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打包票，你能够再爱上我，但是，我希望能够与你更亲近。”
“败玉，之前是我生命有限，但是现在，我不会死了，我可以安安心心的爱你，可以慢慢的让你明白，我有多么爱你。”郁败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声。
言行淡淡的坐在寝房的软榻上，晃了晃药。
“郁败，算了，就这样吧，你值得更好的，我不想拖着你，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是我对不起你，虽然这很困难，但是我会尽量弥补。”
他不能拖着郁败，他是败玉，但却不是他爱的那个败玉。
他爱的，是曾经让他惊艳一生的桃花妖。
而自己不是，自己只是一个代替败玉的无关的人。
他不能仗着身份玩弄他的感情。
这很残忍，对，非常残忍。
试问有多少人可以自己背负一切压力只为了和自己的爱人走在一起？
郁败真的很爱败玉。
言行愧疚的更加厉害了。
郁败的笑容有些僵硬，“玉儿，别闹，好不好。”
“郁败，我没闹，我认真的。”言行果断的说。
“我当初是骗你的，我没有不要你，我也没有碰其他人，真的，你别不信我。”
青年的声音有些低沉喑哑，语气也卑微的不行，更不用说加上他那想哭但是又得笑着的表情。
言行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很快的制止了自己。
他确实没有资格来评判或者决定他们的感情，但是现在，原身不在了，那他就有必要结束，他不能拖着郁败不放。
很残忍，但他必须那么做。
“郁败，我信你。”
“我真的没有，我是为了找方法才骗你说我不爱你了的，你别这样。”
“郁败！”言行走上前，扶住了郁败的肩膀，“我信你。”
“我也没有怪你，是我不好，是我。我没有之前那么爱你了，你懂吗？”
总体来说，确实是郁败付出的更多。
可是当时，原身也很绝望。
这是原身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并且想与他厮守，原身知道他不能长寿，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准备陪着郁败过完他的一生，然后在这茫茫人世里找到他的转世，再去追求他。
以此类推。
原身想郁败可以投胎，而不是做一个孤魂野鬼，连投胎都投不了的死活人。
他宁愿自己多花点时间去寻他，也不愿他走歪路，找那些歪门邪道。
结果，郁败执意要去找长生不老的法子，原身劝来劝去，没有结果，只好同意，准备跟着郁败一起。
到时候要是碰见什么歪门邪道也可以帮他挑着点。
他想好了所有的结局，但他没想到，郁败说他不爱他了。
原身当时真的崩溃了。
他算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却没想到这一点。
他知道，人没有妖精那么钟一，以后总会三妻四妾。
他也知道妖精不会，他们只会找一个伴侣，生下孩子，抚养成妖，再一起死去。
他为什么不找个妖精？能够一起老一起死，还钟一。
为什么呢？
因为他爱他啊。
他清楚，郁败是认真的，与其他人不一样。比如那些皇帝，死后还要找一堆人给他陪葬，怕孤独也不至于这样。
千算万算，没算到啊。
言行眼前突然一闪，意识有一阵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