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名骑士,张曜灵在看台上换了个坐姿,定定地看着这四人,沉默不语。

身在场中的邓羌同样无言,只是把自己手中的马槊握紧,身子伏低,双眼紧紧地跟随着这四名骑士由远及近地跑过来。同时在他的背上,还斜挎着一张长弓,看样子总是有些不协调。

“哼!”这四名骑士跑近了,在邓羌身前二十米左右处停下来。四人面对邓羌都是从鼻子里发出统一的声音,短促而有力,似乎对于邓羌有些不屑一顾。

“四胞胎?倒是很难得呀……”邓羌离这四人最近,目光又极是锐利,一眼就看出了这四人并不只是长得相似而已,而是一模一样的同胞兄弟。这样的同胞兄弟往往比任何训练多年的搭档还要配合默契,凭借着彼此之间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与感应,他们之间的配合一定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只是邓羌看明白了这个问题,心中只有更加汹涌的战意。同胞兄弟又如何?自己有信心在这里了解掉这四名兄弟,就让他们一起去吧,这样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邓羌临危不惧,在正式开始之前还向张耀灵看了一眼,马上就把目光再次转向自己面前的这四名强敌。这四人就是自己今天要杀的人,或许自己和他们之前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但是在真实的战场上,那些死战的将士们,有有哪一个知道自己砍倒的或者砍倒自己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恩怨呢?这就是最为真实的世界,为了自己的生存,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不管她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自己的死敌。除了决一死战,双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你们准备好了吗?之前的那些规则我也就不再重复了,你们谨记打死勿论!”孙毅故意在最后“打死勿论”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还故意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邓羌一眼。只是让孙毅失望的是,邓羌根本就没有转头看他,自己这一番故意挑衅并没有搅乱对方的心神,倒是让自己一拳打在了空处,心中郁闷不已。

“呼!”

双方都没有说话,只是都把自己手中的马槊挥舞了一下,在空中发出了一声呼啸声,满目凶光地看着彼此。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回答。

“开始!”

孙毅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白痴,悻悻地抽了抽脸颊,高声宣布开始。

孙毅这两个字刚一出口,邓羌和这不知名的四兄弟几乎同时低喝一声,催马上前。

在这个纯粹的冷兵器的时代,骑兵是最为强大的一个兵种。而作为骑兵称雄天下的一个最大优势,那就是骑兵依仗他们坐下的马匹,带给他们的机动性和强大冲击力。机动性需要一个开阔的场地和成千上万人的协调调度,更强调远程的攻击力和将领的审时度势。在这个只有五个人的战斗中,真正可以依赖的,只有双方手中紧握的马槊。

马槊是长矛的加强版,比之笨重的长矛更多了一点灵活,更加可以发挥骑兵的冲刺力,也利于砍削。当然在这里双方可以说得上是短兵相接,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允许双方助跑冲刺,考验的就是双方技艺的精熟度了。

马槊虽然最适合马战,但是成型的马槊制作不易,后期的保养防护也是麻烦。而且马槊长且重,若无名师教导,很难发挥马槊的威力。所以在这个时代,真正可以拥有马槊作为武器的人,无一不是家资富裕又有着良将传授的大家子弟。邓羌不认得这四人是什么人,但是看着对方游刃有余的程度,也清楚对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铮!”

双方的马很快就交织在一起,邓羌抢先出手,槊尖在其中一人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挥出之时封住了对方的攻击线路。战场上的争锋事关双方的身家性命,生还是死,有时候就只是一个呼吸之间的恍惚而已。

邓羌抢占了先机,如果邓羌此刻面对的只是面前的这一人,或者自己身后有人掩护自己的话,那么邓羌有把握,自己可以在下一瞬顺势挥下,一槊削开对方的喉咙。但是这不是什么真正的战场,也就没有战场上绝对公平的生死法则,邓羌的这种抢先优势很快就在一瞬间变成了极大的危机。

邓羌抢先占领了先机,但是紧随其后,在他的左肩、后背、后颈,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一抹潋滟着冰冷气息的点点寒光,而且在高速地接近着邓羌的身体。邓羌已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兵刃加体的那种破风声,他有信心一下就解决掉这个对自己心存蔑视犯下大错的对手。但是他也相信,只要自己继续保持这个姿势下去,那么在自己解决掉面前的这个人的同时,马上就会有三把马槊刺进自己的身体。三把马槊会在自己身体内部钻出三个透明窟窿,然后从自己的身体前面露出三个槊尖,同时带出一蓬蓬妖艳的血雾。

这一切说出来好像很复杂,但是在身在局中的五人心中,却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所发生的一瞬间而已。

邓羌几乎在感应到自己身后变故的同时就改变了出击的方向,一方面在面前的这一个人的马槊杆上重重一击,使得对方的马槊几乎要脱手而飞,然后借势反弹,回身一槊击在刺向自己左肩的那杆马槊的槊尖上,止住了对方的攻势。然后双腿一夹马腹,人马合一,在狭小的战圈中灵活地换了个位置。手中的马槊毫不停顿,再次借力转向,用槊杆尾部杵向刺向自己后背的那人座下的马儿的眼睛处。而刺向自己脖颈的那一杆马槊,已经转换了位置的邓羌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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