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暄过后,天色也晚了,出了纳兰府,贞璎很认真地在给康熙道歉和道谢。“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把银锁找回来,还帮凯功找到了好的归宿,还有,你脸上这一拳,算我欠你的,以后我有不对的地方,你也可以这么打我。”

康熙一听,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坏笑了起来,“看来我挨你这一拳,不算亏啊?”康熙又看着不反驳的贞璎,“那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哦。”

“行,我肯定会还你这个人情。”

“哦对了,你去见的那个被凯功偷东西的人是谁啊?”被康熙这一问,贞璎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一下子被定住了。“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个有钱人而已,人还挺好的。”贞璎撒谎一向脸不红心不跳,这次也不例外,徘徊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告诉康熙,毕竟是亲王,可是贞璎若是有一天知道这个挨了自己一拳人竟是当今皇上,她该作何感想?

康熙点头,突然纳兰府外跑过来一群人,见到康熙就齐声叫道:“公子!”

贞璎被这阵仗吓到,不禁说道,“敢情你不让纳兰大人派人送你是因为你这公子哥阵仗比纳兰府的还大?”

康熙勾了下嘴角,“要不要我也派个人保护你回去?”

“我才不用,都是大老爷们谁跟你一样娇贵?我走了。”说完先他们一步离开了纳兰府。

康熙笑着对她的背影喊道:“这回我们是朋友了吧?下次什么时候可以见面啊?”

贞璎边走边回头喊,“下次再说!”

康熙笑了笑,问一旁的凌缚飞,“朕是不是被拒绝了?”

凌缚飞看着远去的贞璎回答他,“皇上,要是舒六知道你的身份,怕是不敢这么对你了。”说着说着看向康熙,继纳兰明珠之后又一次有人被他嘴角的伤口惊到,“皇,皇上,你的嘴......”

康熙反应过来,摸了摸,还是有丝丝痛感,“这小子,下手可真狠。”

“啊?舒六敢打你?皇上,属下这就去把他抓回来。”说完忠心耿耿的凌缚飞持剑就想往贞璎那边而去。

却被康熙叫了回来,“算了,朕都没怪什谁,你激动什么?”

“是,只是你这样,怎么向太后和老祖宗交代啊?”

康熙这才想到这一层,瞬间犯了难,“对啊,朕怎么向她们交代啊?这样,缚飞,先回宫,找人帮朕把这伤口掩了。”皇上挨了打,这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可以诛九族。

深夜,京城郊外山林

夜色过谙,林中多是鸟虫的诡异叫声,树叶太过茂密,连一点点月光都透不进来,整个林子里笼罩着一股异常恐怖的气息,而就在这片恐怖的山林最深处,竟盖有一间整洁的屋子,屋里现在还亮着烛光,在这片漆黑的林子里犹如一个光明的世界,伫立在中间,可是屋子虽然是平常人家的感觉,但里面可就非同一般了。

随着“锵”的一声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里面也开始了不平静。“真是没用,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都取不了那狗皇帝的性命。”呵斥人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屋子里大多都是壮年男子,看起来全都听命于这个为首的男子,而他此时愤怒异常,神情也多有无奈。“你们几个人,狗皇帝一个人,竟然还杀不了他?”

“掌柜,我们原本是有把握的,可中间突然杀出来一个搅局的,他武功很高而且轻功很好,他带着康熙小皇帝跑得很快,我们怕追上去引来康熙那些随从,也怕惊动官府,就不敢轻易行动。”

“那小子什么底细?是康熙小皇帝的什么人?”毛锋就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他们是一个组织,而且上头还有更大的领头组织,势力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同朝廷抗衡。

“查了,他叫舒六,只是一个市井混混,但他经常济弱扶贫,虽是混混但名声很好,在京城,很多乞丐甚至是混混都一定程度上会听命于他,只是他们没有明确组织,一般都是舒六有事找他们帮忙他们就帮忙,其余的就没什么值得考究了。”另外一个人立马回了毛锋的话。“不过......”

“不过什么?”

“这舒六,上一次还帮助组织上头的染月先锋逃出了朝芳苑,不过因为他诡异地去通报染月先锋,所以文掌教派人想在朝芳苑中趁乱杀了他,只是被康熙搅了局,把他当成我们的人抓走了,这次他又救了康熙,依我看他已然是成为康熙的人了。”

“还有这件事?你说文振轩要杀他?”

那人点了点头,“文掌教一向做事心狠手辣,只要他怀疑就算错杀也不放过,最近要是确定了舒六与康熙的关系,舒六也绝对凶多吉少。”

“哼,就冲着今天他搅我们的局,就算文振轩不杀他,我也要将他铲除以绝后患,不然我们的大业何时得以完成?”

“可是掌柜,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上一次康熙抓走的基本就是招了与鳌拜这些朝廷里的人的关系,没有提到我们,可康熙小皇帝太聪明了,据我们的探子说,他到现在都没想要处理掉被抓走的教众。”

毛锋陷入了深思,“这个小皇帝,小小年纪便有能力将鳌拜和遏必隆这些顾命大臣拉下马,要是我们焚清派拿不住他,只怕还没等主教收拾我们,就要被这狗皇帝给一锅端了,加快计划,免得主教生气,我们这个支派只怕保不住三大支派的位置了。”

“是!”

翌日,紫禁城,保和殿

康熙此时正盘腿坐在保和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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