗?怎么这么快就坏了?”

lucy特别拿样儿地端起酒杯浅啜一口,慢条斯理道:“你当穿得起这些奢侈品的人需要走多少路吗?他们去哪都有司机接送,从这个酒店到那个豪宅,或者到哪个高档办公区域,哪里有机会把鞋穿坏,穿不了两次就该扔了都!”

黄毛和卷毛刚入行不久,一脸受教了的模样:“哇,有钱可真好啊。”

lucy说:“唉,我就每年趁打折买几双,花不了几个钱,穿坏了也不心疼。哎,琳娜妹妹,今年你来吗,我带你一起?”

朱玲玲:“啊?不用了。”

lucy啧了一声:“别怕呀,不会花多少钱的,我去年来拼一趟带往返机票才花了几万,平时这价格在国内专卖店里根本买不到几双好,你看多划算呀。”

朱玲玲:“……我穿不来大牌,就平价品牌我觉得挺舒服的。”

lucy说:“唉,你没穿过不懂,这样吧,今年我买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帮你带几件,你试试就知道了。”

朱玲玲:“……”

黄毛和卷毛齐声说:“哇,lucy姐我们也要带!”

lucy略一犹豫,才道:“好吧,到时候看。”

黄毛卷毛:“谢谢lucy姐!”

lucy矜贵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跟桌子上的几个“土鳖”们普及大牌子的衣服多么多么精美,所用布料多么多么讲究,穿起来多么多么有气质,尤其是说起价格来,更是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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