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说不出话,还被凛冽的剑气吓得瘫软在地,双腿发抖,站也站不起来。
徐梦转头看向杨玉英。
杨玉英冲她温温柔柔笑了笑:“吵什么,有那力气,做点什么不好。”
徐梦失笑,连忙抱起自己挑好的东西,认认真真和人家店老板讨价还价去。
没多会儿,就以一个极低的价格拿到了她想买的东西,绝对是物超所值。
徐梦出门就笑:“我觉得那老板这般好说话,主要还是怕你砸店。”
杨玉英莞尔:“怎会,我向来讲道理。”
“那到是。”
徐梦郑重点头认同,挽着杨玉英的手,跨过倒在地上的某金象学生。
对方连吭都没吭,只顾着捂着嘴,捂着自己的喉咙,满脸惊恐,显然十分担心自己要变成哑巴。
杨玉英走了两步,又回头冲他一笑:“教你个乖,以后学会礼貌说话,也就是我好脾气,若是你遇见个把脾气不好的,二话不说宰了你,那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徐梦叹道:“玉英你真是好心肠。”
金象的学生:“……”
杨玉英笑了笑,就让店老板派伙计帮忙,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给运回驿馆。
两个人都没把金象学生的问题放在心上。
他们家徐山长的理念,我们长平的学生到外面,自是彬彬有礼,与人为善。但是如果对方不想接这善意,硬是要尝尝长平的刀,满足他!
可金象的学生吃了亏,跌跌撞撞回到租住的客栈,人家师兄一看,孩子都吓得浑身冒虚汗,一样心疼,气得脸上发青。
金象的规矩是自己人内部矛盾随便怎么折腾,可是对外有矛盾却万众一心。
青州大部分书院都知道金象的学生护短,换成是在青州,金象的人要包圆某个铺子里的商品,不是什么大事,其他学生肯定退一步就算了。
“走。”
金象鸿鹄班带队的齐宣伸手把衣服披上,招呼一声从各个客房出来十几个同学,直奔驿馆。
他们气势汹汹的,驿馆这边学生们大部分都歇下,还有个把饿得慌蹲在院子里自己烤肉吃。
刚生上火不久,驿馆外就有人敲门,一瘦瘦弱弱的小公子进来就道:“你们快走吧。”
徐梦:“啊?”
那小公子语速特别快地说了件事。
当年青州内部几个书院赛马比赛,金象赢面极大,不曾想当时冒出个小书院,出了匹黑马,参赛的同学骑术和马都特别好,金象就输了。
结果输了比赛不高兴,又不小心喝得有点多,正好又遇见小书院那对手,一气之下就开始找茬。
人家那小书院赢了的学生也不好惹,被骂还能不还击,抬手揍了对方一顿。
这一架打得是相当痛快,很是开心,他开心完了,却万万没想到金象那边却是不肯完。
第二天就有个学生登门挑战,说要报仇,他也没当回事,三拳两脚打回去,第三天,又有金象的学生找来,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当时青州府城那个热闹劲,堪称万人空巷,每天傍晚大家都出来看金象的人来约架。
金象也不群起而攻,以多欺少,就是一个人,无论输赢,第二日下个人还接着上,据说整个书院大部分身手不错的学生都排好了队。
一开始还好,小书院这位真是个猛人,特别厉害的那种,上战场就是绝世武将的好苗子,有人约架,让他能活动活动身体,他还很高兴。
可是再好的兴致,也受不了这帮人天天骚扰。
赢了对方要来,假输还是来,真输同样不肯结束。
可怜的孩子什么办法都想了,金象的人愣是把他从一个习惯正面杠的猛人,磨练成惯会脚底抹油的逃跑高手。
就连小书院的师长们都受不了,亲自去金象和他们赵易长山长协商此事。
但那位堂堂的书院山长愣是不肯管,人家说,他们书院从来都是学生管理学生。
就这么打了将近三个月,小书院的学生再硬气也受不了,小书院里其他同学义愤填膺,连和金象拼了的心都有。
只是他们书院规模实在是不大,整个书院也就二十多学生,金象和他们比,那就是庞然大物。
最后这学生自己想了个主意,跑去金象找山长毛遂自荐,参加特招考核,巨大的压力下一次通过,也成了金象的学生。
……反正金象就是这么一个,让人一言难尽的书院。
“你们若是不走,就是下一个倒霉鬼!”
徐梦:“……我、好、怕!”
说话间,远远就能看到骑马骑出一阵风的金象书院众位学子。
“原来他们也不只会骑大象。”
徐梦喃喃自语。
那些人一直冲入驿馆,为首的一个眯起眼,冷声道:“是谁打了我们小侯?”
杨玉英抬头微笑:“似乎是我,能和气些吗?”
那人眉毛一扬,挥挥手,他身后其他同学纷纷策马让路,他才活动了下肩胛骨,冷笑:“自己准备棺材,等你进去了,自然便一团和气。”
身后也有一金象的学生笑道:“我们金象不以多欺少,今日只有齐师兄……”
话音未落,杨玉英身体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为首之人马上,一剑鞘把人扇飞。
其他人还没反应,离得明明并不近,竟也先后跟着一起飞出十数米。
他们来之前积了一肚子的话,结果一句都没说完。
杨玉英落回原位,默默计算了下:“有两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