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八点,贺涵家。

荣煜做好了*pilate这小家伙在腿上舒服躺着,摇摇尾巴,偶尔动动爪子,猫生万分惬意;汤圆也在,在沙发椅边,它现在就是darling的小跟班,猫在哪儿它在哪儿。

今天白天她拉着贺涵去谭宗明的私人马场骑马了,就是想他让知道,因为这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而且他得试着学习融入她的生活,和明白并且习惯有些东西他无法掌控,除非他愿意融入。

贺涵挂了手机,走到她所在“别太累了。”

荣煜放下书“打听到了?”她已经搬回来了,所以不用担心晚归。

“还没有消息。”贺涵托人去打听了“其实换成是谁都不需要太担心。”坐在沙发上。

“我那儿有几瓶皇家礼炮,要不要给你拿过来?”荣煜长腿搁放丹麦椅配套的凳上,腿上盖着薄毯。

贺涵瞟她“行啊,我喝大了,也有你在。”

“我抱着darling回隔壁去睡。”为了别的女人喝醉让她服侍?想多了!“再打个电话给我爸请个安。”

“你不喝酒,黎鸿辉给你那儿放皇家礼炮算怎么回事?”贺涵想起,这次搬家也是黎鸿辉负责“还打算把你这儿当他狐朋狗友聚会之所?”

“他聚会我就上你这儿躲呗。”荣煜合上书,将书侧放沙发椅边“如果你想打电话,别让我听见。”

贺涵靠向沙发椅背,精气神多少有不佳“突然听到辉子说她要走,我确实没想到。”

荣煜此刻让自己成为聆听者。

“虽然我知道,总有一天不是我走,就是她走。”他目光下垂“我和她之间才算有了一个完结。”然后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她“她说我不够爱她,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爱过她。”

荣煜深呼吸了下,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往自己身上一搂。

贺涵靠在她身上“我,是不是错了?”

“贺涵,永远不要把我看成你的作品,我不是你的作品,我只想做你的女人。”荣煜单手扣住他肩头“不过聪慧贤惠之类,抱歉,我没有。”

贺涵抬头。

“女人的个性有很多。”荣煜低头,嘴角边是笑意“幸福也有很多,布置一个完美的家、做一顿丰盛可口的餐食、工作有条不紊、儿女双全健康快乐,这些都可以是幸福,可是最大的幸福基础应该是信任,对彼此的信任,如果给不了,还是放过彼此,对大家都是好事。”

“信任?”贺涵也是单手搂住她的腰肢“信任!”

因为一张照片,他忏悔了一年,换房子换工作,但是她还是不信;一个cayman,她又是言辞犀利的指责、争夺、几乎搞的三方皆输;他与唐晶之间最大的问题的确就是信任,他信唐晶,但是唐晶对自己充满了怀疑,同时唐晶也对自己充满了自我否定。

作品!

的确,南南一针见血,唐晶可以说是自己最好的作品,而当这个作品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无法被自己完全掌控时他内心是有些许恐惧的,他对唐晶说过自己管不住她了?反而这话是有多可笑。

他现在怀里的人是荣煜,试问他想管住她吗?不会,因为很清楚荣煜不是那种随意能被掌控的女子,反而她更能透彻的看穿一个人,然后利用他的弱点控制住对方;但是自己恐惧吗?恐惧这种无力掌控感吗?不,他不恐惧,因为他信她做什么都有原因,就算她曾经将自己彻底伤透了;但她现在回来,这种已经被时间愈合伤也似乎没那么重,更多的反而是轻松。

荣煜和唐晶。

完全不同的女子,家庭背景不一样,生活习惯不一样,容貌身高也不一样,脾气秉性更不一样。

一个离开自己十七年,一个十年都与自己在一起,他扪心自问,竟然更相信荣煜,在她面前自己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不需要斟酌、更不要隐瞒,因为自己知道她对自己有信任、包容、尊重,还有心疼与体谅。

而这些,成为第二个贺涵的唐晶似乎都没学到。

贺涵蹙眉“是不是我教的不够好?所以她学不到。”学不会他十年来对她的感情?

“我呢,倒没有对未来做什么特别的设计,因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自己活下来;荣煜坐下,依靠他肩膀“你想未来做什么?”

贺涵知道她想岔开话题,不再继续让自己为难“我,没想过……”

“做渔夫吧,你那么爱吃鱼,我们就去抓鱼。”荣煜反而抢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有一次在海边看日落,心里就想着如果你在就好了,你一定会牵着我的手,和我一起看漂亮的日落,然后我们去集市买点简单的食材,回家谁做饭都可以,吃完饭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书,然后一起休息,我想贴着你的背睡着;我们也都可以工作,从事不同的行业,或者做一样的事,队友或者对手,胜负一笑了之,因为不管是谁胜谁负,得利的都是我们的小家,不是吗?有时其实我也挺感谢十七年的分离,因为这岁月里我学会了很多事,更看淡了很多事。”如果不是唐晶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她是不会表露丝毫的。

贺涵搂住她肩膀,让她靠入自己怀里“好,我们去抓鱼,做渔公渔婆。”

“去三沙,没开发,风景又好。”她脑补质朴却美极景色“祖国海疆美如画。”

“行。”他笑起“到三沙做渔公渔婆,你会织网吗?”

“当然,不然我这只蜘蛛精,怎么把你网回来的?”荣煜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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