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赶紧给老子打听着,奏报一旦入京,咱们就起身去曹州府衙!”辛安一挥手,不想了,眼前最重要的这一关要应付过去。

朝堂之上,吏部尚书正在思忖着怎么样向皇上提个醒,这个曹州知府的空缺不能太久,本来就是个灾区,乱是早晚的事,可是现在看来那个王忠耀的老婆也是个人物,把控住了当前的局势,而且灾情也是缓缓而止。

“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一切都在掌控之内就好!”他是谁,高高在上的王,怎么会看不穿他的这些臣子的心思呢。只要江山还在他的双手里,他就有这个权利做任何的决定。

“是!”吏部尚书退下,这个皇上的心思寻常人等是猜不出来的,大燕国建国这些年来,各地政事从前都是蔺丞相,现在是靠着掌御处理,纵然掌御大人是一块钢铁砸了能捻多少根钉啊!

“只要那个女人能够在镇得住曹州那帮刁民,朝廷就暂时不插手!”他慕容垂可不是给别人打下这万里江山的人,等到时光百年,他管是谁!

“是!”吏部尚书赶紧退下,还是上奏,过几天告老还乡,这个世道太妈的吓人了,还是留口气回乡吧!

看着诺大的朝堂空无一人,他禁不住冷笑起来,差不多是时候了,庄寄语马上就过来,看她如何踏出这一步。

“皇上,今天是贵妃娘娘的生辰,咱们是不是要去祝贺祝贺!”李福上前在皇上耳边低语,后宫的事基本上都是李福公公在盯着,咱们皇上那是一个忘记的快,下了龙床就不认谁了。

“祝贺什么,又不是重要的人,你去送些贺礼就算了!”皇上低眉垂目,有些疲倦,说实话,这些年他也很是够了,这个座位寂寞又孤独,很是煎熬,这些年他一直坐在这里没动就已经很伟大了,还要管着这帮嗷嗷叫的女人们,这耐心,足够对得起那些错过的岁月了。

“是!”李福明白皇上的心思,没有继续多嘴,只是嘴角的微笑有些无奈,都已经这些年了,皇上终是放不下啊!

庄寄语表情淡漠的走向朝堂,手里是辛安的奏报,这个家伙果真是野心不小,小小的七品县令竟然弹劾已经被刺杀的四品知府,他真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臣庄寄语有事要奏!”跪下,庄寄语奉上奏报,李福呈送给皇上。

“寄语啊!现在是私下谈公事,你说句实话,对于手里的奏报有什么看法。”他不想看那些唔叼单一的乱七八糟,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清闲一刻是一刻。

“微臣没有看法,一切皇上做主!”庄寄语抬头,眼神一如往常平静无波,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

“你从来都是这样,庄寄语,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这么多你始终都是这德行,你以为朕会不耐烦杀了你或者放了你,你就死心了吧,朕坐在这儿一天,你就是朕手里的棋子,永远都是朕的棋子。”忽然间就爆发了,直接掀翻了龙案,眼睛血红的瞪着跪在下面的庄寄语,她不过是二十岁的女子,竟然这样沉默十一年,若不是心中坚定的信念怎么可能会这样,他是个快要六十岁的男人,看多了这人世间的冷暖,任何事情都能看的出来一些她的本质,唯独这个庄寄语,或远或近,像雾像雨又像风,始终看不到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就算是给她种了迷迭香,她仍是这般淡漠,让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子。

“微臣天生就是一颗棋子,不仅仅是蔺家,欧家,庄家,还是你们帝王家,我始终都是一颗棋子,所以从来都没有想过任何的想法。”庄寄语不怕死的继续挑衅,她本来就是如此,以往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会有过改变,这一点已定要让皇上相信。

“庄寄语,别忘了,今日不同往日了,欧休洋回来了不是吗?他在苍园,宣化大街的苍园,他身边那个小子很像是当年蔺家的那个小子,我眼睛没有看错吧!”高高在上的皇上走下龙椅,来到庄寄语面前,面色寒如冰山一般,这一刻他是冰山的化身。

“既然皇上明查秋毫还问微臣,莫非让微臣承认什么,还是皇上直接说明,臣猜不出皇上的圣意!”庄寄语依然淡漠如冰湖一般,丝毫没有异常没有惊慌,没有任何的让皇上看起来是露出马脚的行为。

“咱们走着瞧,既然给你们活命的机会朕就没怕过什么复仇之类可笑的事情,朕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告诉欧休洋朕等着他来复仇,哦!忘记告诉你,法源寺朕祈福朕是去了的,只是你们太笨没有发现而已!哈哈哈哈哈!”这刺耳的笑声让庄寄语的心入赘深渊,她确实没有想到,法源寺那一场唯一的机会竟然这样错过了!

“微臣不是传话筒,而且皇上说的话微臣很是惶恐,不明白!”庄寄语面无表情,纵使内心已经是万丈波澜,汹涌成河,她依然是那个淡漠的庄寄语,酷酷的庄寄语。

“哈哈哈哈,很好很好,这样才配和我慕容垂过招!”皇上一摆长袖,不屑的离开了大殿,只剩下庄寄语跪在那里,很久很久才起来,和往常一样离开了宫城,回到了掌御府,她的后背已经冰凉湿透,这是十一年来第一次君臣二人如此刀兵相见,杀敌与眼前。

“庄岩,我要见今天值守的禁军首领裴邃!”庄岩是庄家唯一在庄寄语身边的伙伴也是书童,和庄寄语心心相关的知交好友,年纪和蔺如想一般大小,却是少年老成心思缜密的女子。

“我马上去!”庄岩看着小姐的表情


状态提示:第38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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