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耿今来惦记自己的主子, 出了门就脚步飞快。周月上不慌不忙地在后面走着,打量着院子的布局。

主屋后面,有一栋阁楼露出来。

先前那顾鸾生气后进的是内屋, 应是住在后面的阁楼中。而院子两边的东西两厢, 若是猜的不错, 住的是顾家兄弟二人。一人一厢, 倒也宽敞。

若是顾家真把顾安当成亲侄儿,那么自会安排他住在其中一厢。顾家的两个男孩年纪尚小,完全可以共用一厢。

显然顾氏夫妻并没有从心里感念着顾安父亲的好, 所以并未做如此安排。

思忖间, 她出了垂花门。

耿今来已取了温在炉子上的药,服侍顾安喝药。药味挺冲的, 她进屋就皱皱眉,“什么药, 这般难闻”

药方是顾安今早新说的。

连耿今来都纳闷自家主子此次说的药材怎么如此之偏, 若不是他们有门道,只怕都凑不齐这几味药。

“药都是这个味”

他巴巴地答着, 瞧见自家主子的面色, 止住下面的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主子似乎变得比以前更深沉。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寡言少语,脸色平静, 可他就是知道, 有什么不一样。

到底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 他说不上来。

周月上也不揪着这个问题, 想这主仆二人能隐世居于此地,必是有许多不可向外人道的顾忌,自己已窥之一二,不必打破沙锅问道底。

大眼珠子一转,就看到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俗艳地搭在凳子上,还未收拾。她暗自懊恼,甩手掌柜当习惯了,突然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她少不得会经常疏乎。

上前一收拾,把衣服挽到一块,“今来,咱们的衣服要交由谁浆洗”

耿今来刚才还怕她多问,见她没接着问,松了口气。闻言回道:“后院有一口井”

顾家那口井他们从未去洗过衣服,主仆二人的衣服都是拿给专门浆洗的地方请人洗的。秦氏那边乐得装糊涂,假作未瞧见。

周月上犯了难,她第一世时家里有钟点工阿姨,从未操心过衣食之事。第二世贵为皇后,当然也不用自己动手。

耿今来奇怪于她脸色的古怪,乡野村民大都在水边河边浆洗衣物,这位少夫人不会没见过水井吧

“出入内院到底不太方便,衣服你先放着,让今来一并送到外面洗了。”

顾安发了话,周月上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瘦弱的身躯,靠在床头上。简陋的屋子,灰扑的家具还有暗色的被褥,都掩不住他那一身的贵气和皎如明月的容颜。

“这样,我倒是省了事。”

她走到床边,耿今来见她过来,端着药碗出去。

“你这病,还有多久能好”

顾安眼眸低垂,自己这可不是病,而是毒。

“多则几年,少则一年半载。”

“那还得仔细养着。”

也就是说,他们的近期是不可能回京的。她暗思着,不知现在的恭仁帝在干什么大概是成日无所事事地逗鸟溜狗吧。

而自己曾穿越的那个女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光景,是不是还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还是已嫁给古今第一无用的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恭仁帝。

曾经的身份,她并没有多大的留恋。

如今换个活法,倒是没什么可挂怀的。

她顺势坐在床边,眼睛瞥到床边的书,竟是一本医书。难怪耿药方都是他开的,原来真的在日日研究药方。

被褥下的腿伸得笔直,她不由想到昨天早上的事。这屋子虽然简陋,可收拾得很干净,而且也没有什么杂物,怎么会有老鼠

她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前天夜里,自己好像在半睡半醒间啃猪蹄子来着。

莫不是

好哇。

竟然敢骂自己是老鼠,她“呼”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长得可像老鼠”

顾安眼一抬,眸光晦涩。

她昂着头,“我竟不知在相公的心中,我居然归类为一只老鼠。你病成这样,嘴上却还不留德,可见还是病得太轻了。”

那晦涩的目光猛然幽深,暗露杀机。杀机来得快,自然去得也快,须臾间已消散无踪,只余阴沉。

能以残疾之身号令天下,这样的男子岂是太平年月中长大的周月上能直视的

她大眼骇得发直,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心“咚咚”地跳着,自己真是大意,错把老虎当病猫。虎再生病,也是百兽之王,岂是温顺的猫儿。

“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就算被人说成老鼠也不与人一般见识。”

她“腾腾”退几步,假装搬个凳子要去外面晒太阳。

坐在太阳底下,看着外面忙活的耿今来。这个耿小子,以后可是百万军中之首,她还是少惹些的好。

耿今来不时偷瞄着她,觉得她难得乖巧。现在看着,倒还有几分淑静。他想着,这女子若能在少爷身边呆个几年,必然不比京中一般的小姐差。

周月上哪里知道这小子的想法,若是知道少不得轻啐一声,谁稀罕。

有了中午的交锋,晚上的饭菜都好了不少。菜还是两个,其中一个放了肉,另外周月上的饭是三碗。

耿今来取饭时,隐约听到厨房婆子咬牙切齿的低咒声:撑死你。

他心道,怕是要让这些人失望,少夫人兴许还不够。

周月上够倒是够,就是没那么饱。想着晚上少吃些也行,就着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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