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属。他话里暗藏机锋,其余几人自然也不会抱有好意,只是让人惊叹这“五峰首徒”好大的名头,让这五个神仙般的人物也学起了人间的勾心斗角。

说话间,玄胤阔步走到了那石碑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隐约可听见“广恨祖师”“飞升”等几个字眼,几个师兄妹见了,也都一同上前叩首行礼,等到礼毕,玄胤回头目光凌厉地看向了一旁各怀心思的六灵。

受到这凌厉的目光一压迫,原本跪伏在地的六灵更觉不堪,伏在地上的身形都有些颤抖。那猿猴抖了一会儿,忽而眼珠一转,就昏死了过去,这却是它的一种特殊能力了,只要它想昏迷,那外界无论发生多大动静,它都不会醒过来。平日里这种能力有如鸡肋,这时候逃了有失体面,昏了最好,到时候也能推说是装晕,当然,它是没有这么多心思的,不过这样按人的心思来推演,其实也能演绎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乌鸦见到猿猴晕了,果然就不再发抖,也是有样学样,将身子掩在了猿猴身下,也故作支持不住,昏迷过去。玄胤也不去管它,只是回头看向其余四灵。

万兽之王到底是万兽之王,那花斑大虎虽然一时被仙家气度所惑,有了臣服迹象,见到玄胤目光愈加凌厉,顿时觉得威严受到了挑衅,当下低吼一声,身体也微微抬起,虽然仍是低伏,却已换了攻击的姿态,与此同时,那金雕也腾地飞起,也不升高,只是在低空盘旋着,隐约与之形成了连横之势。

玄胤目光愈冷,那最是弱小的乌鸦终于承受不住,浑身羽毛炸开,摇晃着飞下山去,直到此时,它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它没有白猿的天赋,只是有样学样,这也就罢了,顶多只是仍然觉得难受,或者更难受一些,这也不至于让它这么快就坚持不住。只是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托身于白猿身下,玄胤可不管它是否昏厥,对六灵的压力始终一视同仁,白猿昏厥了感受不到压力,这乌鸦此时凑到白猿身边,更是将白猿的压力分担了一些过去。

乌鸦分担了白猿的压力,后者却是全然不知,反而睡得相当安详,很有些“死者不知生者痛”的味道,这让乌鸦如何能够心平,离去之时顺便也啄了一下白猿,同时也带走了白猿辛苦夺来的几缕紫气。

那白猿醒转过来,见到自己紫气被夺,忽地焦急起来,哪里还顾得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仙人?当下嚎叫着紧紧跟在了乌鸦的后面,大有不抓住乌鸦誓不罢休的姿态。

乌鸦走时已经相当吵闹,白猿离开时,更是聒噪不已,受到它们的打扰,虎雕联盟气势顿时消了大半,本来就无法与玄胤抗衡,这下气势一消,哪里还有勇气再留下来?金雕见到老虎靠不住,拔地而起,赌气一般卷起了漫天风沙,那花斑大虎,更是恼恨地发出一声惊天巨吼,这才奔入山林,当然这声巨吼中有几分外强中干,这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那丹鹤与灰鼠见到其余四灵离去,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欣喜,隐隐中有了如果此时离去必会抱憾的感觉,伏在地上更是小心,那灰鼠更是灵慧非常,当下前肢离地,学着五人先前的样子叩拜起来。

玄胤见了终于将目光变柔,又仔细地打量了二灵一番,脸上一番阴晴不定。他师从虚灵,向来笃信因缘,此刻见了二灵,更是觉得冥冥中自有一番师徒缘分。只是,他这一次下山,为的是寻找衣钵传人,倒也不是歧视妖灵,只是妖灵修道毕竟比起人类来要缓慢太多,实在不是适当的衣钵传人之选。而如果就这样离去,十年间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故,如果到时候回来见不到二灵,却是平白昧下一段因果。

他脸色这样阴晴不定,那丹鹤和灰鼠更加忐忑不安,更是平白生出了几分高人便该非同寻常的心思。正当二灵忐忑不安的时候。玄英走上前来晃醒了玄胤,而后笑道:“师兄,你刚才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师妹我可不敢苟同,我修道之人为谋长生,本就是逆天数而行,这般笃信因果未免落了下乘。不如这样,我们几个同门师兄妹在此做一个赌如何?”

“赌”的内容不需要明说,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天数之说,事实上,玄英自己也是信命数的,只是她信命,也信自己,这样说,只是为了接着玄胤的话而引出她早已准备好的赌约,她也相信玄胤会明白他所说的赌究竟赌的是什么内容。

“赌?”玄胤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而后将目光投向那一身玄色甲胄,一言不发的男子:“玄罗师弟,你也赞成?”这玄罗乃是武峰玄字辈首徒,为人还算仗义,不像是强人所难的人,他问玄罗,也是为了从玄罗身上找到突破口。不料后者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此之前,就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

玄胤眉头紧锁了几分,而后目光又投向那一身杏黄道袍,气度不凡的男子:“玄录师弟,你呢?你也赞成?”后者将拂尘在臂上扫了两下,而后坦然笑道:“然也!”

玄胤听了心下又是咯噔一声,这玄录是宝峰玄字辈首徒,平时就有主见,这样看来,他只怕还是这赌约的发起者之一,不过,如果他早就有针对自己的意思,那可就需要多加防范了,毕竟,宝峰的弟子,哪一个不是身上宝物数不胜数?随便抛出一个宝物来,都足够让自己手忙脚乱一阵子。

至于玄菱,玄胤觉得已经无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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