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上,医生和护士匆忙往花正馨所在的病房跑去,李健神情冷漠的从他们之间走过。
走到护士站时,李维觉叫了李健一声。“阿健,你何必要如此。”
李健回头,眸光凌厉。“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话?”
李维觉胸膛涌上一股沉闷的气,无法成语,他理亏,他确实没有资格来说李健。
早在当年那场巨变时,他的“置之不理”,让他再与李家没有关系了。
血缘也维系不了。
李健大步离开,毫无一丝犹豫。
李维觉也离开后,护士站的医生和护士聚在一起说起了八卦。
“你们听说了李助理的事情吗?”
“什么?”
“李助理他曾经是个少年杀人犯!”
“不会吧?!”
“我听说过,他母亲还因此疯了,临死前还一直叫他恶魔呢,”
“好可怕!”
“他杀了谁?”
“弑父!”
……
病房内,花正馨被注射了镇静剂后,全身放松下来,沉沉的睡下。
医生再次为她会诊,确定她只是情绪激动一点,身体没有太大的变化后便离开。
花正馨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
她恍惚的睁开眼睛。
恶梦纠缠着她,一直让她无法好好安睡,醒来时,她恍惚了好一会,才想起她沉睡前发生了什么事。
房门突然被推开。
是李健!
花正馨吓得脸容失了血色,唇色苍白牙齿打颤。
她撑着坐起身,全身紧绷,瑟瑟发抖。
她的脑中尽是李健一刀削开苹果的情景,她的脖子冰冷,如有刀刃架在上面似的。
她的血液都要冻结,每吸一口气,都像下一口会不继似的。
来人慢慢走近,脸容身形清晰起来。
“正馨,怎么了?”
温和没有力度的声音响起,让花正馨绷紧的情绪一下子就松了下来,她才惊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李维觉把佣人送来的粥放到床头柜,转身时便撞见花正馨怒颜。
“怎么是你?”花正馨有气无力,老羞成怒。
“除了我,没有别人。”李维觉说事实,不带任何目的。
“你分明就是知道我把你看成是李健了。”花正馨更是生气,他的话落入她的耳中,感觉他分明就是讽刺她。
李维觉眸色平静的看着花正馨。“正馨,不亏欠,就不害怕。”
“我不需要你来说教。”花正馨用力挥落旁边搁着的保温壶。
保温壶滚落在地,它的质量上好,竟然没有撤落出任何粥水。
李维觉沉沉的看着花正馨,她挥开保温壶后,全身脱力,弯着身在那里喘口气。
“身体是你自己,你不珍惜,谁也帮不了你。”说完,李维觉蹲下身捡起保温壶,重新搁到床头柜,然后没有再看花正馨一眼,缓步离开房间。
……
病房外,李维觉见到司明敏,她刚从主治医生办公室过来。
“难为你了,阿维。”司明敏凝眸看着李维觉,心里一阵阵疼痛。
她在外面听到病房的对话,多少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李维觉摇头,脸上云淡风轻。“你别进去,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司明敏双眼通红。“好。”
自己女儿和李维觉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利益结合,她和花镇东并不同意女儿的婚事,可是女儿执意要嫁,他们两老也只能祝福。
当初的错误,日渐变成最尖锐的刀,用来互相伤害。
“阿维,我知道你一直不容易,但我作为一个母亲,只求你,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都不要通过你的手来让她受过。”
李维觉黝黑的瞳孔紧缩了几下,他好一会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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