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轮椅上还有此风姿的人,不是静王还能有谁?”蓝茵作为一枚资深花痴,就说道。

“好像与传闻不大一样。”云轻浅说道。

十七岁前的苏若离,对每个人都温润有礼,可他眼里的冰霜却也从未在见到谁的时候化开过。

而传闻苏若离因毁容残疾性情变得更为冷漠,且暴戾嗜血。

可云轻浅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不知为何就觉得传闻中的那都不是真的苏若离。

苏若离本就有内力,耳力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的。此时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听着那个清冷的女声,想到那一瞬间在自己鼻尖萦绕的芍药香气,心里莫名一颤。回头去看,却只在转角处见到了衣裙的一角。

顺阳侯府

云轻浅因记起顺阳侯夫人生前最爱吃杏花楼的桂花糕,便去买来想着带去灵堂。

虽说顺阳侯夫人是当家主母,但因这顺阳侯素来不大将夫人放在心上,这人死了,灵堂竟也设在个十分僻静的角落里。云轻浅看着眼前的灵堂如此简陋,心里叹息一片。

虽说这位夫人是因自己的刺激方才闭了气,但之前长年缠绵病榻,那就是顺阳侯还有这一院姬妾的功劳了。

云轻浅只觉得在这个时代女子太过悲凉,男子在外风光在内fēng_liú,而作为人妇的女子又得到了什么?叫一声侯夫人,一世都蹉跎在大院之中,疲于为男子打理一切家事,还要面对一群花枝招展的狐狸精们。

云轻浅不愿再想下去,敛住了自己的思绪,抬步像灵堂内走去。

一口朴素的檀木棺材里静静的躺着一个眉目温柔的女子,秀眉微蹙,一身八成新的素色锦衣裙,云轻浅认得那件衣服,是顺阳侯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一套。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看起来不像是死了,更像是睡着了。

云轻浅抬手微微抚平了女子蹙起的眉头,将桂花糕贡上,跪下来认真的磕了三个头。

她说:夫人,对不起,我占了您女儿的身体。

她说:只愿您们能够在天上团聚再续母女之缘。

她说:我定找到凶手,以告您二位在天之灵!

想到最后,云轻浅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她来到这个世界并不知要为了什么而活,但上天既给了她再活一世的机会,她就愿这一世能够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如前世一样为人卖命。

那么,为了这个身体和顺阳侯夫人报仇,就是她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告慰亡灵,更是为了安慰自己这颗因占据了别人身体而愧疚不已的心。

就在云轻浅站起来准备离开灵堂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把极为刻薄的声音:“哟,这不是浅姐儿么,把人气死了,现在来这装贤良孝顺了?”

云轻浅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着鹅黄色纱裙,头戴一个桂花花环,一头长发只在两侧绾了两个简单的发髻便垂下来,脚腕上还戴了一个桂花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桂花一样的娇俏少女扶着一个一袭大红衣裙,头上珠光璀璨的美貌妇人缓缓而来。

那刻薄的声音就来自这美貌的妇人,只是这妇人再美,这一脸的刻薄像也给她大大减分了。

这二位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在顺阳侯府最得宠的张氏和她的爱女,当然了,也是平日里欺负云轻浅大军的领头人,云轻浅的右手,就是拜这二位所赐。

这手可不是只留了道疤这样简单,那是真真切切的,废了!

连提笔写字都费力,更不必提其他的什么了。这对于一个本就只会吟诗作画的闺中女子而言,废的是一只手,更可能是云轻浅的一生阿!

想到这,云轻浅就觉得满心的愤怒。身边的蓝茵见了这二位,眼睛都气的红了,挺直了脊背护在云轻浅面前,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对面张氏又开口了:“你这无礼的奴才,我与你主子说话,是看你主子可怜,一片慈母心肠,你却摆出这样一副要吃了我一般的模样,真是不知好歹!”

蓝茵听了这话气的要冒火,也顾不得什么主子说话奴才不能回嘴了,张口就要骂回去,却被云轻浅拉住,云轻浅不动声色向前了一步挡在蓝茵身前,一双凤眸直直盯着对面的两个狐狸精,眼神平静若死水,细看又好像波涛汹涌。

这二位何曾见过云轻浅这样的眼神?记忆里云轻浅永远都是带着怯意与畏惧的看着她们阿!一时竟被这眼神唬的心中一跳,不过很快又冷静下来。

就听那桂花般的娇俏少女开口,声音也是一样的娇甜,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甜了:“姐姐这是要做什么?母亲一心为了姐姐,这一听见姐姐醒了就赶来看姐姐。倒是姐姐,醒了也不知去给母亲请安。”

云轻浅嗤笑一声:“我竟不知这府里何时有了嫡女给一个妾请安的规矩?妹妹不会说话,做姐姐的听不过,自然是要教一教你的。蓝茵,掌心优妹妹的嘴,让她长一长记性!”

这话一出,不只是张氏和云心优呆住了,就是蓝茵也呆住了。这被欺负了十年的懦弱小姑娘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今日这是为何忽然就立起来了?

蓝茵最先反应过来,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便抬手给了云心优一巴掌。

蓝茵这十年跟在云轻浅身边,见足了这二位是如何欺负自家小姐的,现在终于有了报仇的机会,又怎能放过?这一下是没有留丝毫力气的,就见云心优洁白的小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云心优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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