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雁嗔怪地看了眼张曜灵,轻声问道。

“桓温出兵了,六年了,终于到了这一天了!”张曜灵将手中的纸条交给北宫雁,仰首向天,满是感慨地叹道。

“桓温、是不是那个灭了西蜀成汉的大司马?”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了,苏若兰也顾不得再害羞,从北宫雁的手上一把抢过纸条,一边低头看去一边问道。

“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的吗?”张曜灵没好气地看了毛手毛脚的苏若兰,话中调侃的意味更浓。

“谁是小丫头?我可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的!”听出了张曜灵语气中的调侃,苏若兰恨恨地跺了跺脚,同时还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曜灵。

“是……大……姐,这样行了吧?”苏若兰的那双眼睛即使瞪大了也不具备什么杀伤力,张曜灵可是一点都没有反悔的觉悟,故意把那个“大姐”拉长了说。

“哼,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屁孩计较!”苏若兰知道这个张曜灵脸皮奇厚,自己在词锋上也是比不过他的。索性不再在这个称呼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将手中的那张纸条伸到了张曜灵的面前,故意扭过了头去,问道,“喂!这上面弯弯曲曲的……是什么意思?”

“……”张曜灵仰首向天,对于眼前的那支白嫩小手,和上面的纸条,视而不见。

“喂!我问你呢!”看着张曜灵那副神游物外事不关己的样子,苏若兰气急,语气也开始有了发飙的迹象。

“是在叫我吗?”张曜灵奇怪地四处看了看,最后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记得我有名字的,叫做张曜灵,这个‘喂’,是哪位仁兄?”

“你这个坏蛋,故意气我是不是?”苏若兰有心想要上前教训这个气人的张曜灵一顿,但是又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心中不由得更加郁闷,还有些气苦。

这个坏蛋,难道就不可以和自己好好说话吗?

“大姐啊,求人一定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你说你问我问题,就算不用恭恭敬敬的,这至少……也要客气客气吧?”张曜灵的心情很好,至少他现在还有心情调戏小姑娘。

“你——到——底——说——不——说?”气闷不已的苏若兰,凑到张曜灵的耳畔,咬牙切齿地充满威胁意味地再次问道。

“好吧好吧,那我就跟你说一下,其实很简单的。”适可而止一向是张曜灵的准则,眼看苏若兰已经到了濒临火山爆发的状态,张曜灵也不好再吊她的胃口,只是语气还是慢悠悠的,“其实呢……”

“其实啊……上面的那些东西……都是暗码……”

“我知道那些都是暗码,肯定还有和它们对应的字,只是这样的暗码好奇怪啊!”苏若兰皱着眉头看了眼纸条,低声地自语道。

“小丫头还挺聪明的嘛,居然还知道暗码……”张曜灵对这个苏若兰真的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上面的都是拉丁字母,虽然这种加密方法很原始,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连这种字母都没有见过,要破解也是无从下手的。

“这有什么,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苏若兰得意地皱了皱娇俏的小鼻子,对张曜灵的赞叹很是受用。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恭辞俭让啊?”张曜灵毫不客气的一句话,直接让苏若兰小脸上绽放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张——曜——灵!”苏若兰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娇叱,剪水双瞳中,已经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焰。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呀……”在张曜灵说出前一句话的时候,张曜灵就已经猜到了激怒这个小丫头的后果。所以在说完那句话后,张曜灵马上就远远地跑开了,只是远远的还有着他那可恶的声音传来,让苏若兰的怒火越燃越炽。

“坏蛋!你别跑!”苏若兰气鼓鼓地紧随其后,张曜灵在前继续嚣张地大笑,而苏若兰就在后面锲而不舍地紧紧追赶,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着,很快就消失在了北宫雁的视线之外。

“公子……又要走了呢……”北宫雁痴痴地看着张曜灵的身影远远消失,独自呢喃道。

旋即幽幽一叹,佳人黯然,情丝缕缕。

张曜灵在家里的安生日子没有过多少天,几天之后,他就被自己的父亲张重华,叫了出来。

“爹,是不是我的婚期要推后了?”在张重华的书房中只有父子二人,张曜灵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父亲。

“你这小子,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张重华拿这个儿子没什么办法,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让自己这个当爹的震惊不已,如今已经长大,自己就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在这个小子面前保持做父亲的威严。

“知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呀?”张曜灵笑嘻嘻的,装起糊涂来也是毫不露破绽。

“哼,还在我面前装傻,真是该打!”张重华在张曜灵的头上轻敲了一记,心中稍稍平衡了一些,总算找到一些做父亲的尊严了。

“爹,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不知道父亲所说的,又是哪一方面的?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伤脑筋吶,伤脑筋……”张曜灵故意夸张地惨叫一声,换来张重华的又一记白眼。脸皮奇厚的张曜灵毫不在意,继续摇头晃脑地装傻。

“不跟你这个小子胡闹了,你看看这个吧!”张重华摇了摇头无可奈何,从袖中掏出一张公文,交给了张曜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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