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陈光荣刚在众人面前掷地有声的,推翻了我刚才那番精彩的推论,现场的技术人员却给在场的所有人,带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在死者家客厅的烟灰缸里,发现了一个残留下来的烟头,而且因为烟灰缸放置的地方过于隐秘,所以被掐灭在里面的烟头,并没有被消防蓬头里的水沾染过。
而从这个烟头上提取的dna,足以追查出谁曾经到过现场,案件嫌疑人的线索忽然明朗了很多,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振,特别是负责刑侦的马局长,更是一扫脸上那股阴郁的神色。
看到叼着烟的陈光荣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故意没话找话的说道:“陈老师,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出,这个烟头是谁留下的呢?”
我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都听进了耳朵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就连正和刑警队的同事说话的马局长,都好奇的看向了我和陈光荣这边。
站在我身后的刘铭,脸色难看的拉了一下我,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小凯,别找事啊!老陈......”
“我要是说对了,怎么样?”陈光荣笑着对我说着。
面对我的挑衅,他居然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反而接着我的话题,像打赌一样的说起了赌约。
开玩笑,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难道你还提前看过剧本了是咋的?
我就不相信你能猜出这是谁留下的烟头,就算是被你蒙对了,我也要让你给我说出了理由来。
打定主意,我不服气的说道:“陈老师,只要你能说出这烟头是谁留下的,而且有着充足的理由,能够证明你不是在信口开河的胡说,而且烟头上的的一致的话,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许是我这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狂劲,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注视向了我,我感受着大家伙的注视,内心里的虚荣感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倒是马局长看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冷着脸说道:“关于案情的分析,咱们回到派出所再说,不要在这里瞎咋呼!”
显然马局长是担心我们之间的对话,会被楼道里赶来看热闹的人听了去,万一传道嫌疑人的耳朵里,那可对这起杀人焚尸案的侦破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现场留给技术人员处理之后,大家就各自分头去调查死者的情况去了,我和我们所的副所长刘铭也领到了任务,去找死者李梅的女儿葛珍珍,了解一下死者平时所接触的社会关系。
我觉得马局长之所以这么安排,是不想让陈光荣在我面前丢了面子,毕竟我刚才提出的问题确实难回答,一个烟头而已,谁都有可能留在现场。
就在我和刘铭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光荣凑上前笑着对我说道:“小伙子,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不想听听我的答案吗?”
之前忙活着的同事大多已经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不远处的马局长和技术人员,在对现场进行着最后的勘查,所以陈光荣和我之间的对话,除了我身边的刘铭之外,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老陈,小凯刚参加工作,你别和他一样。”刘铭对陈光荣说着,手上却拉着我准备离开,显然他是担心我和陈光荣发生冲突。
早就憋了一股子劲的我,面对陈光荣找上门的自取其辱,又怎么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我轻轻挣脱刘铭的手,面对陈光荣不服气的说道:“陈老师,我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推断。”
“好,咱们先说好了,我要是说准了,你可要在凤凰楼给我摆上一桌,也算是我给你上这么一课的学费了,要是我输了,我请你在凤凰楼搓一顿,算是我陈光荣技不如人,行不行?”陈光荣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得意,好像这桌酒席他稳操胜券一般。
输人不输阵,我一口答应下来,“陈师父,你只要说的在理,而且结果是正确的,这个学费我交的心甘情愿!”
这里我也是长了个心眼,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这是防止陈光荣瞎猫碰个死耗子,万一被他随口说个什么蒙对了,我就算是请客心里也是觉得憋屈。
见我和陈光荣两个人在这里较真,刘铭也没有再多加劝阻,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无奈,好像在他的心里,我和陈光荣之间的这场赌约,注定会以我的失败收场一样。
抽了一口烟的陈光荣,笑着说道:“小凯,我猜这烟头是李梅的前夫留下的。”
“理由呢?”虽然陈光荣的推断我能够理解,但是我现在更想听的,是他能够让人信服的依据。
“理由嘛,很简单,刚才现场你也看过了,凶手杀死李梅之后,曾经想过要纵火焚尸,但是也正因为屋内起火的原因,被烟雾触发的自动灭火装置打开了消防蓬头,屋内的墙壁和地面上,基本都被水已经冲刷过了,只有存放烟缸的地方较为隐蔽,所以才没有被从房顶喷下来的水冲刷过。”陈光荣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眼神看着我像是在等待着我的认可。
对于现场的这个情况,刚才技术人员已经说过了,而且作为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警员,我自然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所以我对他所说的这些并没有反驳。
“那又怎么样?你说你的理由吧,干嘛绕这么大的圈子。”我没好气的对他说着。
“既然烟缸放的那么隐蔽,烟头的主人却还能找到,这只能说明,烟头的主人对死者家里的物品存放很是熟悉,那么这个人一定和死者来往比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