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眼眸定定望着即便是睡了、眉心还在锁着的水心柔。

流产过后,她的脸色依旧不好。

该死的,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的吗?

仅是这样定定望着水心柔,费洛的心尖拧疼得很不是滋味。

“柔柔,如果我一早告诉你我不是gay,我喜欢的是女人,我爱的人是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你还会嫁给唐亦森吗?”

话音落下,费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唇边泛起了涩涩的苦楚。

“唔……唐亦森,你混蛋,不许你再吻我了……你要是再吻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打你,你死你这个王~八蛋,谁让你欺负姐姐我……”

水心柔闭着眼睛胡乱地摇晃着头,本能地,她时不时地扬起手做着推人、打人的动作。

有时候,她的嘴角是不自觉地往上翘起的。

“柔柔,你做梦都梦到唐亦森了吧?呵……你以为他是我……所以你才会打我的吧……”

心有一点点酸,又有一点点不想认输,愣愣望着水心柔的诱~人唇瓣,再次,费洛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薄唇凑了过去。

这次水心柔看似安份了不少,没有挥拳打他了,就在他准备偷到香的时候,突然,她转开了脸。

甚至,她背对着他侧身睡了,怀里紧紧抱着毛毯,嘴里不断呢喃着:“唐亦森,你混蛋……你可恶……你欺负我……”

睡梦中的她不断地往座椅的里侧钻去,就好像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磨来蹭去似的。

不自觉地,她的表情都流露出娇纵的模样,她几时有对过他这样?

唇边那道苦涩的弧度逐渐加深了,费洛很是无力地伸手捋了捋俊脸,调整姿势坐好。

幽深的眼睛一瞬一瞬地紧盯着她,“柔柔,你讨厌唐亦森,可是,她还在贪恋他的怀抱吧,就连睡着了,想的还是他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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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拓自上了车之后一言不发,性感的薄唇紧紧抿着,他任由唐可心摆布。

可,那双琉璃光黯淡的眼眸深载着浓浓的恨意。

不知道在垃圾堆里呆了多久,他浑身发臭,却没有人敢嫌弃他。

即便是他双眼看不见,他也能想像得出自己今天是有多狼狈的,他非常讨厌自己从未有过的狼狈模样,下巴直绷紧。

至今,他依然记得那几个男人的嗤笑声,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刻在他的心里。

他是宇文拓,谁敢欺负他!

他就要做回人前人后都供奉、惧怕、不可一世的宇文拓!

他颓废了三年多,是时候要重新站起来了,负他的人,他要他们一一偿还。

尤其是唐可心,他恨不得弄死她。

宇文拓木然坐在浴缸里,任由唐可心一遍一遍地清洗他全身的污垢,那张冷漠的俊脸让人读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唐可心的动作可轻柔了,每一下擦拭都是小心翼翼的,她生怕会弄疼宇文拓脸上和身上的多处瘀伤。

医生检查过了,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单是轻触着那些瘀伤,唐可心的心不禁还是被蛰疼了。

清洗干净了,唐可心拿了个吹风筒替宇文拓吹干长发,冷不防的,她听到了他回来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你跟爷爷说,我同意去美国接受手术。”

冷硬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唐可心还是无比的兴奋,“好,我替你吹干头发就跟宇……就跟董事长说。”

差点,她就说漏嘴了,唐可心懊恼地咬了咬下唇。

“明天,让发型师过来替我剪头发,顺便帮我订制一些衬衫和西装。”

“行,没问题。”

把宇文拓的头发吹干了,唐可心让道格拉斯去陪他,紧接着,她很兴奋地跑上书房报告宇文炫。

沐浴过后,唐可心依旧喷洒了些香水,她才去看宇文拓睡了没有。

也正因为像郑初雪的气息,她模仿她的声音,模仿她的一切,她才得以呆在他身边最久的。

自嘲地笑了笑,唐可心轻轻推门走进宇文拓那间空得只有一张c头柜的房间。

他躺下了,轮椅就放在c的另一边,道格拉斯很识趣地也在他的c尾底下躺着。

她习惯了睡前去看看他,特别是今天,他遭遇了不幸,她怕他情绪失控,所以,她今晚特别的放心不下他。

唐可心以为宇文拓已经睡着了,她坐到他的c沿边上,一愣一愣地紧盯着他的俊逸五官。

虽然他的面容很冷峻,也添了几处瘀黑,可是,他还是那样的帅气迷人。

就是那个胡子挺长的,他不让人替他刮胡子。

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而后慢慢地扬起,情不自禁地,唐可心把手伸了出去,她温柔地抚触着他脸上的瘀肿。

那肯定很疼了,都怪她太大意了,她应该抓住他的手,他就不会丢了。

心绪忽地飘散了,她浑然不觉宇文拓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在他将她拉趴在自己身上时,唐可心才从失绪的心神中回悟。

“拓……拓少……你……你还没睡啊?抱……抱歉……我我我……只是看看你的伤要不要再擦点消肿药水。”

顿时,唐可心的心跳漏了一拍,心韵完全被打乱了。

圆亮的星眸一瞬一瞬盯着宇文拓,她有点慌了,也有点心虚,被他牢牢抓住的手腕不禁微微颤抖着。

“你怕我?你想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即便是宇文拓双眼看不见东西,唐可心读懂了他的眸光非常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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