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杭生问长歌。
长歌叹一口气：“想不到我也会有今天。”长歌看着他，说：“我发现权力果真是一个很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一个人飞扬跋扈，也可以让一个人跌入云泥，也可以让一个人看不清自己，还能够自以为得到很多东西。”
“你这是说寡人强迫你了？”杭生生气，捏她的力气就更重。
长歌冷笑：“我怎么敢说大王呢，我就是感叹一番而已。”
杭生说：“所以你还是不肯认错。”
“你听不出来吗？我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你不再是我认识的杭生。”长歌斩钉截铁的说道，“又或许从前你就如此刚愎自用，只不过是我对你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以为你可以理解我，有可能是你成了大王，高高在上，所以自以为我低人一等，配不得你的权力，如果我不听话敢忤逆你的心意你就惩戒我，如果我听话你就觉得是理所应当，如果我心疼你而关切你你就会认为我阿谀奉承，卑微祈求你爱我，不是吗？”
“寡人没有，寡人去找你，是你百般刁难，不让寡人进去。”杭生辩解道。
长歌想到那句“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得入内”的谚语，也对，这样一个时代，对他来说倒是一种苛求了。
“我觉得，我可以容忍你一切，唯独容忍不了你对我这样的态度，一副高高在上，一切好像都是对我的恩赐的态度，就好像我是非求你施舍的乞丐，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统统都是你主宰，凭什么？我不乐意。杭生，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就喜欢你了，我不喜欢你我也可以收回所有，我们是平等的。”
“好，说的好。”杭生放开了她，站起身来，退后几步，指着趴在地上的长歌说道：“长歌，你很有骨气，是寡人错看了你，好一个所谓的‘平等’，寡人现在才发现你将寡人玩的团团转。”
长歌没有作声，他根本就不懂她，她也不想再多做解释，她想要的平等在他看来就是对他的戏谑和反抗，而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的，他已经将在政治上的直觉、权力延伸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在他的眼里，他的权力与他早已经融为了一体，不可分割，挑衅权威就是在挑衅他。
见长歌不说话，杭生气急，吼道：“来人——”
“大王有何吩咐？”
杭生看长歌一眼：“把她关入水牢里，直到她知道错了肯认错为止。”
“不用了，你杀了我好了，我是不会认错的，我没有错！”长歌叫到，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已经陌生到她根本就不认识了。
“想死？”杭生看向一边站着的属下：“她要是死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她要是在牢里过的好了，你们也要死！”
旁边站着的人听了吓的禁不住哆嗦，唯唯诺诺的点头，大王这是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啊！
“还愣着干什么，带下去！”杭生瞪了一眼。
“你混蛋，我恨你！我长歌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无耻的男人！无耻！”长歌被人拖走，声音还在地宫里回荡。
一旁的李祥小心翼翼的问杭生：“大王，小姐的身子怕是受不住水牢那逼人的寒气吧，万一……”
“万一什么？”
“万一伤了身子以后留下病根可就不好了。”李祥作为太监对刑罚还是有所了解的，想的也比较多。
但杭生却摆摆手：“死不认错，不可原谅。”
他就不信治不了长歌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