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走露”。因为算是被这些在寺院修行的大和尚抓了一个“现行”,芽儿只能无声作揖以示歉意。

“几位师傅,小孩子刚才随口乱说,还请几位师傅莫怪!”仨老太太也连声替芽儿道歉,毕竟出家人戒妄语。

“无妨,无妨!小施主也是一片赤子之心,何怪之有!”红脸大和尚脾气竟格外的豪爽,冲仨老太太作了一个揖,随后越过芽儿她们,从容继续拾阶而上。

几位大和尚显然都是苦修之人,几十斤的扁担压在肩上依旧如脚下生风一般,不大会就蜿蜒曲幽的石阶上背影已经隐约不可见。

仨老太太看着用手捂嘴满脸道饶的芽儿,说不得恼不得。王奶奶借机捏了芽儿艳若桃花的小脸,“你啊!被师傅们笑话了吧?”

芽儿连连应是,赶紧搀着老太太们也拾阶而上,如此古朴清幽的洞天福地,不枉此行。

半个小时后,千年名刹的全貌终于可见一斑,古朴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净而庄严。寺院里佛塔林立,香烟缭绕犹如在九天之外,耳边更是传来绵延悠长的诵念声。

隐约可闻的诵念声让芽儿的心一下子跟着沉静下来,清净,安然。

芽儿一行人默声缓缓前行,沐浴在晨色里的古朴庄严的千古名刹意外的多了一分寂寥,除了两三个正沙沙沙清扫落叶的小沙弥外,芽儿她们是寺院里唯一的香客。

前些年,老百姓被破四旧吓破胆了,哪怕潭柘寺这座千年名刹,这几年也是香火衰微。比起二十一世纪成为礼佛旅游的圣地,现在的潭柘寺是出家之人的清修之地。

大雄宝殿,庄严肃穆,隐约间木鱼声声,梵音阵阵。

佛爱众生,宝相庄严的释迦摩尼佛前,杜奶奶她们双手合十,满脸虔诚跪坐蒲垫之上,向佛祖默念。

哪怕芽儿敬重佛法,但不信佛,可看到神色虔诚的杜奶奶她们,在怜悯世人的佛祖前,心中也虔诚许下一愿,今生惟愿家人遂顺安康。

杜奶奶她们此行是有备而来,从大雄宝殿出来,就找了一个正清扫的小沙弥打听那位在潭柘寺挂单高僧在哪里参禅,请小沙弥帮着通报一声,请高僧开释。

刚才在佛祖面前虽然已经求得了一个心安,但芽儿前天晚上突然没症没兆的病了一场,真的吓坏老太太们了。

尤其是杜奶奶和杜妈,想着自家芽儿人聪慧,智者近妖,还有一个连神仙都没有的宝贝。世间自有因果,杜奶奶她们担心这些外人眼里的得天独厚会给影响芽儿的命格。

有道是,得道高僧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杜奶奶可是好容易才打听到最近一段时间有位得道高僧在潭柘寺挂单,这才想着来潭柘寺礼佛,请高僧给芽儿加持。

杜奶奶这个请求显得有些突兀,不过,小沙弥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揖了一礼,边介绍边领着一行人到了一间别院门前,就见别院碧瓦朱栏、修竹丛生,几间禅房虽然有几分破败,但丝毫无损院子的幽静雅致。

“各位施主,请稍候!”

小沙弥说完,走到禅房门前,轻叩禅门,低语了一声,随后口中应是颔首一稽。

“各位施主,慎悟师叔祖有请,请自便!”小沙弥又是一稽,随后双手合十离开。

禅房外,气氛兀的肃穆起来。杜奶奶她们一边心中犹豫是不是太过莽撞了,一边连忙冲小沙弥道谢。就连芽儿,蓦地紧张起来,似乎只要推开这扇禅房门,仿佛就能开解自己心中那个最大的秘密一样!

殊不知,小沙弥心里也在嘀咕,慎悟师叔祖戒行精严、佛法精深,这些天不是没有信众请师叔祖开释,只不过,师叔祖随性惯了一个也没见。难道说今天这老中少祖孙三代有什么特别不成?

不过,如果有特别,估计也应验在那位气质清雅眉眼精致的小施主身上!哪怕初入佛门,小沙弥也能隐约感觉到那位女小施主与佛有缘!

小沙弥心里嘀咕着离开了,杜奶奶她们却有些犹豫不定了。

“各位施主,请进!”不等杜奶奶她们下定决心,虚掩着的禅房从里面打开。

杜奶奶她们有些手足无措,连忙作揖道,“慎悟师傅!”

可惜,杜奶奶她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门口这位传闻中的得道高僧身上了,没注意到后面芽儿此刻表情呆若木鸡,心境起伏跌宕犹如惊涛拍岸。

一袭灰褐色袈裟的老和尚,眉间虽然已满是沟壑看不出年岁,但面色红润,声若洪钟,赫然就是那个二十年后曾经在五台山赠过一个有缘人一块貔貅玉石挂件的老和尚。

貔貅的印记已经完全隐没在胸口间,因为芽儿的一时情绪激荡,甚至微微发烫。

老和尚的褐色袈裟一如那年的破落,神色一样的平和,眼神是沧桑过后的睿智和淡然,耳边甚至还隐约响起当年老和尚慈爱的祝福。

芽儿惊魂未定般,张了张嘴,想冲上前去问问老和尚自己这一生是不是又是蝶梦庄生?南柯一梦?还是?想问问老和尚知不知道自己怎么能重新轮回到世间?可是,嗓子眼却被堵上了一样,只能赫赫作响!连心脏似乎都隐隐作痛,那种钝痛一如上一世那个不堪负重的心脏。

而这种封存到记忆深处的有些熟悉的钝痛,却唤醒了几乎陷入迷障将走火入魔的芽儿,是了,自己这一世拥有家人,拥有健康,庄生梦蝶也好,蝶梦庄生也罢,自己已经答应自己要学着放下。

“小施主,放下即自在!”老和尚一语更是振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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