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湖外围了一圈的船只等着看湖中的比赛,湖面热闹非凡,漫天擂鼓喧哗,宝宝扭头兴奋的朝着上官一澈招手“澈澈你快过来,那边船开始了”
听着宝宝的叫声上官一澈捂着嘴唇剧烈咳嗽出声,苍白的面色也随着泛红,天气不算凉旁人身着单薄,他却披起厚厚的风衣才缓步走到了宝宝的身边,温润的勾起嘴角,将视线放在湖中比赛的长舟上。
“宝宝,你看那红色的就快要赢了”篱落指着船头系着红色布条的长舟,踮着脚尖开心的说着。
宝宝拍着手咧着嘴角“嗯,红色的船好快”
船夫见两人开心,也不由的插了句嘴“今年还不算快,往年的第一都是一位少年,只是今年那人没来参加,真是可惜了”回想往年的比赛,船夫惋惜的摇头“那少年来定是第一名”
听着船夫的话,篱落也来了兴趣“船夫你知道那少年是谁吗?今年为何不参加”
“不清楚”船夫摇着头“那少年总是遮着面,功夫了得,在湖面上也是如履平地,每次拿了彩头就立刻离开,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人好神秘呀”遮面少年,还年年第一,篱落有些可惜那人没参加,不然自己定要上前去认识认识。
吴江瞧着公主一脸失望的模样,又转面看了看自家的王爷,忍不住笑了出声。
听见笑声篱落斜着目光看向吴江,以为他是在笑话自己,眯起了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你笑什么”
吴江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严肃了脸色“公主要是想知道那人是谁,不如去问问我家王爷”
“怎么我三哥认识那人”篱落戚眉瞄了眼上官一澈。
闻言上官一澈斜了一眼吴江“多嘴”
既然她三哥开了口,就是真的认识那人了,篱落立刻跳到了上官一澈身边,拽着他的袖口,一脸讨好的笑“三哥你认识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上官一澈垂眸看向篱落,指着那高挂在头船之上的琉璃花灯“那就是每届比赛的奖品,你瞧着可觉得眼熟”
顺着上官一澈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盏还未点亮的琉璃花灯出现在眼前,那花灯与她宫中摆的一模一样,篱落不可置信的看向上官一澈“船夫说的少年就是三哥你吗?”
记得一次三哥不知在哪弄来了一个花灯,她很喜欢直夸好看,打那以后三哥便每年都会送她一个,原来那花灯竟是这比赛的奖品。
嘭的一声,船尾不知被什么撞到猛的就晃了起来,篱落一个不稳坐了下去,而站在船头的宝宝脚下一个踉跄就要往湖里栽去,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见状上官一澈连忙伸手将人拉了回来,小心的护在怀里。
“站好了,有船撞上了我们”船夫大声的喊着,用力撑着这才算是稳了下来。
宝宝紧紧捂着心口,躬着后背,小小的肩膀不住的颤抖,垂着脑袋苦着小脸紧紧的皱着,血色褪尽脸蛋变的有些苍白,很是痛苦的咬着下唇发出呜呜的声音。
“咳咳”上官一澈故意压着,咳嗽声从胸口闷闷的传出,紧张的看向宝宝“怎么了,哪里撞到了”
瞧着宝宝难受的模样,篱落揉着屁股气愤的起身,转头看向船尾,只见撞到他们的是一艘船,立刻叉腰上前“谁撑的船,眼睛没长还是瞎了,给我滚过来”
“不好意思,我只是一时兴起想试试撑船没料会撞到你们,真的对不起你们没事吧”妙水将船桨还给了船夫,上前很是抱歉的望向篱落。
篱落也没有想到那船竟是他们的,只怪这湖面上船只大多相同,篱落暗自懊恼刚才的话岂不是也被风烬听了去,可是转头看着宝宝苍白的面颊,她心里的火气就散不开,厉声“你怎么不一时兴起下去游个半圈,要试跑远点,你是奴婢淹死就算了,害了别人你拿什么赔”
本就不待见妙水的篱落自然骂起来也是不留情面,只见妙水红着眼睛,低头垂眸,本就娇艳的脸上更是添了一抹柔弱,让人心生不忍。
当然这副样子对篱落毫无用处,瞧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搞得像她欺负了她似的,篱落不耐烦道“明明是你撞了我们,还害的我还摔了一跤,你哭哭啼啼的装可怜给谁看”
妙水咬着下唇硬是憋回了眼泪,哑声有些支吾道“我...我没有...对不起...”
看着妙水染红的眼眶,风烬戚眉上前,揽着她的肩膀,目光平静的望向篱落嗓音依旧温润“既然水儿已经道了歉,还希望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本来也不是个事,但见着风烬如此偏袒,甚至还叫了她公主,篱落心里堵得慌,冷眼看向风烬“本来按着常人身份说上一句解气就好,现在风神医倒是提醒了本公主,不知道冲撞皇家是什么罪,风神医知道吗?”
“水儿并不是故意的,所谓不知者无罪”风烬缓声出口。
“谁能证明她不是故意的”篱落眯着眼睛,冷声开口“她惦记着宝宝的夫君想要害死宝宝,所以故意撞船不是很合理吗”她可是打小活在后宫,女人争宠的把戏她见的最多,这妙水对那死太监绝对有心思。
闻言,妙水当下心里一惊,随即扬起脸很是坦荡无愧“妙水绝无那般恶毒心思,希望公主不要污蔑妙水”
篱落刚要反驳她,就被上官一澈打断。
“跟一布衣丫鬟争吵也不嫌失了身份”上官一澈低声开口,依旧抱着怀中的宝宝并未转身。
听见布衣丫鬟妙水眼底划过厉色,指甲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