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直发抖，不停地挣扎！！！
我抱住他，让他安静下来，“冷静、冷静！”
他喘了几口粗气，“我的脸！”显然，那是被什么东西给抓破了。
“我知道，有一条大伤口，”我说着，突然，余光看到，右面有什么东西飞来，我连忙抱住王培的头，往下附身，想躲开那个东西，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得我的后背一阵凉！！！
然后是“斯拉”的一声，衣服连着皮肉，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凉意过后，紧跟着就是炙热的感觉，那是鲜血在涌！！！
我咬牙，没有叫出声来，但凌子来显然已经发觉我俩的状况！
他猛地一纵，跳到了我们的旁边！
然后以快到我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伸出手掌，向我的侧后方击出！
只听到，我的侧后方传来了“吱”的一声惨叫，我忙回头，只见，他的手掌如一把利刃，击穿了一直猬妖，直接穿了过去，那猬妖挣扎了两下，不动了！！！刚才，应该就是它，袭击了我俩。
凌子来一甩手，把那猬妖尸体甩开！！！
他本就是黑色的手掌上，往下滴着暗红色的血！
只听到四周黑暗之中，“吱”“吱”的几声悲鸣，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那悲鸣也渐渐远去。想来，是其他猬妖，看到此景逃脱了。
四周恢复了平静。
直到，一个声音传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随着声音，一个矮小、诡异的身影，走入了手电的光中。
是的，是那只猬妖！！！那只我们寻找的！！！它应是群妖的首领。
虽然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我觉得，我已无法克制这满心的怒火，我站了起来。
王培，也看到了，他不叫了，不挣扎了，也站了起来，脸上的伤口，看了令人心惊。
那猬妖，依旧是刚才在乱坟莹里见到的那个样子，满身的刺如铁针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那张僵尸脸，此时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扭曲！！！
就如梦中的恶魔一般的脸！
它向我们走来，每走一步，背上的针就一阵抖动，看起来十分可怖。
一边走，一边扭头看刚刚被凌子来击杀的同伴，然后，说道，“你，杀了，它！”
凌子来冷笑，“对，我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一个“人”字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耳膜都震疼了。
那声音除了很大，似乎对猬妖，还有一种特别的力量。
只见猬妖双手捂着头，似乎是喝醉了一般，又似乎是头疼的很厉害的样子，身体左右摇摆，脚下踉跄，不时地发出悲鸣！！！
更诡异的是，它的那张脸，就像变脸一样，不停地，在好几张不同的脸之间，不停变化！！！
这些脸虽然都是干瘪的、灰黑的，但看得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脸不同，嗓音也随之不同，反复变化，在挣扎扭曲中变化，在变化中挣扎和扭曲！！！
突然，那不停变化、挣扎、扭曲的脸，在一张老人的脸上，停留不动了！！！
那张脸，消瘦、干瘪，但眉宇间，有一种英气，有一种，未知的力量，有一种，摄人心脾的魅力，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威严……总之，那是一张，让人一看，就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那张脸，盯着凌子来，没有表情。
也没有挣扎和扭曲，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是的，我就是想看，这一张脸。”凌子来冷冷地说。
“那你已经看到了。”那张脸说。
“看到了，记住了。”凌子来说。
“记住，能怎样？”那张脸说。
“能，在摧毁它之后，知道，我捏碎的是一张怎样的脸。”凌子来说。
“仅此而已？”那张脸说。
“也就仅此而已。”凌子来说。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一人、一妖，同时跃起，向对方击去！！！
就像，两枝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