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舌狡辩,不除叶星河和地球圣城,佛门如何得以立?”梵天冷声问道。
“佛门若不与圣城为敌,他们也不会刀兵向之,佛门和圣城本可无冲突,为何要起干戈?”忧韦陀反问,言语有力:“药善更是残暴寻常,残害无辜,又吞噬佛门顶峰,沦丧佛门仁慈本意。”
“此等作为,即便拿下了地球,那再立的佛门还算佛门吗?”
“三弟,说这么多,都掩盖不了你帮着敌人打自家人的事实!”
西菩提走出,摇头不止:“圣城和佛门之矛盾不可缓和,我们手中握有优势,此刻不压制敌手反而求全,岂非谬论?药善手段虽颇为偏激,但在他的作为之下,佛门已有优势。”
“叶星河若真身不归,当日药善已将圣城连根拔起,局面至于如今,皆是因为你一意孤行,临阵叛敌!”
“忧韦陀从未叛敌,我心中所想,只是为了佛门长久,而不是偏行霸道之路!”忧韦陀双手合十,诚心一片:“佛门当以苍生为己任,以仁慈为本义,与禁地为伍肆虐于地球,本是大错!”
“韦陀此来,恳请佛祖再复佛门仁慈之心,诛杀药善,与地球合力震慑黑狱妖邪,将来同御大盗。”
西菩提似还要说什么,却被梵天打断:“你带着佛女去大雷音。”
“是。”西菩提从命,将被拘禁的梵玉屑带走。
梵玉屑眼有急切之色,却一言难出。
“韦陀,我知道你是一片仁心,但在这乱世之中,要不得。”
梵天起身,收了法相,化作年轻英俊的僧人,走下了金色的佛山,来到了忧韦陀面前,将他扶起。
“佛祖,乱世人心迷丧,更显得仁慈价值,这个时候,我们更应该固守佛心,而不是为了帝位去行灭绝之事!”忧韦陀摇头,道:“帝位之争,是修为之争,佛祖可自己去寻杀叶星河,但因此而牵连无辜之人,实是不该。”
梵天刚缓和了一些的脸,再度沉了下来:“我所看重的是你之谋略,而不是你口中饶舌。从今往后,你留在佛境之中为我出谋划策,不准外出。这一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行!”忧韦陀固执如牛,再度跪倒下去,道:“我与药善二者取其一,若佛祖不用韦陀之言,恳请将我逐出佛门,我将离去,与地球联合,势诛药善。”
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为死于他手中的无辜,和将死于他手中的无辜,讨个公道来!”
“你与药善作对,便是与我作对!”梵天冷哼一声,道:“在于你而言,佛是可以背叛的,你的那颗作弄的心却不可背叛,是也不是?”
“是!”
梵天终下杀意,佛手抬起,怒盖而下。
“如此,你便去吧!”
砰!
一抹血迸溅而出,激烈的佛光被提取,忧韦陀身体一震,眼中渐渐涌出一抹解脱之色。
颤抖的手,再度合十。
“愿大道容情,为我佛门,留存一丝根基……”
“佛心不灭,佛即不亡。”
血从额顶落下,渐入双眼,迷糊了整个世界。
怀揣着忧患之心,坦然而去。
“手染你的血,倒是让我觉得罪恶了。”
梵天低下了身子,手抚在对方的头颅上,金色的眼中竟然有一抹不舍和叹息。
甚至,藏匿的更深的自责。
“我已经等了一世,这一世必须成功。”
“对不起,我对不住你。”
“你是个好佛者,我却不是一个好佛祖,愿三尊之言不为假,长生世界有来生。”
死去的人被翻了过来,整理好染血的佛袍之后,梵天将人拘于掌中。
“若有来生,你为君,我为臣。”
托着掌中尸,步伐渐渐坚定,迈入佛池之中,将其丢入。
“这是忧韦陀之尸,你先行吸收。”
药善大喜,连忙跪拜磕头:“多谢师尊!”
梵天不言一语,转而去见梵玉屑。
“父亲,韦陀呢!”梵玉屑问道,眼中有担忧之色。
“已和药善融为一体了。”梵天平静道。
梵玉屑蹬蹬退了几步,眼眶微红,眼泪淌下:“为何,为何要杀韦陀?韦陀一片仁心,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佛门和苍生!父亲,他才是您的最大助力。”
“玉屑,连你也不能理解我了吗?”梵天皱起眉头,道:“当年,你还为我走过禁绝关,也一手安排了地球之事,为何被他人三言两语,就不在认同自己的父亲?”
“因为我不知道所为的佛门大兴会是这样!为了壮大一个邪恶之人,残杀佛门同袍之人,这已经不是我所想要的佛门,不是!”
她摘下了头顶的束发佛珠,交于梵天,摇着头道:“父亲,我已经看到了佛门灭亡的场景,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从今往后,我不在是佛门中人。”
梵天眼神有变,捏紧了那一串佛珠:“你也要像韦陀一眼,去帮助圣城跟我作对?”
“您也要像杀死韦陀那样,杀死我吗?”梵玉屑带泪而笑。
“离开佛门之后,对于圣城而言,你只是一颗能用来要挟我的棋子!”
“我不会去圣城,我只想游历在宇宙,为我已然空荡的心,寻找一些可以弥补之物。”
她轻轻的摇头,走了出去,就此离开。
梵天收起了手中佛珠,过了一会儿才道:“菩提。”
“佛祖。”西菩提出现。
“跟上佛女,将她所见的人,带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