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看这座四合院不算大，但只有进到里面，方能见到它的真容。
曲径通幽，池塘中荷叶莹莹，荷花盏盏，房屋掩映在树丛深处，时不时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儿从面前掠过。
登记完，莫扶桑带着李孑和莫惊澜绕过了一个花木茂盛的花园，推开花园后方一幢红砖小楼，走进去的同时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的办事大厅。”
“老杨，醒醒。”他走过去拍了拍柜台前的桌子，“来活了。”
柜台后面投一点一点正打瞌睡的青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哦了一声。
莫扶桑回头对李孑和莫惊澜介绍道：“老杨是我们局里唯一的普通人，不过他身体因为一种辐射发生了些变化，一直维持着现在的相貌，实际上年纪都能称得上爷爷了。”
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揭穿了老底的老杨从柜台后面站起身，朝李孑和莫惊澜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不知两位想要办什么证件？推荐人是莫队长的话，办证费用可以打七折。”
“还要交钱？”
对于李孑的疑问，老杨露出他的招牌腼腆笑容，“是这样的，咱们这里的证件都是使用特殊材料制作的，防火防水防刀割，所以材料费要昂贵了些，还有服务费，这也是我的工资来源，还有，二位若是能给一些小费的话，我还能给你们把证件照照得跟写真一样好看。”说道这里，他语气一顿，“那个，两位颜值拔尖，这最后一句，就当我没说。”
李孑手指点了点柜台前的桌子，“多少钱？”
闻言老杨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一倍，递上来纸笔，“承蒙回顾，两位的身份证件打七折的话，一共是七十万。”
李孑伸手去接笔的动作一顿，“多少？”
“一个人五十万，两个人一百万，打七折就是七十万。”老杨笑眯眯的重复了一句，“这表格里面的信息第一部分是必须要填的，下面两部分可填可不填，看您二位意愿。”
李孑看向莫扶桑。
对方回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李孑摸了摸口袋里用来存钱的那张卡片，深吸一口气，接了笔。
表上第一栏要填的就是一些基础信息，包括名字，年龄之类的。写道年龄一栏的时候，李孑笔下顿了顿，偏头看向旁边莫惊澜的表格上。
开头就是一个六。
李孑把他拿笔的那只手往上一拽。
莫惊澜投过来一记疑惑的眼神。
“你真打算写真实年龄？”
莫惊澜眉头微挑，“不然？”
李孑探身过去，帮他在六的前面，加了一个二。
莫惊澜：“······”
李孑又回过去，在自己的表格上写了个二十三。
莫惊澜：“······”
年龄解决了，第二栏是亲属关系。
两人在第一格里都写的对方，夫妻关系。
第二栏和第三栏里，两人想了想还是把留在无渊界的大宝和二宝给写上了。
莫扶桑在一旁不经意间往两人写着的表格上一瞥，整棵树一愣。
“这莫晨曦和莫星河？”
“大儿子和小儿子。”
莫扶桑差点把那两个名字给瞪出花来。
真真是万万没想到，一向喜爱玩乐的无渊界东吾圣主，这说要孩子就要啊！
“怎们没有他们俩一块来？”
李孑给了他一个你问这话是不是傻的眼神。
莫扶桑默默闭嘴坐了回去。
表格填完，老杨收了回去，又从桌子抽屉里翻出一台照相机，走出来，“来，我给两位照张相。”
因为李孑和莫惊澜填写的表格里是夫妻关系，在两人单独照一张后还可以合照一张。
等到拍完照，老杨又回到柜台后面一通忙碌，最后拿出了两个棕色表皮的小本本递过来，“两位请收好。”
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台特制的pos机，“来，咱们用这个付钱，可以付现金，刷卡，也可以支付等值的物品，咱们都收。”
李孑无语地刷了卡，这才打开了手里的棕色小本子。
左上角就是她的单人照和两人的双人照，后面则是打印出来的名字等基本信息。
这么个小本本，居然花了她三十多万，也不知道能买多少道满汉全席。
老杨笑眯眯地收回pos机，“另外，关于特训班的费用，两位打算是先付钱后培训，还是先培训后付钱呢？”
李孑：“·····也要钱？”
“是的，”老杨把准备放回抽屉里的pos机又拿了出来，“因为在特训期间，我们不光要派专人给两位讲解现代社会需要掌握的一系列认知，还要付诸于实践，这其中会用到的交通，住宿，吃饭等等，综合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呢。”
李孑：“······”
在又叫了一大笔培训费后，李孑弹了弹手里还回来的卡片，“这里面还有多少钱？”
“还有一万零一毛。”
李孑偏头去看莫扶桑，给了他一个你怎么这么穷的眼神。
莫扶桑被这一记眼神看得差点吐血。
他攒这么些钱容易么他。
摸摸怀里的种子，不气，
从办事大厅里出来，又走出去一段距离后，莫扶桑回头望了一眼远远抛在后面的红砖小楼，“老杨还有一个外号，叫死要钱。”
“不过他这些年来资助了不少的福利院和养老院，还有一些希望小学，所以就算他死要钱，我们也都没抱怨过他什么。”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朝着李孑和莫惊澜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