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后,傅老疲意涌上心头,要去眠一会儿,林泽便退出了房间。

他走路一向很轻,这个庄严肃穆的地方由不得他放肆。

林泽刚准备走的脚步顿住,忽然有了留在原地的念头。

他想,诚如傅老所言,这一群孩子真的长大了,羽翼丰满,有些心机是他们这些人都看不懂的。

林泽离开时,余安正好转身,瞥见一个风衣的衣角,很模糊,她呼吸一滞,顿住了所有神经,电话里,闫瑾温柔的安抚声响在耳畔“医生了,你现在的身上太弱,需要养一段日子才能进行人流。”

倏尔,她扬起手,在即将打到肚子那刻停下了动作,掌心盖在脸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顺着指缝溢出来,一点一滴砸在光洁的木制地板上。

片刻后,她起身,把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扶了起来,手紧紧的抓着拉杆,白皙的手背上凸显出来的青筋,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委屈。

于佳离开了,她将殷湫给她的钥匙放在了玄关柜子上,门关上时,她的满腔欢喜也一同被浇灭。

电话那边的闺蜜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捏紧了手机边缘,有些慌了“怎么了?佳佳,你回句话啊!”

“没事,没……”再话下去,于佳的声音已经从哽咽到了嚎啕大哭。

电梯门打开是什么呢?

手速很快。

细长白嫩的脖子被一双男性大手掐住,呼吸濒危,令人来不及防备。

男人全然没了刚才的深沉,幽深的眸中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再近些,原来是盛怒。

死到临头,林夕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她脸颊已经死白,却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着“我没骗你。”

翌日一早,大年夜将要到来,原本昏暗无光的郁城便也在这时给零喜庆,难得一见的有了一缕阳光。

闻言,安和淡淡一笑,意思过于明确,她并不买账。

他只得摊手,泄气下来“你这女人,真是不解风情,叫我秦安!”

安和头也不回“在家过。”

“别这样随意行吗?你是一个女人诶?”秦安不乐意,咖啡杯一抖,溅了些许在手背上,显的肤色更加白皙。

傅锦言看她一眼,第一次觉得有饶眼睛可以这样干净,但他仅仅只是睨了眼她手中的毛笔,便继续看书。

安和才缓过来,想起傅老的,傅锦言有洁癖。

她有些羞赧,低着头嗯了声,便把笔扔进了垃圾桶,垂下的眼眸在光下忽暗忽明。

忽而,脚步声越发靠近,是皮鞋打在地上的声音,傅锦言看着书很是镇定,全然听不见一样。

安和垂眸,重新拿了只毛笔写字,心跳声随着逐渐逼近的步伐而越发剧烈。

只消片刻,脚步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推门声,黑影打进屋内,显得颀长消瘦。

安和抬头,对上林泽的双眼,微微一笑,平淡恬雅。

林泽见她在书房里,还同傅锦言待在一起,不由得发怔,蹙眉的动作很快敛去,恭敬道“少爷,老先生找您。”

他将书放在一旁,偏头不经意的扫过安和乖顺的模样,起身时很自然的了句“你先在这里待着吧。”

闻言,傅锦言与安和皆是抬头,眼中的怔愣一晃而过,快的让人看不清。


状态提示:第8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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