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纤云挥剑攻来,剑走轻灵,她知道宁远已经是强弩之末,不能给太多的时间让宁远调息恢复,也知道宁远这家伙的韧性,属于打不死的货,早在去年暑假合道馆之时就领教多次。
魏寒安以身而饵,不惜重伤也要夺了宁远的武器,
那其中的分寸,可是非常难以把握,一个不好,很容易丧命,或致残。
用如此惨痛的代价,创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唐纤云绝不能浪费。
宁远此时的状态也确实如外表看上去的糟糕,他刚才这一拳爆发了四成元力,否则,本来就不在完好状态,很难把唐若山给打发,也亏得他谨慎,才堪堪撂倒了唐若山。
他压制肩头的伤势,扑灭烧上身来的那缕法术火焰,把他仅剩的两成元力给消耗得差不多了。
此时,体内最多还有半成的元力,经脉中空空荡荡,让他浑身发虚。
但是能完成挑了两人的目标,宁远心中也有了一丝心安,后面再怎么打都是赚的,他需要争取点时间,只要多恢复一些元力,或许伤到唐纤云不难。
后面的就交给花毛去解决了。
心中如此想着,宁远却也不会束手待毙,瞬间沉入了心与意合,他元力几乎消耗殆尽,精神力却消耗不大,那就凭着意境之力和身法,与唐纤云周旋,让唐纤云不敢逼迫过甚。
“唰”,宁远右手的短枪陡然一下自下朝上刺去,目标直指唐纤云小腹。
这枪的速度出乎唐纤云的预料,抢在她的剑刃刺到宁远右胸之前,后发先至,逼得唐纤云不得不退,口中低骂:“你疯了!”
同归于尽也不是这样打的,明显她要吃亏。
宁远一枪逼退唐纤云,脚下一动,速度基本上保持到与唐纤云一样的水平,正面追去,手中的枪头斜指对方,再次一枪刺去。
唐纤云长剑微微缩回,再狠狠一绞,心中也暗自埋怨唐若山,好好的送宁远一柄短枪,破坏了魏寒安创造的大好局面,她必须要打掉宁远手中的武器,否则,宁远拿着短枪威胁太大了。
宁远沉浸心与意合意境,见微知著,对短枪的掌控达到了精妙地步。
只手腕微抖,枪尖便顺着对方的长剑绞式游刃而上,毒蛇一般,再次刺向唐纤云小腹,这个位置最顺手,又威胁大,还不费力。
唐纤云心下也有防备,毕竟看了宁远好几场比赛,对于宁远的这招撒手枪,看都看熟了,只是宁远能顺着她的绞剑,连丁点碰撞都没有,还是让她大惊着再次倒退。
见鬼了,宁远这招是怎么练的?
真正快得不可思议,还见针插缝,这家伙不是很虚吗?
难道先前是装佯,想蒙她上当?
唐纤云心下警惕了,她可是深刻的领教过眼前这家伙的无耻狡诈,
宁远却没有半分的迟疑,脚下矫健,哪有半丝的颓势和虚软疲弱,右手的短枪一刺不中,再次低垂,身随步上,枪头突地又刺了过来。
唐纤云横剑几个剑花一挽,果然,那家伙的枪头“嗤嚓”一声又突破了她的剑网拦截,再次刺她小腹,唐纤云只得再次惊走。
她也能趁机伤到宁远,却觉得太不划算,
宁远那家伙的左手,戴着柔金手套,在他身前有意无意虚晃,不就是等着她剑刺去拍开她的要害攻击吗?
她朝着侧面绕了开去,否则,担心被宁远逼到赛台尽头,那样就被动了。
宁远这次没有再追击,肩膀一塌,右手握的短枪砰一声点在地面,又摆出了一副要死不活的难看样来,呵呵笑道:“你这人没劲,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不敢与我正面交手,是谁叫嚣说要教训我一顿的?来啊!这么好的机会!”
唐纤云站在五米之外,呸了一声,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临死还想拉一垫背的,我才不上你的当。”
口中这样说,脚下施展身法朝宁远绕圈子,待转到宁远身后,唰一剑刺去。
一时间,唐纤云有些看不破宁远的虚实了,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宁远消耗非常大,看他脚下步法的速度,就能猜到一二,她不能给宁远恢复的时间,必须不停骚扰攻击。
宁远拖着短枪,脚下似乎有些不稳,斜着避让几步,径直退到赛台的边缘。
这样他就少了后面的防守,只需注意左中右三个方向。
唐纤云也不敢逼得太近,从左侧面再次一剑刺击。
宁远脚下斜步抢进,快速一枪刺去,根本就不管唐纤云的攻击。
在唐纤云眼里,这一枪的速度比先前要慢了许多,她有把握一剑先刺中宁远,
可是,她不敢赌,这家伙太狡猾了,万一又是以身为饵,在即将剑刺上的那一瞬,宁远再突然短枪发力刺来,以前面的攻击速度,她也躲闪不掉,那就正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了,而且,她会伤得更重。
唐纤云恨得牙痒痒,真是恨不得给这混蛋一个透明窟窿。
逼不得已,唐纤云只能再次退去,闪身又转到右侧挥剑攻击,她相信总能找到破绽,即使要挨一枪以伤换伤也得抓住有利自己的才不亏啊。
“无赖!”
对于唐纤云的喝骂,宁远微笑以对。
他已经退出了心与意合意境,得省点精神力留待关键时刻用,刚才这下攻击,纯碎是吓唬唐纤云,他赌赢了。
随后的近十分钟,唐纤云不停从三个方向发起攻击,又不停地被宁远给迫退。
这一幕看得二楼的哭竹大师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