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阳！”傅子虔狠狠拉住秦向阳的胳膊：“顾栈清和你我不一样！”
顾栈清后退了两步：“真是幼稚。”
顾栈清打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去，绕到楼梯间，脱了手术服，然后就这么走着楼梯走了下去，他戴上眼镜和耳机消失在楼梯间尽头。
“有点意思。”
顾栈清刚刚站过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他微低着头看着不停下楼的顾栈清。
“一切都暴露着，又好像在努力做保密。”他抬头，指尖敲在栏杆上：“江华，到底想干什么？”
“干一件能把你逼出来的事。”
那男rén dà惊。
……
江华醒了过来，或许不能说是醒过来。
因为他此刻正躺在一张小床上，小床靠着窗户，一起身就能看到街上骑自行车和叫卖东西的人。
吵闹，却又自然。
江华清楚，真是他还是几岁的时候。他起床，下楼。
“哥哥，你醒了？”
华辞笑蹬着小腿跑过来，主动被头蹭在江华胳膊上，像一只软软又乖巧的小猫咪，江华摸摸她的头：“笑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吗？”
那个小姑娘摇摇头，笑着说：“哥哥怎么会离开我呢？”
“因为你会伤害哥哥，”一瞬间两个几岁的孩童突然成了对立而站的两个成年人，江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姑娘：“所以我留不得你了。”
“江华，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我的命在你眼里依旧可有可无吗？”
华辞笑不在是小时候那幅天真的样子，她的指甲上都是艳丽的红色。
“不，”江华摇摇头，他抬手再度揉揉她的头发：“笑笑在我心里一直都有位置，但是你不是笑笑，又或者说，你才是笑笑该有的样子。”
江华移下手，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你们究竟是谁，可以一点点把我身边的人替换掉？”
“你猜？”
那女人张狂得笑着，模样逐渐变成了温妤白，她皱眉，眼中带泪的看着江华，喘着气拍他的手：“江…华，你松开，松开……”
江华一瞬间心中涌上一顾凉意，瞬间松开她把她抱在怀里：“怎么了？阿妤对不起，对不起。”
温妤白拉着他的衣角：“江华，你让顾栈清把药打在我的身体里让我忘记你，对我公平吗？”
江华只是抱着她：“别说这个，不要说这个，求求你不要说这个……”
“我偏要说，”温妤白一把拉过江华的手，将他的手按在她的心口位置：“拿药有副作用啊，江华，我的心不会跳了，它不会为你跳了，我不爱你了，爷爷都不……”
“别，不要这样，阿妤，”江华慌张甩开她的手：“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阿妤你不要吓我。”
“我怎么是在吓你，江华，你把谁的命真正放在眼里过？”温妤白跪坐着，她把嘴贴近江华的耳朵：“你十岁不在乎华辞笑的命，十七岁不在乎自己的命，十八岁的时候可以拿自己亲侄女儿江念之的命赌，江华我好怕那一天，你会把我的命也不放在眼里。”
江华心头一凉，他低头看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刀，温妤白的手握在刀柄上，她眯着眼带着慵懒笑意看着他：“江华，你这种人怎么配拥有爱呢，你只爱你自己。”
“你错了，”江华知道这是个梦，但是他醒不过来，经历这一切都是他毕生的梦魇。他此刻远比自己想象中要冷静，江华推推眼镜，看着眼前的温妤白：“江华，我从来都不是个自私到只爱自己，因为，我背负的可不止这些。”
眼前捅了他一刀的温妤白逐渐变成和江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江华知道，他的忧患一直都是他自己。
“我爷爷生了七个孩子，不巧我父亲江老爷子是老末，”江华居高临下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而且老爷子是唯一一个被送给别人的孩子。”
江华继续说道：“华先生是老六，所以说华辞言还真的是我的兄弟。”
而且，从老大到小七，全部都是男孩。江华低头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快步走着，他想醒过来。
“华家确实没有任何名头，因为华家可不是Z国的，你以为你有了辞风足以抵挡国内几个巨头的时候，你却发现你真正的敌人竟然是国外华家的敌人，江华，你想想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可以解决的？”
那跪在地上和江华一模一样的男人抬起头，露出近乎疯狂的微笑。
“有啊，我能护住所有江家人。”
“然后孤身一人前往米国，正式成为华家人，保护你那个华辞笑妹妹和你那群兄弟并肩作战？”
那人打断江华的话，江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低低笑了笑：“从华扬算计老爷子然后带走我开始，华家不就已经选中我了吗？”
那男人抬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那你要走了对吗？”
“不会，”江华躺下了，在一片虚无中闭上眼睛：“我一直记得我姓江，仅此而已。”
“不，华辞言这个名字就是为你准备的，那个药罐子可没有什么华家血脉，他不过是华扬随手捡的孩子。”
他走到闭上眼睛江华面前，企图让江华睁开眼睛，江华依旧牢牢闭住眼睛：“华辞言，好名字呢，只不过，我还是喜欢姓江。”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怎么出事的吗？”
江华眼皮子颤了颤：“我想知道我父亲江国新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