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多少也有些爱屋及乌。所以,她难得主动开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张淑妃就这样又惊又慌、又气又恼的与姬月白对望了片刻,心下一时间也捉摸不出是什么滋味,一嘴的银牙更是要咬碎了——若是到此时,她再不明白这一切都是女儿的安排和报复,她就真是傻子了。

值此之时,哪怕张淑妃再厌恶女儿,再不想理会女儿,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努力琢磨起自己素来不放在心上的女儿的心思:姬月白嘴里说得再硬气,闹得也起劲,可亲母女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却是再反驳不得的——张淑妃若是装病得了欺君之罪,姬月白这做女儿的真能脱得了关系?皇帝又不是圣人,恼羞成怒之下难不成真能忍着不迁怒姬月白?

张淑妃勉力镇定下来,暗道:姬月白这丫头虽心窄又狠毒却也未必真想做那些个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所以,姬月白应该只是想要借此逼迫她,让她在某些事情上让步服软?

或者说,姬月白她究竟是想要什么?

人在紧张的时候,脑子总是转的非常快,哪怕是张淑妃这样很少动脑子的人也不例外。她思绪飞转,立刻便把姬月白这些日子的言行在满是混沌的脑中略过一遍:

从景和宫回来的夜里,姬月白与她小吵一通,最后却说:“不若还是叫我搬出永安宫,也省得碍了母妃的眼。”

前些时候,姬月白顶着受伤的脸在闻知阁里闹了一通,把偏心之说嚷嚷得众所周知,按长嫂张夫人的意思便是“按规矩,无lùn_gōng主还是皇子,到了进学的年纪都是要搬出去单住的如今二公主这几句话传将了出去,陛下少不得也要多想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过去张淑妃虽也气得牙痒可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她心念一动,已是明白了姬月白这折腾来折腾去,最后的真正目的:她想要搬出永安宫。

既是明白了,这么个关键时候,张淑妃自然也顾不得计较女儿搬出去这事会不会伤及自己脸面,很快便打算服软。她顺势垂头,咳嗽了两声,待得声气稍稍缓了缓,她便软下声调,低柔又婉转的叫了一声:“皎皎”难得的示弱语气。


状态提示:72.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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