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自然知道命重要。她焦急地就在屋里等陈院判把脉后的消息,结果陈院判把来把去,良久都没有说话。

刘皇后不停颤抖着,实在是怕啊,哭得妆都掉了,哪里还有曾经是国母的威仪。

她发颤着,不断喃喃地自语“我的孩子一定没有事的,一定没有事的。”

终于,陈院判松开把脉的手,把那大宫女的心提得高高的,用一种事关生死的沉重语气轻声问道“娘娘究竟如何了,小皇子”

陈院判摇了摇头,大宫女脚下一个跄踉,险些要瘫倒。此际,陈院判说“先前微臣就一直说要再等(日ri)子才知道,算算时间到现在未满两个月,是像滑脉,但娘娘这一摔,仍是滑脉的脉相。却不是有孕的脉相,娘娘可能根本就没怀上。”

刘太后焦急,让他天天去暗诊,本来初期就极难确定,他就没下死口也怕诊错。

如今算是确诊了。

“娘娘摔着,若是没见血,疼的是腹部不假,却又不是下腹胎儿的位置。娘娘多半是因为先前一直(日ri)子不准,近年来总有腹胀的问题,女子有这样的(情qg)况时也会显出滑脉来。娘娘这脉还是因为(阴y)虚不足引起的。”

所以一直都有,却不明显,也不会随着时间变得真切,总是朦朦胧胧地在迷惑人。

大宫女听到这里不但是没有松口气,反倒是晴天霹雳一样,整个人都懵了。

不可能啊,怎么就没有怀孕?

刘皇后也怔然趟在(床)上,突然又坐起来,一把就拽着陈院判的衣裳不停的摇晃“你是庸医,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没有怀上!我怀上了陛下的龙种,不可能没有!你是庸医!”

陈院判别说自己多无辜了,被晃得七荤八素,大宫女此时忙阻止刘皇后,冷静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刘皇后疯癫的神色终于微微收敛,朝吓得退后几步的陈院判说“陈院判,如若叫现在的陛下知道你是跟我刘家有关系的,一直为我刘家做事,你觉得你这院判一职还能保吗?太医院里,不少人都想着你能让位吧。”

她威胁的话叫陈院判睁大了眼,被她赤红的双眸盯着往后退了几步,直撞到靠着墙的长案才停下。

他大概猜到刘皇后要发什么疯!

老王妃出了事,赵祁慎在初初的时候表出来了焦虑,后来一直很平静。他不提此事,埋头处理折子,顾锦芙也不提,就那么一直陪着他。

夕阳斜斜落下,把皇城都照成了柔和的橘红色,再从窗格透进屋里,几束光就调皮地赖在顾锦芙桌案上不走了。

她看到被光拉得长长的影子,不管是她手中的笔,还是她的(身shen)形,都变得极纤细。她终于搁下抄誊的笔,抬头去看前边御案后的人。

赵祁慎不知什么时候也没有看折子了,而是看着被光晕笼罩着的她,眸光专注,却又因为一半(身shen)形在光影后,叫人琢磨不透他双眸内模糊的(情qg)绪。

她想了想,站起来走上前“也该传膳了。”

“好。”

他难得惜字如金,心里估计还是不好受。

她想安慰几句,却又觉得可能叫他更难过,索(性xg)不说了,而是难得显出她的温柔体贴来。

“一会少用些?晚上我去下厨做几个你(爱ai)吃的小菜,你以前不是喜欢睡前小酌的,我再给你搜坛好酒来。”

“搜坛好酒来,你是土匪么。”

他抬着凤眼斜睨她,眸光流转间有几许感动的,顾锦芙嘿嘿一笑“不是和你学的吗,以前王府里的好久,都被你搜刮得差不多了。”

“那是我家,我拿得光明正大。”赵祁慎抬手朝她脑门就一弹指,顾锦芙夸张的叫唤一声。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看着,都笑了。

赵祁慎抬手去摸了摸她被自己弹过的那处,轻声说“锦芙,还好有你陪我进了京。”

顾锦芙仍是笑,眸光再清亮不过,赵祁慎瞅着就知道她没听懂,翻了个白眼直接丢下她往外去了。

——果然是个榆木脑袋!

顾锦芙一愣,这主儿又莫名奇妙的嫌弃她什么,刚才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太后那里在宫门落锁前终于收到前朝颁布的旨意,还有首辅着人转告赵祁慎那要诛族的狠戾话,气得她大骂一声竖子。

太后(身shen)边的心腹宦官有些惶然地请示“首辅的意思是我们这边败露了?”

刘太后初初也有些心惊,很快就又冷静下来说道“哀家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刘太后一肚子火气地歇下,半夜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什么动静,只是眼皮睁不开。不知又睡了多久她终于转醒,觉得嗓子干得难受,在帐里喊“刘喜刘喜,快给哀家倒水。”

然而好半会都没有应声,她不得不坐起(身shen),想这些值守的人都死哪里去了,撩开帘子就要大喊。结果看到有一双悬空的脚就在她眼前晃着

“朝这儿走能通到立亭的荷池边,那(日ri)路过,叶碧花粉的,就跟幅画一样。”她指着前头的分叉口,想起看过的美景。

赵祁慎颇诧异,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倒是知道得清楚,不是最不会认路?”

她精得像只猴,有时候却迷糊得连路也记不全。

顾锦芙对他这种抱有怀疑的语气不满,轻哼了一声回道“事事都有长短,我为了补短,每(日ri)回房前都会绕着走一遍。”

他免不得就忆起旧事了,凤眸里闪过笑意“你在王府里走个路都能迷得打转,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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