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起,红怡馆觥筹交错。

“公主,您喜欢的是秦王,我们为何不退婚,王上那么疼您,定会答应您的。”

楚和低眉,“我想呆在他身边,若这个借口都没有了,我拿什么去靠近他。”

“公主,所以这就是您要学琴的缘由吗?”

楚和望向对面纱帐内的程一白,苦笑,“啊宁,你不懂,若爱一个人,就会想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爱的人。”

曲终,杯酒尽,人散。

一白起身回房,推门。

“小白”

“向南天。”,时隔多日,程一白再见向南天。

“好你个向南天,居然敢给我撂挑子。”,程一白走过去拽住他的衣领。

两人靠的近,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额,怎么会有点尴尬呢,她是兴师问罪来的。

“程姑娘”,楼梯尽头,楚和和秦阳并排站。

程一白扭头过去,松开向南天的衣领,“都在啊。”

“这样大家尽情喝,我请客。”,程一白一下见了俩个并不是很想见的人。

“你就给我进来。”,程一白把向南天扯进房间。

楚和看到秦阳的脸色马上暗了下去,“秦王爷也有事找程姑娘。”

秦阳没有顺着话继续聊的意思,甩袖而去,“秦某有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除了她之外,别人看一眼都嫌多吗。程一白真是有福气,能得这样的一个人喜欢。楚和下楼,坐着等一白。

“姑娘,我们这打烊了。”,小二过来收拾桌子

啊宁递给小二一袋银两,“我们一会就走。”

小二接过银两,点头哈腰,“没问题。”

楚和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没关系,她有的是耐心?。

“消息呢?”,程一白双手环胸。

向南天这些日子一直被武林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总算回来了。现在又要面对程一白的追问,

“是这样的,我查了一些,你大概是五岁的时候被拐卖过,买主就是这家老鸨。”向南天假装思虑。

“下山?原来我真的下过山,我就知道师兄在骗我!哪有那么相像的人,不过是冤家的路更窄。”,程一白就看出来了,那个大娘,还有老鸨,包括向南天。

偏偏每次再问他们的时候,都说认错人了,唯独向南天咬死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有人在刻意抹去她的过去,是师兄吗?

“那之后呢,有没有查到我再下山的事?”,程一白始终相信她的除那次之外,肯定还下过山。

向南天摇头,“没有。”

“没有?没有,你遇见的鬼啊,还救命恩人,查了这么久就查了这么点。”,程一白实实在在怀疑他的能力。

向南天摸摸鼻子,“怎么查,谁也没听说太白有个女学徒啊,你被拐那次,闹的轰轰烈烈的,整个太白都出动了,你师叔一把火把人家楼给烧了,这不才查到的嘛。”

“你不是说我会武功吗,那你查查我那一身的绝世武功怎么没的。”,程一白无人可托,也就只有他能用了。

“我试试。”,向南天如负重托。

“试?我让你试,我让你试。”,程一白去床拿了个枕头追着向南天去。

向南天被打了两枕头,脚底抹油,溜的贼快。

.向南天跑下一楼,“小白,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程一白拿着枕头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她看见了楚和正对她微笑。说实话,一白真不不是不喜欢她这个人,只是不喜欢她的别有用心。

躲不过了,“上来吧”,她真的好想睡觉啊,程一白把头埋进枕头。

“找我何事。”,程一白把吧枕头扔回床。

楚和没想她会直接扔回去,真性情。

“程姑娘,我想拜你为师。”,楚和开门见山。

拜师?程一白意外,她一个公主,只要她想,这天下间的琴师要多少有多少。

“不收”,程一白也不跟她废话。

“你一介平民胆敢拒绝我们公主。”,啊宁喝斥。

程一白眉头皱一下,左脚踩上凳子,左掌心放在膝盖,“这位姑娘,是你的公主,不是我,更没有们!况且我不收徒,我犯你楚国哪条法了。”

“你……”,啊宁说不过她。

“你,你,你什么你,别说楚国,南国法规也管不着我。”,太白一派独立于世间,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不收任何一国束缚,若有错自有本派处置。

她真的与众不同,女子当贤淑,她如一匹马,不拘泥世俗礼节。

“啊宁道歉。”,楚和端坐。

“对不起”,啊宁道歉。

“哎,别,我真的很困了,要真是觉得对不起我,能不能让我睡一觉!”,再不让她睡一觉,她就要死在她们面前了。

所有人都走光了,程一白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她也有点饿了,还是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吃饭也不用力气。

红怡馆大白天就被叫门,一群顶着黑眼圈的小厮围着卫云青。

“我找程一白”,卫云青坐那跟个大爷似的,就是没茶喝。

老鸨头疼,来的人有权有势,不然早撵出去了,只能陪笑,“卫国公,我们的琴师正在休息,要不晚上再来,我定让您见到她。”

卫云青摆起架子,“让我等?”,语气带着威胁。

“不敢不敢”,老鸨心里骂了千遍,表面还是笑容满面。

“还不叫程姑娘起来!”,老鸨撇了身边的小厮一眼。

“茶呢?上茶。”,老鸨又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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