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臻的目光全程都在她被烫红的手上,尤其是看到那水泡,整个眉心都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没事。”他一边找来医药箱,一边为她清理手背上的水泡,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她仍旧很担心:“可医院的人都说找不到你……”
还有那些新闻报道里,说三天以来他几乎没有露过面。
“痛!”
正分心想着心事的她,忽然感到手背一阵剧痛,当即痛得眼泪直流!
“忍着点,水泡必须弄破,这样才能好。”他看了她一眼,眼底尽是温柔。
疼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之后,她目光再次回到他温柔的侧脸上:“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他一边细心的为她处理伤势,一边轻声和她对话。
“那个老人,真的是……因为你手术失败才过世的?”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耐心的为她涂抹完药膏,接着又进行包扎。
全部处理好之后,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抬起那狭长的眼眸落在她脸上:“当然不是。”
景一涵一怔。
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不是和你说过,没有把握的手术,我不会做。”
“可是报道里面明明说……”明明说老人是进了手术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啊。
而且还说导致失败的原因,是因为他个人的感情问题,才导致在手术室分了心,继而手术失败的。
难道不是这样的?
接触到她眼底流光闪动的担忧,他眸色微深,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才两点,你没有上班特地跑过来的?”
她一怔,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怯怯的低下头,缄默不语。
“手怎么弄伤的?”
面对他的询问,她顺扎好的手,轻声回道:“没事,就是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
他宛如深海一般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透着温热,大概能猜出她手真正受伤的原因,应该也是因为看到了那些报道,这才一时分心。
“你这么跑过来,不怕伯母知道?”
她缓缓抬眸,知道他意有所指。
是她选择了临阵退缩,而现在却又主动跑来找他。
“我就是有点担心你,既然确定你没事,我就先走了,还得回去工作。”
说完,瞅了他一眼,起身就要离开。
他手臂一伸,下一秒却又将他拽了回来,径直揽入怀里。
感受到他臂膀的束缚,和他胸膛的温热,景一涵一颗心也仿佛瞬间被暖化了,就这么静静的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温柔的怀抱。
“你……”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他声音低沉、极富磁性,宛如山谷间的潺潺流水,在她耳边响起。
受他磁性的声音感染,景一涵真的一动不动了,就这么乖乖的任由着他抱着。
“院长,你可算回来——”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吓得景一涵立即抬手推开他,也因此触碰到受伤的手,痛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之前水泡没破还好,这会儿弄破之后不由得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