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田最深的那根刺儿!

想想都好笑,刚结婚时,自己还偶尔跟妻子讲,芽儿还是小豆丁时多么的玉雪可爱,将来一定要生一个像芽儿一样的女儿。说句夸张点的,搁在古代自己都能做芽儿的父亲了。而这份亦父亦兄的感情,在与自己渐行渐远的妻子眼里如此龌龊不堪。

翟耀扬心里清楚,如今这局面自己也要担负起很大一部分责任,但还是难掩心田间的那份失望!

“大哥!”

有人可以倾听自己的心事,果然是排解郁结的最好方式。

沉浸在那份惆怅里的翟耀扬被那声大哥吓了一跳,见小时候的刺头如今气势凌冽像是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的兄弟除了他的宝贝心肝芽儿那丫头外,难得因为担心自己剑眉紧蹙,突然觉得格外荣幸!

心情蓦地轻快不少,笑的释然打趣道,“行了,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失落当然会有,但还不至于一蹶不振!你可要好好疼芽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幸运,可以十几年如一日的守护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个人长大!

我啊,对婚姻也不贪心,只是希望夫妻可以从刚开始的相敬如宾,慢慢到志同道合,白发苍苍的时候,可以像老爷子和老太太他们这代人的婚姻那样,相濡以沫。只这么简单,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最后,翟耀扬突然闷笑出声,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似乎很幽怨!还有,怎么还流露出一股子行将朽木的老者才会有的颓废。

暗黄的灯光下,而立之年,正处于一个男人黄金年龄的翟耀扬神色平和,锋芒内敛,宛若一块上等温玉,好一位君子端方。

今天晚上,翟耀辉聆听者的身份扮演的很好,见翟耀扬释然,自己也放下一桩心事!点了点头,语气十分郑重的应了一句,“嗯!是王英没福气!”

翟耀辉神色清浅,语气重之又重!听的翟耀扬心头仅存的一分郁结顿时也烟消云散,三十多年的兄弟,自己竟然才知道他还会冷幽默!可想而知,这其中芽儿功不可没!

翟耀辉语气虽然听着有几分调侃,倒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护短,是真这么认为。

兄弟俩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坐在一起好好聊天了,翟耀扬的记忆里,除了翟耀辉小时候像一个楞头小子般桀骜不驯的那一面,更多的是,早些年时,注定成为暗夜王者的翟耀辉,每次执行任务回来,身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晦暗的煞气和冰冷的凌冽。

那时候,老太太和母亲婆媳俩经常背着人偷偷抹眼泪。

翟耀扬看看眉梢轻挑格外随意的翟耀辉,收敛神色,突然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是她没福气!是你小子太幸运!当年,我要是晚一年参军的话,那时候到清河湾下乡的就是我!说不定,今天芽儿就没你的份儿了!”

翟耀辉如今抱的美人归,倒不像以前那么动辄醋意大发,挑了挑眉,打量了一眼鼻梁架着那副忘了摘下来的金丝镜框眼镜而多了几分斯文的大哥,调侃道,“大哥,芽儿说过,她最不喜欢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温润君子了!还有,大哥,你也应付不了皓宇他们那八大金刚当哥哥的,加上那俩小肉墩子,他们兄弟都组成十二罗汉了!”

门外,辗转睡不着踩着拖鞋下楼准备找丈夫郑重谈谈的王英,刚才走到了客房门口,才听见兄弟俩在聊天!鬼使神差的没有转身离开,也没有敲门进去,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空荡昏暗的客房门口,王英表情因为房间里丈夫的话,时而怀念,时而低落,时而懊悔。

尤其是丈夫刚才那句似是而非的玩笑,本能的捂住胸口,摒住呼吸,一颗心似乎顿时提到嗓子眼上了。

哪怕心里很清楚都是自己的妄想,哪怕因为这份偏执的妄想而把这段婚姻逼到绝境,但是,介怀了这么久,一时间王英也无法彻底释怀。

院子外透过玻璃照进来的清冷月色照不到王英的脸,站在阴影里的王英表情纠结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到什么!

紧闭的客房里隐约传来翟耀辉毫无芥蒂的调侃声,王英神色一时间只剩下怔忪怅然,迟疑了片刻,突然转身上楼。

客厅里,厚实的棉拖鞋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翟耀辉耳尖本能动了动,微垂的眼睑掩藏住所有的情绪,一点不尴尬自己刚才说的那句王英没福气!

三十年的兄弟,翟耀辉很清楚大哥对芽儿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更是信任自家小姑娘,丝毫不介意翟耀扬的玩笑。甚至说,心里还有几分自得,自家芽儿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翟耀辉心里很清楚,其实大哥一点都没有说错,是自己太幸运。

在动荡的红色年代,政治角逐最凶险的那两年,翟耀扬为保存实力听从老爷子安排进部队磨练了两年,然后,很快就弃戎从政。

翟耀辉刚才有句话倒也没说错,跟他这个专业军人相比,翟耀扬某种程度上来讲算是手寻常撂到几个成年男人不在话下,但听觉远不如翟耀辉敏锐,没注意到隔墙有耳,倒是墙上石英钟嘀嗒一声听的清楚,抬头一看,时针指向零点。

翟耀辉也注意到时间,见大哥脸上似乎没有睡意,干脆舍命陪君子,“反正也睡不着,大哥,我们喝一杯?老太太们前些天酿的米酒今天刚开封,我和芽儿捎回来两罐!”

“行,喝一杯!”翟耀扬难得见从小性子就硬冷的兄弟如此温情,当然不会拒绝好意,“咱们兄弟俩上一次坐一块喝酒还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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